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当时疼昏过去了,后来去医院说是双手很难恢复了。啧啧,活该!这下那个孩子就有好日子过了,起码不会天天被他打。”“是的活该,看来这恶人总有被别人收拾的时候!”“……”阿姨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沈青予默默地边吃着包子,边听着。这时,许文哲拎着一个中号的水桶从门外走了进来。“少夫人,怎么就您一个在吃饭啊?少爷呢??”“先生他……回房间了。”沈青予说。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陆时衍,
沈青予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他。
男人单手抄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捏着车钥匙,“今天家里会有朋友来聚会,买点酒水来招待客人。”
“嗯!”沈青予点头。
她正打算伸手拿钥匙,男人却先一步将钥匙丢到她手掌里,“记住,要好好招待我的朋友们。”
说完,他就离开了。
沈青予站在原地,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车钥匙。
“……”她咬牙。
陆时衍明明没有什么朋友,且更不喜欢热闹,为什么会请人来家里聚会?
这是要让她出丑吗?还是他有什么目的……
思来想去,唯一可以猜测的就是——他故意让她伺候那些聚会的朋友们。
沈青予皱眉,心怀忐忑。
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自我安慰了一瞬,便大步流星的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餐厅的左侧是厨房,两个钟点工阿姨,一个在打扫着灶台,另一个在拖地,她们在用心搞卫生的同时聊着天。
“哎,我们村里有个男的经常虐待儿童,那家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昨晚有人把他双手给废了!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真的假的?!那个男的平时总是骂骂咧咧的,看着不像好东西……”
“据说,他当时疼昏过去了,后来去医院说是双手很难恢复了。啧啧,活该!这下那个孩子就有好日子过了,起码不会天天被他打。”
“是的活该,看来这恶人总有被别人收拾的时候!”
“……”
阿姨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沈青予默默地边吃着包子,边听着。
这时,许文哲拎着一个中号的水桶从门外走了进来。“少夫人,怎么就您一个在吃饭啊?少爷呢??”
“先生他……回房间了。”沈青予说。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陆时衍,她就临时想到了“先生”这个词。
许文哲哦了声,将手中的水桶放在厨房旁边的门口,恭敬地说:“那少夫人您继续吃,我给狗子添水去。”
“你也来吃点早饭再去忙吧。”沈青予关切道。
“谢谢少夫人,不用了。我在家里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少爷的两个动物,再在少爷工作中充当司机和助理。”
身兼数职的许文哲笑眯眯的,显然已经习惯了。他提起装满水的水桶离开厨房,经过餐厅的时候,顺势和沈青予主动说起了话。
“少夫人,偷偷告诉您,别看我们少爷脾气不好,又不爱笑,但是他人不坏,您千万别因为他昨晚的举动,对他有不好的看法啊!”
“……”沈青予抿嘴。
下一瞬她在心理暗付:你家少爷都把真枪拿出来对待人了,我还不能有看法???
许文哲笑着摇摇头。“少夫人,您别介意,我不是故意在您跟前夸赞少爷,我是觉得吧,我们少爷他很好!您一定要多点耐心才会发觉少爷的优点……”
许文哲滔滔不绝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目光。
沈青予尴尬地看了眼许文哲。
许文哲感受到那股凉飕飕的目光,扭过头。
“咳咳!”
他轻咳两声,讪讪笑道:“那啥,少爷你下楼啦!”
说完,他提着水桶,溜之大吉。
沈青予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陆时衍站在楼梯口处,看见许文哲那副模样,眉峰皱了皱。
他转身迈开长腿走进了健身房。
见状,沈青予望了陆时衍一眼,因不想自讨没趣,便将碗端起准备喝粥,余光瞥见他经过的地方有一个透明纸袋包裹的棒棒糖,她又停下了动作。
走过去,她将糖果捡起来,拿着它思索了一瞬,然后返回餐桌旁,倒了一杯温水,端着走去健身房的门口。
叩叩叩——
她敲响房门,接着轻轻打开。
陆时衍正在做俯卧撑,闻言,停止动作,抬头望向她。
他微喘着粗气问道:“有事?”
沈青予站在门口,手里捧着杯子,“我……我只是给你送热水来,顺便想嘱咐你一下,锻炼完不要喝凉水哦,伤胃。”
“嗯。”他淡漠应声,旋即继续趴下做运动。
沈青予小脸红扑扑的,把杯子和糖果放在茶几上便离开。
重新回到餐厅,钟点工阿姨已经打扫好房间,和她打了个招呼就下班了。
沈青予端坐在桌子前,继续吃着自己剩下的粥,脑子里开始认真地思索着刚才许文哲的话。
她仔细回想了一番许文哲说话的表情、语速,以及说话时的表情动作,最后确认他说的不是谎言。
所以……陆时衍并不像她看到的那样吗?
可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青予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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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衍锻炼完毕,拿起搭在健身器材上的毛巾准备擦汗时,无意中瞄见茶几上多的一杯水和一根棒棒糖。
他拧了拧眉。
那是他不小心掉落的糖。
他随手扔掉毛巾,走过去拿起棒棒糖,拆开袋子。
这时,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到屏幕上跳跃着“赵天意”三字,立马将糖塞进嘴里,接通电话。
“喂?阿意。”
“时衍,人我都帮你找好了,十男十女,迅速吧?等着下午去你家唱一出关于你老婆的戏份!”
听筒里传来赵天意爽朗的声音,陆时衍勾唇。“谢了。”
“不是,你真的要为难你老婆啊?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赵天意想了想,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便不解地问道。
“怎么,你心疼了?”他对娶老婆这件事,没有一点儿感觉。
“哪的话,我就是觉得你既然按照你父母遗愿结了婚,为什么不能就此好好地跟她生活下去?”
“结婚是对长辈的负责,逼走她是对陆氏集团负责。”陆时衍淡淡地说。
他盯着那杯水,然后端起,缓缓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继续道:“你不懂父母去世后,陆氏正在遭受什么困难,目前为止,谁都不能信!”
“行,那就随便你喽!要我说,你啊就是想不开!昨晚我帮你查那个男人地址的时候,又顺便帮你查了被顾家换了的新娘,这是个不错的女孩,‘干净’、淳朴、善良,比那个什么顾子嫣好,值得信任。况且有个女人在身边给你暖被窝不好吗?非要整这一出。”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