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够了吗?”她的动作又狠又快,看得宋景远也有些微微发怔,他拿过碗朝她微微屈身。“多谢公主。”随后,他便匆匆离去。给薛淑仪喂了药,照顾着她睡下,宋景远才来到书房,看着桌上那封和离书默默出神。随行的侍卫忍不住开口:“驸马,公主好像,变了许多。”他不经意的抬头,脸上不动声色:“是吗?变了什么?”侍卫开口:“似乎,公主如今,不再像以前那般在意驸马了……”宋景远手中
入夜,宋景远难得的主动来找她。
成亲这么多年,他从未主动踏入过她的房门半步。
今日,是第一次。
只是他一开口,却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薛淑仪。
原来,薛淑仪自出生便有弱症,需要至阴的血,方能抑制病情,她一回去就发了病,吐血不止。
而大晋公主至柔至阴的体质,是大内所有御医都知晓的。
所以宋景远今日上门,只为求血。
她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攥成拳,才拼命维持住自己的威严。
“你可知道,要公主损伤玉体,乃大逆不道!”
宋景远坚定如厮,眉目中却还隐隐透露着一丝急切,“人命关天,只要公主愿意割腕取血,臣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萧安乐身子一颤,她回想起当年他明明不喜欢自己,却还是愿意和自己成亲,难道当初便是因为这个原由吗?
以他的性子,若是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哪怕是抗旨,也没有人能够强求。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她心口隐隐发痛,强压住苦涩追问道。
“愿付一切代价?即便是我让你在门口,跪上三天三夜,你也愿意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可。”
萧安乐不死心,继续问。
“若是我让你永世都要为我提鞋呢?”
他仍是一副坚定不屈的模样。
“可。”
萧安乐笑了:“那我若是要你性命,你也愿意吗?”
宋景远抬眸,目光没有一丝的退让。
“只要能救淑仪,臣什么都愿意!”
萧安乐心痛欲裂,她什么都没再说,只是从桌上拿出匕首,而后狠狠的划向自己的手腕。
鲜血很快便接满了整整一碗,她扔了手中的刀,冷冷看着他问道。
“现在,够了吗?”
她的动作又狠又快,看得宋景远也有些微微发怔,他拿过碗朝她微微屈身。
“多谢公主。”
随后,他便匆匆离去。
给薛淑仪喂了药,照顾着她睡下,宋景远才来到书房,看着桌上那封和离书默默出神。
随行的侍卫忍不住开口:“驸马,公主好像,变了许多。”
他不经意的抬头,脸上不动声色:“是吗?变了什么?”
侍卫开口:“似乎,公主如今,不再像以前那般在意驸马了……”
宋景远手中动作一滞,侍卫立刻跪下致歉。
“驸马,是臣失言了。”
他挥手示意来人退下,独自一人拿起那封和离书静静的看着。
和离,她竟然想要与他和离。
他眸色阴沉,随后重重的将那封和离书扔到了一边。
此后的几天,宋景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分明府中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衣食住行,样样都不如他的意,他唤来管事的质问,这才知道,原来以前府中关于他的所有大小事,竟然都是由萧安乐亲自操持。
他上朝的朝服,是她每日天不亮就亲自熨烫好挂起来;
知道他胃不好,每日都会熬好鸡汤,煨在碳火上,只为了他下朝第一时间便能喝到热乎的汤羹;
他爱茶,她每到夏日,一道早便带着婢女,划船去湖中央,取了荷叶上的露珠,为他泡茶。
宋景远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他心中一直想着萧安乐,以至于上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公主府,才下马,却又看到公主府门口围了一大堆人。
宋景远的眉头不自觉拧起,身边侍从立刻上前去打听消息。
片刻后,侍从回来了,跪在他的面前,几番欲言又止。
他没了耐心:“到底是何事,快说。”
侍从跪在地上,浑身抖得筛糠似的。
“回驸马,门口来的都是京城内容貌最为俊朗的男子。”
“如今齐聚府中,只因……长公主下令,要光招天下美男,入府为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