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大盒子汽车带他兜风,可以给他姐姐一个遮风挡雨的家。“傅哥哥没来。”曲夏又嘟囔了两句,带着失落。曲安虞心中一阵触动,忍不出拿起手机给傅闻景拨打了电话。在第三次拨出时,终于被接起。对面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有事?”曲安虞攥紧了手机:“今天是月中,夏夏想你了,你能不能……”不等她继续说完,便听见男人应了句:“我在出差,下次再去。”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曲安虞
那是弟弟的字迹。
五年前那场车祸,让曲父曲母当场死亡,更是让弟弟曲夏的智商退回到了六岁。
她从来都不知道,弟弟曾在这幅画上偷偷留下了这样一份沉甸甸的祝福。
心脏深处的颤动,让她近乎不能自已。
“叮”手机传来提示音。
屏幕上跳出一行日程提醒——
‘明天,去医院看弟弟。’
每个月中,是曲安虞和傅闻景一起去天使医院看望弟弟的日子。
但今天出了这档子事,那个男人还会去吗?
曲安虞放下手机,有些心神不宁。
彻夜无眠。
直到第二天清晨,曲安虞也没能等到傅闻景回家。
无奈,她只能独自前往天使医院。
特殊看护中心。
曲安虞坐在弟弟曲夏身边,看着他安静作画。
医生说曲夏近来状态不错,经常会主动给医护人员画画像,再送给他们。
刚聊完,曲夏就将画好的作品取下来,递给曲安虞:“姐姐,画。”
说完他憨憨一笑,又抽出另一张纸继续画起来。
今天的他,让曲安虞很是欣慰。
因为以前每次来医院,他都只是傻笑,不会主动唤姐姐。
“夏夏,再叫叫姐姐。”曲安虞满脸期待。
曲夏嘟囔了一下,指着画纸:“我要画姐姐。”
眼见曲夏握着画笔熟稔地勾勒起来,曲安虞心中五味杂陈。
若不是那场车祸,弟弟现在还在美术学院里深造。
“夏夏,过阵子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曲安虞忍不住问道。
曲夏歪着头思索了一番,随即晃了晃手中的画笔。
“画展,很大的画展。”
曲安虞一愣,鼻头倏地一酸。
开画展,是她曾经的生日愿望。
如今曲夏忘了很多东西,却还记得这件事。
“姐姐一定安排好,把我们的画全部展示出来。”曲安虞摸了摸曲夏的头。
曲夏似乎也被触动到了,手上的动作越发轻快。
寥寥几笔,画中的女孩很快画好。
但他没有停下画笔,紧接着又画了一个男孩在女孩身侧。
“傅哥哥。”他喃喃说着。
曲安虞神情微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在曲夏眼中,傅闻景是大英雄一般的人物。
可以开大盒子汽车带他兜风,可以给他姐姐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傅哥哥没来。”曲夏又嘟囔了两句,带着失落。
曲安虞心中一阵触动,忍不出拿起手机给傅闻景拨打了电话。
在第三次拨出时,终于被接起。
对面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有事?”
曲安虞攥紧了手机:“今天是月中,夏夏想你了,你能不能……”
不等她继续说完,便听见男人应了句:“我在出差,下次再去。”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曲安虞微僵,随即缓缓将手机放下。
本想划出通讯页面,跳出来的一条本地新闻却让她心脏一颤——
“傅氏集团傅闻景携神秘女友邵安安共赴香港出游,定情维多利亚港……”
那一张张两人携手漫步的照片,刺痛了曲安虞的眼。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出差。
放下手机,曲安虞眼底的光也暗了下来。
但看着一脸期待的弟弟,她还是替傅闻景找了个理由,并说明保证下次来。
曲安虞在医院陪了曲夏两天。
两人一起画画,折纸飞机,吃饭玩游戏,再一起回忆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有弟弟在身边,她可以短暂忘记满是苦涩的婚姻。
纵使,还有一条小生命在逐渐成型……
离开医院,曲安虞回了御景别墅。
开门。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傅闻景,她愣了一瞬。
他回来了?
傅闻景扫了她一眼,随即将视线转向沙发的另一侧空位。
“谈谈。”
曲安虞走过去坐下,有些不明所以。
“谈什么?”
傅闻景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明天从这里搬出去。”
曲安虞一脸错愕看着他:“为什么?”
傅闻景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安安现在住的地方不合适。”
曲安虞只觉心脏狠狠一抽,脸色变得苍白。
“这是我们的婚房。”她一字一顿。
傅闻景抬起修长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东郡路那套公寓留给你。”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好似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决定。
曲安虞的心里泛起一阵酸麻,忍不住开口:“傅闻景,你要把我们的婚房让给邵安安住,到底谁才是你的妻子。”
傅闻景一顿,扫向她的眼眸少了几缕耐心。
“你算哪门子妻子。”
男人冷淡的话语就像冰锤,猝不及防砸进了曲安虞的心里。
她脸色一白,僵在原地。
是啊,这三年的时光,差点让她忘了,他和她从来就不是真夫妻。
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