说着起身,拽过长袍。一个绣着鸳鸯图样的荷包掉落在地,就那样落进席云笙的视线。不等她开口,谢循不在意地捡起解释:“昨日陈洛翎来找过我,定是他故意放的,明日我便去找他算账。”说完,他把荷包往袖兜里随意一塞。陈洛翎是谢循的好兄弟。可席云笙一眼就认出,那是费盈盈的绣工。她感受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人用手紧紧掐住,说不出话。心里在想,谢循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谎的?可她什么都没问,任由他给自己穿衣,牵了她往外走
孩子……
席云笙狠狠怔住,身形一晃差点从床榻摔下去。
她攥紧手,用力到骨节都发白。
小九的声音继续在耳旁响起。
【还不信是吗?书房的桌案上有他给费盈盈的安胎药方。】
席云笙如坠冰窟,全身上下彻底冷透了。
好久,她才松开手,蜷了蜷等待恢复知觉。
她披了件单薄的外衣,就起身往书房走去。
在那堆满书简的桌案上,她果然找到一张写着谢循字迹的药方。
那么柔软的一张纸,拿在手上却犹如千斤重,沉得她眼眶泛了红。
怎么会这样?
这两年她用尽方法想为谢循生下一个孩子,可原来他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口口声声说的不想要孩子,都是谎言……
将药房放回原处,席云笙回了房。
没过一会儿,她就听到脚步声。
紧接着谢循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碗温热的汤。
见她醒着,他忙小心地护着汤上前:“阿笙,快喝了暖暖身子,我炖了两个时辰呢。”
他神情安然,语气认真。
眼里蕴藏的无限柔情,让她甘愿作茧自缚。
缚得她喘不过气,心脏也发痛。
席云笙就着他的手将汤喝了,垂眼时,往里掉落了一颗咸涩的泪。
无人看见。
喝完汤,谢循倾身过来将她拥入了怀中。
就像过去无数个夜晚那样。
席云笙有些贪婪地闻嗅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都是彼此最近的距离,心却隔得如此遥远?
……
睡到第二天早上,谢循还在身旁。
他在她脸颊印下一吻,语气温柔:“今日天气好,我带你出门转转。”
说着起身,拽过长袍。
一个绣着鸳鸯图样的荷包掉落在地,就那样落进席云笙的视线。
不等她开口,谢循不在意地捡起解释:“昨日陈洛翎来找过我,定是他故意放的,明日我便去找他算账。”
说完,他把荷包往袖兜里随意一塞。
陈洛翎是谢循的好兄弟。
可席云笙一眼就认出,那是费盈盈的绣工。
她感受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人用手紧紧掐住,说不出话。
心里在想,谢循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谎的?
可她什么都没问,任由他给自己穿衣,牵了她往外走。
而她掩在袖中的手却是攥得死紧,指甲在掌心嵌出四个血印。
原来很多事情都早就露出了马脚,只是她被爱意蒙蔽了双眼。
两人在外面长街上慢慢走着。
突然,小九的声音在席云笙耳旁响起。
【后悔了吗?】
突如其来的这句打破了她的沉思,脊背不由得绷成了一条直线。
她想说些什么,却被小九打断。
【如今看清也不算太迟,早日脱身,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谢循?
席云笙闭了闭眼,心中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