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清搭着辛雁凝的肩膀,眼含柔情。“沈妹妹怎会刁难妾身?整个宋家谁不知道,沈妹妹是一个性情温婉之人?”辛雁凝说着将脸倚在他的胸前,嫣然一笑。沈念秋目视二人,心中不免一痛。哪怕是逢场作戏,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未给过她好脸色。而他此刻的温柔,也是她做梦都不曾拥有过的。“当年我娘为你所救,我宋家有一万种方式回馈于你,可你这不知廉耻之辈,居然选择嫁给我,还害得雁……你敢说,我何时得罪过你?
随着那道声音落下,夜色中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身影逐渐临近,一副冷峻的面容映入沈念秋的眼眸之中。
“雁凝,我见你迟迟未归,便寻思着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刁难你?”
宋子清搭着辛雁凝的肩膀,眼含柔情。
“沈妹妹怎会刁难妾身?整个宋家谁不知道,沈妹妹是一个性情温婉之人?”辛雁凝说着将脸倚在他的胸前,嫣然一笑。
沈念秋目视二人,心中不免一痛。
哪怕是逢场作戏,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未给过她好脸色。而他此刻的温柔,也是她做梦都不曾拥有过的。
“当年我娘为你所救,我宋家有一万种方式回馈于你,可你这不知廉耻之辈,居然选择嫁给我,还害得雁……你敢说,我何时得罪过你?”
宋子清眼含冷色,嘴角微微一抽。
“你要宋家少夫人的身份,我给你用了三年,我现在选择收回,不过分吧?”
说到此处,宋子清从怀中掏出一纸休书。
辛雁凝瞧见这一幕,嘴角勾勒出一道冷艳的弧度。
沈念秋瘫坐在地,麻木地捡起那纸休书,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直起身。
“子清,我刚刚说过,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妻子。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可唯独这一纸休书,哪怕是死,我也不会答应。”
说罢,沈念秋将休书撕成两截。
“既然你执意寻死,那我便成全你。来人呐!”
宋子清一声令下,十来个侍卫出现在院落之中,将沈念秋围得水泄不通。
沈念秋眼睛微闭,眼角淌出两行清泪。
“宋子清,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自然包括我的命。”她在心底沉吟。
正当她认命之际,辛雁凝忽而开口道:“子清,郎中不是说,夫人的病需要找人试药么?既然沈妹妹一心求死,何不……”
宋子清脸色一变,眼中掠过一丝冰冷,沉声道:“下不为例。”
辛雁凝一阵后怕,她自然知道刚刚那一席话触犯了宋子清的逆鳞,也明白他不允许自己扮演的辛雁凝是一个恶毒的角色。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宋子清话锋一转,“当初你救了我娘,选择嫁给我。现在我娘重病缠身,你救还是不救?”
“救!”沈念秋脱口而出。
宋子清眉头紧蹙,冷哼一声,“若是你从这次试药中活下来,少夫人这种虚名给你便是,可倘若我娘因此病逝,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反正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死了也无人在意。”
沈念秋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小青,沉吟道:“小青会在意吗?”
她又看向宋子清,轻声道:“以前的你,肯定会在意的。”
她说得极为小声,以至于连自己都未曾听见。可在旁人看来,她的嘴角却在无意中扬了起来。
与此同时,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在她流落街头、濒死的那一刻,是宋子清的出现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也是宋子清给予她难能可贵的暖情。
她犹记得宋子清曾经说过:“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这是我最爱的一句词,送给你。念秋,当我见到枫叶的时候,我会不自觉想起你,所以我希望你想我的时候,可以抬头去看看那云朵。”
这一别便是十年,可她又何尝能想到,阔别这么久,她们居然还能再度相见?
只是可惜,他早已将自己遗忘。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她悠悠吟诵。
可不料“丹”字刚出口,她便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一只大手钳住。
“沈念秋,我警告过你,你根本就不配念这句词。我和雁凝的情意,岂是你所能亵渎?”
沈念秋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旋即眼前一黑,意识也逐渐模糊。
恍惚的那一刻,她仿佛还能听到宋子清不屑的声音。
“尽快让郎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