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宋钦乹已不在房中,就连桌上的契约也不见了。梳妆过后,我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宋钦乹的人,便只好独自去找婆婆敬早茶。“小姐,姑爷怎么这样呀,让您一个人去敬早茶不是摆明了告诉旁人他不待见您吗。”“若是刚来就被人看轻了,您以后在宋府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在去的路上,跟着我从程府出来的丫鬟碧云苦着张脸念叨着,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于是笑着安慰道:“只是敬个茶而已,没这么严重。”
想起那份契约,我赶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宋钦乹,你可还认识我是谁?”
宋钦乹目光呆滞的转头看着我,一字一句道:“程,以,宓。”
还认识人就还算清醒,我心里一喜,连忙拿出刚写好的契约放在他面前笑道:“既然没喝醉,那你看看这份契约上所写的,把名字签上好不好?”
“好!”
宋钦乹看都没看,立刻点头答应。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没想到喝醉酒的宋钦乹竟然这么好说话,又或是他原本也不愿与我洞房所以求之不得?
生怕他反悔,我没有犹豫准备好笔递到他手里,看着他签了字我便心满意足的将契约收起来,心里也踏实不少。
契约里写了,只要我不愿意,宋钦乹就不可强迫我做任何事情,而且只要三年期满,便可和宋钦乹商议和离,如此一来我便能彻底自由了。
眼看着夜已深,我卸下厚重的喜服梳洗好准备上床,忽然想起趴在桌子上已昏睡多时的宋钦乹,看在他如此爽快签了字的份上,我拿出被褥在床边给他铺好床榻想要把人扶过去。
只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宋钦乹八尺身高压下来,没走两步我便被他带着摔到地上,整个人被都压在他身下,而且宋钦乹的手还刚好搭在了我的腰间。
自记事起,母亲就教我男女有别,所以到如今除开小时候被爹爹抱过,我还没和那个男子有过肢体接触,更何况像我们现在这般亲密。
我面上一热,慌乱推开他,索性趟上床去准备睡觉,刚闭上眼又想到这几日天凉,仍由他在地上睡一晚肯定会着凉的,于是又起身替他盖上被褥。
他要是因此着凉难免会怪罪到我头上。
我醒来时宋钦乹已不在房中,就连桌上的契约也不见了。
梳妆过后,我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宋钦乹的人,便只好独自去找婆婆敬早茶。
“小姐,姑爷怎么这样呀,让您一个人去敬早茶不是摆明了告诉旁人他不待见您吗。”
“若是刚来就被人看轻了,您以后在宋府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在去的路上,跟着我从程府出来的丫鬟碧云苦着张脸念叨着,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于是笑着安慰道:“只是敬个茶而已,没这么严重。”
我虽这样说,但心中也是有些怕的。
宋钦乹又不喜欢我,日后自然也不会护着我,若是宋家人当真有意与我为难,那我也只能靠自己了。
“都什么时辰了还在那晃呢,还不快进来。”
正想着日后该如何在宋家度日,耳畔便传来一声呵责。
抬起头,只见不远处的院子前站着位老婆子,碧云认出那是宋夫人身边伺候的。
闻言,我略感疑惑。
今日要去给婆婆敬茶我特意早起了,定是没有误时辰的。
想起每次宋夫人见着我都是板着张脸,眉头微皱的模样,我这脚步忽然沉重许多,心中顿感不妙。
果然,刚进门便听到宋夫人语气凌厉道——
“新婚之夜让醉酒的夫君睡地上,程浣宓,你眼中可还有半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