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他依旧是在嘲讽自己,但如果没有他出面说话,自己怕是还要唱个没完。商煜珩眉头不着痕迹皱了下,顿住脚步,“谢什么?”“谢谢你帮我解围。”桑晚属实是没话找话,让她喊商煜珩商总,她还不适应,毕竟以前都是喊tຊ叔叔的,虽然以前也没什么交情。商煜珩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随后勾唇浅笑:“实话实说罢了,用不着感恩戴德。”桑晚无语,差点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好在忍住了。见她不说话也没有
对着卫生间洗手池的镜子,桑晚捋了捋额前碎发,轻轻吐了口气,推门走出卫生间。
包厢里大家还在激烈地讨论着桑竟思的事情,她不想听,只好借口来上卫生间。
如今的品牌部早已大换血,也很少有人知道桑竟思是桑晚父亲,这对于她目前的形式是有力的。
走过长长的走廊,桑晚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正倚着墙散漫抽着烟,她跟见了鬼似的掉头就想回卫生间躲躲,她才不想跟瘟神私底下有任何交流,万一哪句话说错了,被开了可就麻烦了。
刚要转身,那人视线已经扫了过来,桑晚尬得想死。
商煜珩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了片刻,便提步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谢谢。”待两人之间距离拉近后,桑晚淡淡吐出两个字。
虽然刚刚他依旧是在嘲讽自己,但如果没有他出面说话,自己怕是还要唱个没完。
商煜珩眉头不着痕迹皱了下,顿住脚步,“谢什么?”
“谢谢你帮我解围。”桑晚属实是没话找话,让她喊商煜珩商总,她还不适应,毕竟以前都是喊tຊ叔叔的,虽然以前也没什么交情。
商煜珩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随后勾唇浅笑:“实话实说罢了,用不着感恩戴德。”
桑晚无语,差点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好在忍住了。
见她不说话也没有要离开的趋势,商煜珩抬脚就要继续往前走。
怎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怯懦懦的声音,“商,商总...如果我顺利通过实习考核,是不是也能跟其他实习生一样能留在美益。”
商煜珩单手插兜,转身,淡淡瞥了眼面前明明浑身发抖却依旧坚韧的女人,“考核的事问人事部。”
桑晚抿了抿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谢谢商总,那件事情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知道您没有做那样的事情,一切都是我表姐...”
“你有病吧?”不等她说完,商煜珩语气不爽地打断。
桑晚脑袋瓜子嗡嗡的,她只是想为年少不懂事的自己道个歉也有错吗?
“我没病...”她干净的眼瞳里毫无杂质,用非常诚恳的眼神巴巴望着眼前忽然就生气的男人。
商煜珩将手里的烟头扔进垃圾桶,绷紧下颌,朝她牵唇:“你最好想想怎么度过试用期。”
桑晚咬着唇,歪头怔怔打量商煜珩挺拔的背影,慢慢地她嘴角居然漾起一个弧度。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下,桑晚这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呢?”黎含语气仍然带着笑意,简直跟刚才让她在大家面前不停唱歌的人判若两人。
“没,没什么。”桑晚单手扶额,垂着脑袋掩饰方才失态的行为。
黎含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聊聊?”
桑晚疑惑,却还是跟着她进了一个空包厢。
关上包厢的门,黎含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小晚,刚才辛苦你了,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给商总留下深刻的印象,你不会怪我吧?”
语毕,黎含双手扶住桑晚肩膀,黑暗中,只听到她深深叹了口气。
“黎总监何出此言?”桑晚弱弱问了句。
“我知道桑竟思是你父亲,桑总生前为人正直,我们合作过很多次,我也不相信他与外界传言那般。”黎含声音很轻很轻,“商总他在美益工作年限最长,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他知道很多。”
闻言,桑晚整个人愣在原地,且久久不能回神,竟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了。
“小晚,你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就是为了调查桑总去世的真相对吧?”察觉到面前的人身体在发抖,黎含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以后,工作上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但切记,在公司不要让人发现我们走得很近。”
良久,桑晚才稍微有了点反应,“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聚餐结束已经快十点了,大家在门口说了再见后,各自乘坐不同的交通工具回家。
柴清莹有男朋友来接,桑晚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便拒绝了她的好意。
正愁着怎么回去的时候,一辆黑色卡宴徐徐停靠在路边,黎含认识车主,又用标准的笑容迎了上去。
屈指轻轻敲了敲车窗玻璃,“商总,这么晚了小晚一个人打车也不安全,您看您能不能拐个弯送她一下?”
主驾驶的男人降下车窗,看到路边垂着脑袋看起来就很憋屈的女人,商煜珩解了锁:“住哪?”
“龙南小区。”桑晚神情有些飘忽,报了个地址。
龙南小区在郊区,从这出发少说也得一个半小时,还不算等红绿灯的时间。
“按市场价打表计算。”商煜珩没什么表情。
黎含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回头看了看桑晚,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谢谢您,不麻烦了。”桑晚鞠了个躬,扯了下包带,径自往地铁站走。
她一边走着,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心里不痛快地骂着商煜珩。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男人,正常人如果不愿意不都会说:“不好意思,可能不太顺路。”
桑晚到家正好十二点,劳累了一天,她打算冲个澡就睡觉,可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房门大开着,里面的东西全都被扔了出来。
以为进了贼,桑晚心里发麻,踟蹰不前,在门口站了会儿,准备给柴清莹打电话。
“你是这间屋子的租客?”倏然,从屋内出来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
那男人身形高大,穿着黑色背心,脸颊边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
“是...”桑晚的声音轻不可闻,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砸在手臂上。
“为什么不交房租!”花臂男凶神恶煞发问。
桑晚被他逼耸到角落,害怕地抱紧自己,“我交了的,我每个月一号都有按时交的。”
“我有...我有证据,我给你看...”
她明白,此刻自己的眼泪毫无用处,只有心平气和拿出证据证明自己交了房租才行。
可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外流,桑晚一把抹开遮挡住视线的泪水,从包里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