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我姜凝此生就从未想过这二字。”姜凝手下的力道收紧。孟云裳的脖颈刺痛,隐隐泛出血痕来。她下意识皱眉,旋即却听姜凝再度开口,语气隐晦:“太子妃,你待沈淮玥真心实意,可他现下却以通敌之罪带兵去包围将军府,你知道吗?”这番话如雷轰然降下。孟云裳当即愣住:“你说什么?不可能!”脑海里那道声音只讲述了男女主的大致剧情,并未告知过她这个炮灰将军府的命运!再者孟家世代忠良,再怎
一句话如冷水迎头浇下。
对啊,孟家除了她,没有别的女儿。
孟云裳在原地僵了许久,才迈动步伐跟上。
她终于承认,脑海里的声音,似乎说的都是真的,从前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孟云裳还未回过神,就听沈淮玥冷声道:“今日要回门将军府,先回殿换身衣裳,让宫女给你抹些胭脂盖盖病气,就出发吧。”
“……好。”
孟云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听从他的所有安排。
来到将军府后。
因她的兄长和弟弟皆随父亲在外戍守边疆,如今只有娘亲和怀了身孕的嫂嫂陆琬在家中。
下了马车,孟云裳强作精神,上前去同她们打招呼。
尚未上前,就见孟母和嫂嫂一同向她跪地行了大礼:“臣妇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
“你们这是做什么……”孟云裳忙去扶她们,可两人皆不为所动。
直到沈淮玥抬手道了句“不必多礼”,她们才起身来。
这一刻,孟云裳才清晰意识到‘君臣之别’四个字的威慑力。
随后,母亲和嫂嫂循例问候着她,无非是到东宫是否适应这类无关痛痒的关心。
孟云裳一一回应着。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总刻意跟孟家人保持距离。
从前她认为自己总要回家,不愿与他们多亲近,后来她回不去,便觉得自己不配。
她已经占据了他们女儿的这具身躯,怎么还能再贪婪着他们的亲情?
久而久之,她与孟家人总是疏离着的。
只是今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回门本该是喜庆日子,她却总觉得母亲眼底泛着浓切的哀愁,嫂嫂更是不时悄悄以手绢抹泪。
“娘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孟云裳忍不住问了出来。
孟母一愣,忙摇头:“没事,娘亲是想你了。”
闻言,孟云裳张张嘴,却还是没再多问。
从前她与孟家生分,如今她已嫁了出去,本就更无资格多问孟家事了。
回到东宫后。
只见沈淮玥的脚步停在寝殿外,他冷声道:“太子妃今日好生休息吧。”
不等孟云裳回话,他人已经转身大步离去。
显然,他是一刻也不想与她多留。
孟云裳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回首望着这奢华至极的寝殿,只觉疲倦。
新婚三日,第一夜她独守空房;第二夜淋雨罚跪;今夜,她又要独自熬过去了吧。
孟云裳合衣躺在榻上,闭上双眼时,一抹清泪无声流淌。
她后悔留在这个世界了,她想回家……
深夜,孟云裳睡得昏昏沉沉之际,有道身影窜入了她屋内。
门外当即响起侍卫找寻的窸窣声。
孟云裳被吵醒睁开眼,脖颈处却被冰凉匕首抵住。
一道女声低低传来:“太子妃,小女无恶意,只求你放我走。”
是……姜凝。
孟云裳陡然清醒过来,按照剧情,姜凝被沈淮玥关在东宫后,曾经试图逃走过无数次。
此刻,看来便是其中一次了。
夜色中,孟云裳看清了姜凝那张清水芙蓉的面容,眼底透亮不甘。
不愧为这个世界的女主,孟云裳望着她:“你跑不掉的,放弃吧。”
“放弃?我姜凝此生就从未想过这二字。”姜凝手下的力道收紧。
孟云裳的脖颈刺痛,隐隐泛出血痕来。
她下意识皱眉,旋即却听姜凝再度开口,语气隐晦:“太子妃,你待沈淮玥真心实意,可他现下却以通敌之罪带兵去包围将军府,你知道吗?”
这番话如雷轰然降下。
孟云裳当即愣住:“你说什么?不可能!”
脑海里那道声音只讲述了男女主的大致剧情,并未告知过她这个炮灰将军府的命运!
再者孟家世代忠良,再怎样也不会落下通敌罪来!
此刻听见这话,她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
姜凝却笑道:“太子妃不信,亲眼去看看便是。”
孟云裳再顾不上许多,最终还是带着姜凝离开了东宫。
出宫后,姜凝很快就借着夜色离开。
孟云裳则一路驾马赶去了将军府。
很快,她的身影就僵住,目光遥遥望向前方。
此刻,将军府内外已被皇家禁军包围。
随即沈淮玥从里走出,而在他的身后浑身是血被拖拽出来的人——
正是孟云裳本该在战场的兄长,孟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