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月柔也抬了抬手中的酒杯,那炫耀的意味不言而许。乔挽垂下眸,明明殿内铺了地龙,可她却觉得冷风飕飕的往宽大袖袍里面灌。她回到萧帝的身侧,缓缓落座。殿中。舞姬轻巧的挥动左手的长剑,轻轻一跃,金丝提花的红色裙角随风起舞。蓦地,她右手一转,杀意弥漫开来。剑直直朝萧帝而去!萧帝眼眸微眯,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扯过侧座的乔挽。“呲——”刀剑刺入身躯的声音。剧痛来得猝
又是一道电闪雷鸣,照亮了乔挽惨白的脸。
她红了眼眶:“乔挽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江谨呈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锐利的双眸中,隐隐透出噬血的寒光。
“你以为你说这些,本王还会信吗?”
江谨呈的手缓缓下移,扯下她脖子上的长命锁。
“当年本王亲手将你捡回来,如今亲手了结你,也算你死得其所了。”
他在乔挽的目光中,生生捏碎了母蛊!
母蛊亡,子蛊死。
乔挽口吐鲜血,痛苦倒地。
她体内的子蛊在不停翻动,五脏六腑好似翻江倒海。
看着江谨呈离开的背影,乔挽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消散,手缓缓垂落。
昏昏沉沉。
乔挽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衣衫褴褛,灰头土脸。
江谨呈拨开云雾,慢慢朝她走过来。
他向乔挽伸出援手,缓缓开口:“跟着本王,本王保你衣食无忧。”
她似懂非懂,步伐蹒跚的跟着他,一步一步,最后成为他身后步伐坚定的影卫。
最后她走出云雾,却见路的尽头站立两人。
一个是江谨呈,他奉命征伐,成为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另外一个还是江谨呈,他美人在侧,为护心上人弃她如敝履。
苦涩药香弥漫在整个房间。
乔挽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回了杏韵宫。
她竟然还活着……
“他想要你死,但朕把你的命捡回来了。”床榻边,传来萧帝的声音。
他拂过女人的发丝,动作轻柔而又带着冷意。
“三日后宫宴,养好身子,随朕赴宴。”
乔挽看着飘逸的床幔,眸光一片死寂。
三天后。
中秋宫宴。
乔挽随萧帝入座,看着殿内歌舞升平。
江谨呈携带傅月柔一同入座。
四目相对。
傅月柔神色微微惊讶,但很快恢复如常。
乔挽看向江谨呈,他今日一身玄色长袍,对她的出现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漠然欣赏着眼前的歌舞。
高座上。
萧帝放下揽在乔挽肩上的手,看着左下方的江谨呈,晦暗一笑:“今日中秋家宴,爱妃怎么不去敬你兄长一杯。”
他特意在‘兄长’二字上加重了音。
乔挽只好默默拿起酒杯,裙摆拖曳在地,朝江谨呈走去。
“祝兄长年年如此日,花好月圆。”
江谨呈抬起下颌,吐出两个字:“同乐。”
一旁的傅月柔也抬了抬手中的酒杯,那炫耀的意味不言而许。
乔挽垂下眸,明明殿内铺了地龙,可她却觉得冷风飕飕的往宽大袖袍里面灌。
她回到萧帝的身侧,缓缓落座。
殿中。
舞姬轻巧的挥动左手的长剑,轻轻一跃,金丝提花的红色裙角随风起舞。
蓦地,她右手一转,杀意弥漫开来。
剑直直朝萧帝而去!
萧帝眼眸微眯,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扯过侧座的乔挽。
“呲——”刀剑刺入身躯的声音。
剧痛来得猝不及防。
乔挽死死咬住下唇,鲜艳的血顺着剑身,正潺潺流淌。
舞女见刺杀失败,转身就逃。
殿内一片兵荒马乱般的嘈杂,御前侍卫纷纷前去抓捕。
乔挽倒在了萧帝怀里,血晕开在了她的裙袍,恍若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她看向不远处的江谨呈。
男人眼中没有担忧,唯有漠不关己的冷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