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秋水不由一喜,连连点头:“好好好,奴婢陪夫人好好散散心。”收拾一番后,宋栖迩便带着秋水出了府。铜雀街上人如潮涌,空气中飘着甜腻的气息。宋栖迩望去,是个吹糖人的摊子,老板吆喝了一声:“夫人要来一个吗?可甜了!”她愣住,不由想起儿时和许睦州常常一起溜出府玩,他记得她爱吃甜,总会给她买糖人。时过境迁,人已经变了,这糖怕是也不似从前甜了……正当宋栖迩出神时,秋水惊呼一声,拉着她往旁边躲。“夫人小
疼痛密密麻麻的在宋栖迩身体各处炸开,随着一下闷声,她的头狠狠撞在石头上。
血顷刻模糊了视线,失去意识前,她看见晚枫亭上的夏韵满眼的毒辣。
……
宋栖迩再次醒来时,只见许睦州坐在床畔,眼中是久违的担忧。
没等她反应,却看见一旁的夏韵连连啜泣:“姐姐就算不愿认错,也不该做傻事啊,这要是传出去,外边的人该说睦州苛待夫人了!”
宋栖迩愣住,从混乱中理出头绪来,想起晚枫亭上两人的谈话,以及夏韵那狠心的一推……
她气得伤口都在震痛:“分明是你将我推下去的!”
话刚落音,许睦州就出言驳斥:“你摔糊涂了吧,韵儿不是那等心狠之人。”
宋栖迩心狠狠一揪,只觉被男人这番话刺的难以呼吸。
她望着许睦州,声音沙哑:“看来你是真爱极了她,不然也不会这般信任。”
说话间,宋栖迩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悲凉。
事关她的贞洁,他连查都不查就定了她的罪,而对夏韵,却能毫不保留的相信。
许睦州微蹙着眉,良久才开口:“韵儿,你先出去。”
夏韵手顿了瞬,睨了眼宋栖迩才出去。
偌大的屋子里陷入沉寂,许睦州替宋栖迩捻了捻被角:“我给你在城外置办了一处宅子,如今府上出了这样多的事,你先过去避避,等得空了我就去看你。”
宋栖迩眸光一颤,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她在府里许睦州都不曾得闲来看她一眼,如今却让她孤身搬到城郊里去住。
宋栖迩强撑着身子坐起:“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你要把我做你的外室?”
许睦州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是为了你好,你如今流言蜚语缠身,出去避避也好。”
泪水登时淹没宋栖迩的眼眶:“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给夏韵做你的正妻铺路?”
“若是这次我摔死,你可还会为我流下一滴眼泪?亦或者不过几日就把夏韵扶正。”
闻言,许睦州‘腾’地一下站起来:“我一番苦心,你不去也罢,又何必拿死来激我?”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夏韵吗?因为她比你通透,更不会自作聪明拿性命要挟我!”
撂下这番话,他揣着满肚子的火挥袖而去。
宋栖迩望着那冷凛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年少情深,也会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几日下来,许睦州虽说解了宋栖迩的禁足,但依旧不许擅自出府。
而清棠院应有的月银还是没有下来,秋水每次回来都是愁眉苦脸的,眼看着宋栖迩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心里急得不得了。
宋栖迩自知府里的人靠不住,只能拿出不多的体己。
“替我梳洗一番,我同你一起去医馆。”
听了这话,秋水不由一喜,连连点头:“好好好,奴婢陪夫人好好散散心。”
收拾一番后,宋栖迩便带着秋水出了府。
铜雀街上人如潮涌,空气中飘着甜腻的气息。
宋栖迩望去,是个吹糖人的摊子,老板吆喝了一声:“夫人要来一个吗?可甜了!”
她愣住,不由想起儿时和许睦州常常一起溜出府玩,他记得她爱吃甜,总会给她买糖人。
时过境迁,人已经变了,这糖怕是也不似从前甜了……
正当宋栖迩出神时,秋水惊呼一声,拉着她往旁边躲。
“夫人小心!”
马蹄声从人群中传来,惹得路人频频相顾。
擦肩而过时,宋栖迩才看清马上的两人是许睦州和夏韵,与此同时,身旁的人纷纷议论。
“那不是许将军吗?他怀中的女子是谁啊?”
“还能是谁,一定是他夫人啊,许将军和他发妻可是出了名的恩爱!”
“听说他夫人为了将军去尼姑庵苦修了六年,小别胜新婚,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众人一阵感慨,落在宋栖迩耳朵里却满是讽刺。
气血翻涌,她脸色骤然便白,强压下喉间的腥甜,她才和秋水匆匆去医馆。
医馆内,药气弥漫。
“咳咳咳……”
宋栖迩以帕掩面,整个人精神都好像垮了。
秋水见大夫把了半天脉都不说话,一时急了:“大夫你倒是说话啊,我家夫人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收回手,满脸凝重地看着宋栖迩。
“夫人本就体弱,又忧思过度加重了病,恐……朝不保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