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月有点社交恐惧,特别是这些年在顾砚辞的管束下,越发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沉默一会儿才勉强开口:“不是的,我的女儿也在那里面。”“这么年轻都有小孩了?你看上去顶多二十来岁吧?”那位家长好奇重,一副非要问个明白的架势,“你多大了?”“二十二。”宋凝月把相机里的电池取出来又装了回去,动作显得有些机械重复。对方似乎察觉到她表情的微妙变化,便没有再深究,只是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清的
顾砚辞不知道她还有另一部手机的秘密,这要是被发现了,后果她不敢想象。
她战战兢兢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重新躺回床上,忽又记起什么,翻身起来从床头柜隐蔽处摸出避孕药,没找水,直接干嚼了吞下。
至此,她才觉得一切安排妥当,安心地瘫软在床上。
五年前的车祸,宋清澜的世界崩塌了,世人不谋而合地将矛头指向她,宋清澜更因此失去了腹中的骨肉。
顾砚辞后来对她的那份嫌恶,无疑证实了那是他的骨肉。
至于两人是如何牵扯在一起的,她懒得深究,也无心追究。
为了补偿宋清澜一个健全的孩子,顾砚辞对她所做的一切,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宋凝玥虽默默承受,却坚决不愿为他生育,为别人做嫁衣。
胃部传来阵阵隐痛,她轻轻揉了下,疼痛并未减轻。
想到明天还要去幼儿园为悠悠拍照,她勉强爬下床烧了水喝下。
疼痛和疲惫让她浑身无力,意识逐渐模糊,沉沉睡去。
次日,她怀抱悠悠踏入幼儿园大门。
悠悠的自闭症虽严重,但多年治疗下来,外表已与普通孩子无异,只要不主动交谈,几乎看不出异常。
将悠悠送进教室后,她在一旁摆弄着相机,为孩子们的毕业照做准备。
这时,一位家长看她面带善意,便主动上前聊天:“你是兼职摄影师的大学生吧?”
宋凝月有点社交恐惧,特别是这些年在顾砚辞的管束下,越发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沉默一会儿才勉强开口:“不是的,我的女儿也在那里面。”
“这么年轻都有小孩了?你看上去顶多二十来岁吧?”
那位家长好奇重,一副非要问个明白的架势,“你多大了?”
“二十二。”
宋凝月把相机里的电池取出来又装了回去,动作显得有些机械重复。
对方似乎察觉到她表情的微妙变化,便没有再深究,只是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宋凝月能猜到对方心里在嘀咕什么,她不怕别人异常的眼光,但心里总免不了有些别扭。
在这个青春正好的年纪,多数女孩都还在学校里为自己的未来奔忙,哪会这么早就步入婚姻生儿育女?
好在家长们这时都到齐了,纷纷询问活动何时开始。
宋凝月调整了一下相机,准备开始拍摄。
忽然,人群里爆发出一声怒吼。
尖叫声和谩骂声由远及近,当宋凝月看清来人时,心中一紧。
糟了。
“宋凝月,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还敢露面!我女儿还躺在医院里,你居然还有脸嫁给自己的姐夫,你的羞耻心呢?!”
赵蓉话音刚落,就猛地冲上来想抓挠宋凝月的脸。
周围的人听到这番话,都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有的惊讶,有的鄙视,但更多的人,是等着看热闹。
人类往往不愿去探究真相,只愿相信自己眼前所见,这是人的本性。
混乱中,相机被人潮挤落,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宋凝月心疼地从地上拾起残骸,还没等站起来,赵蓉的巴掌已狠狠甩在了她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