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身体不适,就早些休息。”话落,他快步离去。方映冰仰头看着天上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到她脸上,刺骨冰凉。她知道自己又失态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拥有八世的记忆呢?是夜。书房。方映冰过来,想起林晔珏的话,不由得担心。方丞相正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竹简,见她前来不由疑惑。“映冰,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方映冰走到他身边,磨着墨。“爹不是也一样?”方丞相无奈摇头:“官家年方尚轻,先皇临终托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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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落在肩头。
林晔珏步伐一僵,偏头看向方映冰,眼里尽是不明。
“你说什么?”
人这一生,就只有一世,何来八世?
方映冰看着他眼中满满的嫌恶,强忍着酸涩走上前。
“你真一点也记不得吗?当初是你让我等你,说定要好好在一起一回。”
林晔珏听到这话,只觉她得了癔症,神色随之一沉。
“若你身体不适,就早些休息。”
话落,他快步离去。
方映冰仰头看着天上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到她脸上,刺骨冰凉。
她知道自己又失态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拥有八世的记忆呢?
是夜。
书房。
方映冰过来,想起林晔珏的话,不由得担心。
方丞相正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竹简,见她前来不由疑惑。
“映冰,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方映冰走到他身边,磨着墨。
“爹不是也一样?”
方丞相无奈摇头:“官家年方尚轻,先皇临终托孤,为父却已是古稀之年,现在不多做些事,死后如何有颜面去见先皇?”
方映冰听到这话,鼻尖酸涩。
她父亲一直忧国忧君,可外界并不这么看。
“爹,娘生前最喜欢江南美景,你也曾说要去一趟,如今哥哥也快归了,您可愿意辞官,我们一起去往江南?”方映冰轻声问。
方丞相停下写字的笔,作为丞相,他怎会不知道功高盖主这个词。
他长叹了一口气,而后温声说:“等我的映冰成婚后,爹立马辞官,跟着你与晔珏一同去往江南赈灾。”
“好。”方映冰强扯一笑,拿了披风给父亲披上,“更深露重,爹您早些休息。”
她说完就离开了。
方丞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忽然重重地咳嗽出声。
不远处伺候的管家赶忙上前:“相爷,要请江御医过来吗?”
方丞相捂着嘴,打开手,里面是一团鲜红。
他摇了摇头:“不必了。”
“映冰三日后便要出嫁,你快去好好筹备吧,我这一生都为了朝廷,这最后时刻,定要为我的女儿办一场最盛大的婚宴。”
……
三日转瞬即到。
丞相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方映冰坐在梳妆台前,一袭红装美的动人。
而与此同时,边关传来捷报,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拿着捷报大声在京城宣读。
“方玉京大将军大败敌军,守住我边疆数百城池,吾皇万岁,大将军千岁……”
方映冰听着哥哥战胜的捷报,眼眶发热。
她想等哥哥来再上花轿,可眼看吉时都要到了,哥哥还没来。
不得已,她只能先走。
方丞相送方映冰上轿撵,眼眶泛红。
“去到夫家,好好相夫教子,这以后的路就只能你自己走了。”
方映冰含泪点头。
方丞相又道:“这新婚大喜,你切记莫要回头,失了喜气。”
说完,他将方映冰的手交给了林晔珏。
方映冰戴着盖头,握着林晔珏的手,被他牵着上花轿。
路上,林晔珏声音低沉:“我不曾想,今时今日,你还有心思成婚。”
方映冰听到这话不明白。
她没来的及多问,就被带上了花轿。
花轿颠簸摇晃,方映冰坐在里面,手里紧紧攥着之前哥哥方玉京给自己寄的新婚手镯,不知为何心底隐隐不安。
她又想起父亲和林晔珏所说的话,忍不住轻轻地将轿帘的一角掀开。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如同一道惊雷直直地击向她。
只见那满目喜庆的红妆之后,竟然出现了一行穿着白衣,抬着黑棺的送葬队伍。
而黑棺正前面放着的牌位上写着:爱子方玉京之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