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谁准你和他分开的!”秦母的声音猛然拔高:“你一年前怀孕去逼婚,整个皇都就已经在看笑话,要是你最后还是嫁不进国公府,咱们侯府的脸往哪搁?”孟宁茗垂眸抓着身下坐垫。“娘,你也看到了,阿骁他不喜欢我……”“那是你还不够努力!你一年前要是没有摔下城楼,保住了那个孩子,你现在已经是国公府的世子妃了!”“你别忘了!是你天生克父克母!你阿爹是常胜将军,战无不胜,明明是必胜之局,要不是你克的你阿爹,他怎么会战死沙场!”...
那句‘我媳妇儿’没给孟宁茗半点脸面。
不等她回过神,恼羞成怒的秦母忽地扯过她的胳膊——
“嘭!”
手臂磕在窗框上,秦母的质问同时响起:“你和墨骁到底怎么回事?”
严苛的逼问,孟宁茗不能不说出实情:“其实这一年里我一直没有他的音讯,自从那次逼婚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分开?谁准你和他分开的!”
秦母的声音猛然拔高:“你一年前怀孕去逼婚,整个皇都就已经在看笑话,要是你最后还是嫁不进国公府,咱们侯府的脸往哪搁?”
孟宁茗垂眸抓着身下坐垫。
“娘,你也看到了,阿骁他不喜欢我……”
“那是你还不够努力!你一年前要是没有摔下城楼,保住了那个孩子,你现在已经是国公府的世子妃了!”
“你别忘了!是你天生克父克母!你阿爹是常胜将军,战无不胜,明明是必胜之局,要不是你克的你阿爹,他怎么会战死沙场!”
“你还克得我生你之后就伤了身子,不能有孕!无论如何,你一定得生下一个男丁继承侯府的爵位!”
秦母越说越激动:“你必须得嫁入国公府!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侯府几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
孟宁茗到了嘴边的话也咽回去。
侯府人丁稀薄,这一代只有她一个女儿,圣上开恩,念父亲劳苦功高,在他战死后,特许保留侯府爵位,直到她生下男丁继承。
可爵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廖封禹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她还要怎么样不要脸贴上去呢?
可秦母根本不管,直接下令驾车到廖封禹名下的常住居所——西山别苑。
孟宁茗被推了下去:“你要是哄不好廖封禹,就不用回家了!”
“咴——”
马嘶鸣,车驾远去,孟宁茗衣衫单薄,孤零零跌在白雪中,浑身冰冷。
她去敲门,却被告知廖封禹没回来。
她一直等到入夜。
望着道路尽头,期盼着廖封禹的马车回来。
大雪纷飞,落白了她的长发,可他还是没有出现。
身体逐渐僵硬,意识愈发昏沉,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西山别苑的大门从里面打开。
她听到开门声,想回头去看,但整个人早已僵硬,这时,身后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哟,还在呢?”
他竟然一直在家,也知道她在等他。
孟宁茗站直僵硬的腿:“我们能谈谈吗?”
周遭静默了片刻,廖封禹的声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行啊,你要撑过今晚没死,我就和你谈。”
大雪纷飞,料峭冬寒。
他是要她死吗?
大门重新关上,她站在别苑门口高挂的灯笼下,望着飘扬的雪花,忽然想到今天是自己生辰。
她18岁生辰那晚,也下着这么大的雪,廖封禹也叫她等着——
后来,她被带进后花园,寒冬腊月的天,廖封禹亲手为她种了大片月季作贺礼:“昭月姐,以后就由我代替秦伯父照顾你……”
回忆越暖,现实越冷。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等到三更锣响,这一次,廖封禹都没再出来。
子正时分。
她的生辰过了,她已经被冻得眉毛上都结了冰。
这时,紧闭的大门开了。
沈薇薇走出来,站在阶上,居高临下看她。
大抵是脑子也被冻僵了,鬼使神差,孟宁茗望向她。
只一眼,就看到她脖颈上旖旎红痕!
接着,沈薇薇笑道:“秦小姐,墨骁已经歇息了,他让我告诉你,这次只是个小教训。”
这一刻,孟宁茗血液都凉到了骨子里。
原来,廖封禹这次故意晾着她,是为了给新欢出气。
……
孟宁茗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侯府。
吹了大半夜的冷风,高热加重,她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她强撑着起身喝完药,霍母随即登门。
对方一连叹息好几声:“昭月啊,你这会儿有事吗?”
“墨骁今天早晨犯浑带了个叫沈薇薇的女人回来,非闹着要娶她,气得他爹现在要家法处置,你看你能不能跟我过去拦一拦?”
孟宁茗交握的手一紧。
这么急着带回国公府,看来,他是真的很爱沈薇薇。
霍母亲自来请,她如果不去,母亲不会让她安宁。
忍着难受,她和霍母一起上了马车,前往霍家。
却不想,抵达国公府后,她登上台阶,还没推门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廖封禹极致轻蔑的一句——
“在你们眼里孟宁茗哪哪都好,我哥也好,他们天生一对,你那么想孟宁茗当国公府世子妃,让她跟我哥冥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