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梁时初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替她施针。……五日,转眼即逝。皇室京郊别苑。经过梁时初的调理,萧越擎的身体好了许多。今夜的雪,下得格外急。萧越擎早早就寝。梦中,她似乎又梦见了儿时的温颖晴。那时候在护城河的大树下,少年郎君给她编了一个花环,戴在她头上:“娘亲说,娶媳妇就是这样,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梦着梦着,一滴滚烫的泪划过萧越擎眼尾,没入鬓角。她缓缓睁开眼,双目空寂地看着红色的帐子
萧越擎的话,让温颖晴当场愣住。
他拧眉看着她:“为何改变主意了?”
之前他们明明说好待他与梵雪成亲后,过一段时日再和离。
萧越擎看着他微蹙的面容,以为他担忧梵雪的名声会受影响,心中更为悲凉。
“这五日内,我会将一切都办妥,必不让你心爱的姑娘承受一丁点流言蜚语。”
说完,萧越擎不等他回应,转身离去。
从浮云院离开后,她就坐着马车进宫去往太医院。
梁时初把完脉,猛然抬头看着萧越擎,震惊和凝重交织在脸上。
“你之后又吃了几次药丸?”
萧越擎将手收回,连带着帕子攥紧手心:“三次。”
这些日子,晚上越发不能安寝,为了不让人察觉,她又吃了两颗。
“我说过那药不可多用!”梁时初怒极无奈,“你可知你心脉於阻,若再气急攻心的话,可能撑不过月余……”
萧越擎移开视线,看向一旁火炉里窜着的零星火苗:“我知,但我不想让人瞧见我的狼狈……也希望他能幸福,余生安康。”
梁时初攥起了拳头:“他知道你在这最后一刻都还在为他铺路吗?”
萧越擎摇摇头,苍白的唇强扯起一抹笑:“不要告诉他,这本就是我自愿的。”
梁时初叹了口气:“你死后,温颖晴照样会和那女人和和美美,举案齐眉,你当真不后悔?”
萧越擎还未开口,就不断地咳嗽起来,却还是断断续续道:“人之将死……咳咳……何来后悔……”
纵使世间有千万人,她依旧记得小时候在御书房帮她抄书挨罚的温颖晴。
“别说了,我先帮你止咳。”
见状,梁时初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替她施针。
……
五日,转眼即逝。
皇室京郊别苑。
经过梁时初的调理,萧越擎的身体好了许多。
今夜的雪,下得格外急。
萧越擎早早就寝。
梦中,她似乎又梦见了儿时的温颖晴。
那时候在护城河的大树下,少年郎君给她编了一个花环,戴在她头上:“娘亲说,娶媳妇就是这样,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
梦着梦着,一滴滚烫的泪划过萧越擎眼尾,没入鬓角。
她缓缓睁开眼,双目空寂地看着红色的帐子,直至天亮。
从床上起来以后,萧越擎叫来烟珑给自己梳妆。
该去姻缘司与温颖晴和离了。
今日不止是她颖晴,更是两人三年前定亲的日子。
梳完妆,萧越擎看着镜子里明艳胜似从前模样,才安心下来。
她正要站起,却感觉一阵晕眩。
萧越擎看向一旁候着的烟珑,低声道:“你先出去等我。”
烟珑压下疑惑,关门离去。
萧越擎缓了好一会儿才敛神,她将抽屉打开,拿出木盒,里面还剩最后一颗药丸。
对她来说,这次和离她也要让自己保持最后的体面。
萧越擎正准备拿起,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的兄长,裴致昀。
自己成亲第二日,兄长便出征边关,算起来已经三年未见。
看到他高大的身影,萧越擎立马将盒子盖上,轻声唤了一声:“哥。”
话音刚落,鼻尖涌上一股裴热。
裴致昀冰冷的铠甲还未换下,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
他小心抬起萧越擎的头,阻止血流得更多,声音微颤:“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