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楼,看到满桌的饭菜,这是从老爷子那得知傅聿瑾回来后,沈唐为傅聿瑾精心做了一个早上的饭菜。可惜凉了都没人动过筷子。不吃就浪费了。沈唐坐下端起碗,夹了一筷子肉送进嘴里,胃部一阵痉挛,她弓起腰,把那阵痛感忍下去,一口接着一口吃。胃里的难受感没有减轻,反而更严重了。她捂着嘴,跑到卫生间猛地将刚刚吃的都吐了出来,缓了好一会,她胃里的难受感才减轻些。不知道傅屿辰是怎么跟老爷子说
“不会!”
不会?
沈唐悲伤的情绪更加汹涌。
他说他不会后悔,他是真的什么都忘了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受,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我需要你去向爷爷奶奶说明离婚原因,今天是商量,明天就不是了。”
傅聿瑾明显没了耐心,无法跟沈唐好声好气地说下去。
“还有一件事,听说你把傅氏管理得很好,你是个有能力的人,离婚后,傅氏你可以继续去上班,副总裁的位置还空中,你去,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说完,他再没有半分停留,带着许婉绾离开。
沈唐已经心痛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时许婉绾回头看了沈唐一眼,嘴角是一抹谁都没发现的笑意。
沈唐感觉周围的空气稀薄到窒息。
捂着胸口,她难受地低下头,空荡荡的别墅只剩下沈唐压抑又痛苦的抽噎声。
她跟傅聿瑾恋爱六年,三年婚姻,恩爱无比。
傅聿瑾曾无数次动情时抱着她,俯在她耳边说,“唐唐,我爱你,要永远记住,我爱你。”
沈唐记住了,傅聿瑾却忘了。
他别的都没忘,唯独忘了爱她。
傅聿瑾,你让我如何释怀?
沈唐动了下身子,突然她感觉眼前一黑,撑着桌面才站稳,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间,沈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一通电话响起。
陌生电话,沈唐还是接了。
电话里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是沈小姐吗?”
这声音是许婉绾。
沈唐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她没有说话,许婉绾就自顾自的开始说话,“沈小姐,我是婉绾,你明天有空吗?”
“问这个干什么?”
“其实没什么事的,就是我和阿瑾打算下个月结婚,因为我怀孕了,阿瑾怕我月份大了身子重,婚礼上会累,所以时间上有些紧。”
沈唐听到许婉绾的声音时,就知道这个电话必然不简单,“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我帮你和阿瑾预约了明天九点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希望沈小姐能准时来,可以吗?”
许婉绾的声音一直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却每一句话都像冰锥扎进沈唐的心里。
许婉绾是傅聿瑾的救命恩人,按理来说沈唐应该感激许婉绾才是,但听着这些挑衅的话语,沈唐没办法大度地做到不反感。
她甚至都没问过沈唐是否同意离婚,就替她做决定了。
这不是挑衅是什么呢?
沈唐动了动唇瓣,刚想说话,对面已经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跟谁打电话?”
“阿瑾,你洗完啦,我正跟沈小姐打电话呢,沈小姐还没挂,你要跟沈小姐说两句吗?”
“不用了,跟她说一声明天别忘记去跟爷爷奶奶提离婚。”
沈唐就那样紧紧握着手机,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她抗拒的没有再听下去。
傅聿瑾刚刚洗完澡。
他们住在一起了?
他们都有孩子了,都要结婚了,怕是早就住在一起了吧。
沈唐抬起湿红的眼睛看着那幅挂着的结婚照,过去的美好记忆再次袭来,与此刻的悲凉痛苦交织,铺天盖地将沈唐罩住,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牢笼,沈唐跨不出那一步,她无法接受离婚。
又一阵电话铃响起,沈唐看了眼,是傅屿辰,傅聿瑾的堂弟。
之前傅屿辰根本看不上沈唐,因为沈唐的家世跟傅家确实算不上门当户对,但傅聿瑾失踪后,沈唐撑起了傅氏,她的能力和手腕让傅屿辰心服口服。
胡乱地擦掉眼泪,沈唐接起电话,“屿辰,什么事?”
“堂嫂,爷爷叫你和堂哥明天回老宅吃饭,对了,堂嫂你知不知道我堂哥带了个女人回家,还说要娶她。”
沈唐又被扎了下心窝,抿了抿唇,“知道。”
电话里,傅屿辰听出了沈唐声音的古怪,“堂嫂,你哭了吗?”
“没有,就是有点小感冒。”
傅屿辰压根不相信沈唐的话,“别嘴硬了,感冒和哭过后的声音我还是分得出来的,一定是因为堂哥对不对?他在不在家?不在家,去陪那个女人了对不对?我现在就去告诉爷爷。”
“傅……”不等沈唐说话,傅屿辰挂了电话。
沈唐再打回去已经是通话中了,连续打了两个依旧是通话中。
沈唐只好先放下手机,撑着难受的身体下楼,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身体一直不舒服,昨天沈唐去做了全身体检,检查结果过两天才能拿到。
走下楼,看到满桌的饭菜,这是从老爷子那得知傅聿瑾回来后,沈唐为傅聿瑾精心做了一个早上的饭菜。
可惜凉了都没人动过筷子。
不吃就浪费了。
沈唐坐下端起碗,夹了一筷子肉送进嘴里,胃部一阵痉挛,她弓起腰,把那阵痛感忍下去,一口接着一口吃。
胃里的难受感没有减轻,反而更严重了。
她捂着嘴,跑到卫生间猛地将刚刚吃的都吐了出来,缓了好一会,她胃里的难受感才减轻些。
不知道傅屿辰是怎么跟老爷子说的,也不知道老爷子做了什么,半小时后,傅聿瑾回来了。
沈唐怔愣地看着傅聿瑾,傅聿瑾走进来冷声质问她,“摆出这副表情干什么?耍心机还要装无辜吗?”
“什么?”沈唐不明白。
“你还装,你去跟老爷子告状,说我出去睡小姐。”傅聿瑾俊美的脸上满是愠怒,一路被老爷子骂回来,傅聿瑾憋了一肚子的火。
沈唐一想就知道是傅屿辰那小子干的,这种损话只有他说得出来。
她苦笑一声,没解释。
抿了抿苍白的唇,她问:“还走吗?”
“沈唐,这种小手段我劝你不要使,改变不了什么,我们该离婚,还得离。”
沈唐没出声。
“什么该离还得离?谁同意你们离婚了?”
声音从玄关传来,打扮精致的贵妇快步走了进来,是娄月岚,“谁要离婚?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