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燕灵的祈愿,也与他无关。弄清楚这些事情,狸月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不见了。可整个人却更加魂不守舍。玄泽的话已经说的这么直白,她是不是应该知难而退,换一个目标?可这个念头只是涌上一瞬,就被她放弃。她不甘心,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弃。寿辰一过,玄泽就带着狸月回了寒中寺。一踏进寺门,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师兄回来了?”高高瘦瘦的和尚伸手来揉有些焉巴的狸月:“狸月,好久不见啊。”眼前这僧人,是玄泽那一直在
玄泽眉间的川字皱的更深。
他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才重新看向狸月:“你喝醉了。”
他避开了她的问题。
可在这件事情上,狸月分外的执拗。
即便是脑袋已经开始昏沉,她也依旧拽着他的衣袖。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答案:“回答我!”
“和尚,你回答我,是不是!”
问到最后,狸月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烛火跃动,香炉寥寥。
昏暗的光打在玄泽脸上,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听见他淡漠的回答:“我这一生,只为参悟佛法。”
狸月瞬间松开了攥着他衣袖的手。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不会因为唐燕灵还俗。
狸月觉得自己该高兴的,但却笑不出来。
因为这也意味着,玄泽更不会因为自己,破了色戒。
她……也成不了大妖。
他的回答,像是一把刀,斩断了她所有的期盼。
可一时间,狸月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哪个原因,这么痛苦!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玄泽。
到最后,终于是扛不住烈酒的后劲,彻底醉了过去。
第二天,狸月是以狸猫的样子醒来的。
她耸了耸鼻间,只闻到隽永的檀香。
诧异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竟趴在玄泽怀里。
头顶的阳光热烈刺眼,狸月心里却还是一阵一阵泛着寒意。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以猫身的样子跟在玄泽身边,再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她也终于明白,玄泽此次下山是因为唐家长辈寿辰。
他特意来为老人诵经祈福。
花灯会那天,他也只是以曾经哥哥的身份陪同。
而唐燕灵的祈愿,也与他无关。
弄清楚这些事情,狸月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不见了。
可整个人却更加魂不守舍。
玄泽的话已经说的这么直白,她是不是应该知难而退,换一个目标?
可这个念头只是涌上一瞬,就被她放弃。
她不甘心,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弃。
寿辰一过,玄泽就带着狸月回了寒中寺。
一踏进寺门,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师兄回来了?”
高高瘦瘦的和尚伸手来揉有些焉巴的狸月:“狸月,好久不见啊。”
眼前这僧人,是玄泽那一直在外云游不着家的师弟,元尘。
和沉稳的玄泽不同,他性子跳脱,在寺中时常与狸月打闹。
但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想跟他打招呼,直接从玄泽的怀里跳下跑走。
她跑到后山的鸟巢里藏了起来。
以前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喜欢躲到这里来,趴在这里睡了一觉之后,那些烦心的事情通通就不见了。
可这一次,无论她怎么调整姿势,就是无法入睡。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玄泽那张无欲无求的脸。
喉咙也像是堵了团湿润的棉花,顺不过气。
狸月长这么大,从未像现在这样茶不思饭不想过。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想着找个人聊聊,也许会好一些。
可整个寒中寺,除了玄泽,她熟悉的也就只剩下元尘。
她想着,便也决定去找元尘,问问自己这是不是生病了。
元尘的禅房就在玄泽的隔壁。
狸月刚到,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元尘的声音。
“玄泽师兄,我能不能问问,你究竟把狸月当什么?”
玄泽也在!
他们在说自己!
狸月下意识靠了过去。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有几分凝滞,让她一颗心脏也跟着吊了起来。
半晌,才听见玄泽的声音缓缓响起:“佛说:众生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