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曲意绵身形晃了晃,扶墙堪堪站稳,喉间的血腥味却翻涌而上。她定定了神,咬紧牙关,压制住喉间的那股难受,稳住身形后,径直走了进去。背身站立的阳阳,正在猛摇头,急急地打着手势,为自己辩解。可惜无人信他,就连平日疼他的班主任,这次也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顾泽呈脸色沉了沉,不耐道:“给他开证明,送去精神病院!”“慢着!”曲意绵手拍在桌上,按住校长拿出的那张证明。她抬眼
12月15日,对曲意绵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7年前的今天,顾泽呈向她表白,这一天被两人约定为重要纪念日。
曾是个穷小子的顾泽呈,抱着她说:“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一定会抽出时间陪你。”
曲意绵特意化了个淡妆,满心期待地望向别墅门口。
从清晨到日落,顾泽呈一直没来。
王妈心疼地看了一眼曲意绵,劝道:“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曲意绵轻轻摇头,望着大门口喃喃道:“阿呈,7年你都坚持了。这最后一年,真要失约吗?”
冬日的冷风,浸透了她单薄的身体,寒意席卷全身,她猛地一阵咳嗽。
这一次,她又咳出了一大口血来。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
曲意绵面色一慌,急忙背过身,接过王妈递过来的纸巾,擦去唇边血迹。
但来人不是顾泽呈,是曲意绵的大嫂,林玉。
林玉匆匆跑过来,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惊慌和无措,但看到曲意绵嘴角的那丝血迹时,忙关切地问道:“意绵,你这是怎么了?”
曲意绵抹去唇边最后一丝血渍,淡定道:“有些上火。嫂子别担心,你怎么这么晚跑这来,阳阳呢?”
话音刚落,林玉猛地抓住曲意绵,眼泪夺眶而出,呜咽道:“意绵,阳阳还是个孩子,求你让顾泽呈放过他吧。”
曲意绵面色骤变,急切问道:“大嫂,阳阳怎么了?”
“曲烟说阳阳突然发疯伤害了她,顾泽呈要把阳阳关进精神病院!意绵,你帮嫂子去求求顾泽呈吧,阳阳才5岁啊.......”
曲意绵心头一震,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手心,她面上却是镇定,安慰林玉:“嫂子,你别急,我去给他打电话。”
曲意绵刚进一楼正厅,王妈急急忙忙跑过来把手机递给曲意绵。
曲意绵抖着手,解锁手机,界面上全是嫂子林玉的电话和信息。
她翻出顾泽呈的电话,拨了过去,对面一直无接听。
心头的慌张,让曲意绵呼吸一紧,接着又是猛烈地咳嗽。
她捂着肚子咳了好一会,忙对王妈说:“药。”
王妈面色不忍:“小姐,那药.......不可多吃。”
曲意绵坚持道:“王妈,拿来吧。”
王妈轻叹了一口气,只好去将那药拿过来。
曲意绵吃了药,面上恢复了些血色,重新站直了身体后,她匆匆跑出去,跟着林玉去找曲烟。
特殊教育学校校长办公室里,曲烟哭哭啼啼的声音,透过敞开的大门,传了出来。
“监控就是证据,是他突然发疯。阿呈,咱们的孩子差点就.......”
孩子?
曲意绵身形晃了晃,扶墙堪堪站稳,喉间的血腥味却翻涌而上。
她定定了神,咬紧牙关,压制住喉间的那股难受,稳住身形后,径直走了进去。
背身站立的阳阳,正在猛摇头,急急地打着手势,为自己辩解。
可惜无人信他,就连平日疼他的班主任,这次也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顾泽呈脸色沉了沉,不耐道:“给他开证明,送去精神病院!”
“慢着!”
曲意绵手拍在桌上,按住校长拿出的那张证明。
她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男人,“顾泽呈,阳阳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精神病院会毁了他的,你是怎么答应我大哥的,你忘了吗?”
顾泽呈站起身来,脸上凝聚了一片冷意,步步逼近:“曲意绵,这些年你为了娘家,总拿过去的恩情来要挟我?呵,还是我太惯着你了!”
他凌厉的双眼扫过站得笔直的孩子,冷声道:“我的孩子差点被他害了,你让我放过他,做梦!”
这冰寒的语气,像把凌厉的刀尖,将曲意绵胸腔重重划开,痛意层层叠叠在胸间。
她攥紧手心,双眼带着恨意看向顾泽呈,一字一句道:“顾泽呈,我大哥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阳阳,可是他唯一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