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人喑哑低沉的声音却响起:“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秦少煊摁住了女人探进去的纤手,别过头,仍然闭着眼睛。姜云姝不甘:“阿煊……”转而又覆上男人温润的唇,秦少煊猛地一推:“滚。”姜云姝滞了一瞬,这才拢好衣物,撅着嘴起身走了。房门,“砰”地关上。秦少煊抬手揉起太阳穴,乔以蓁还立在原处。四下寂静。直到茶几上手机震动,秦少煊的收到了一条消息。是21克婚纱馆发来的‘最后通牒’。「秦先生,您三年前定制
乔以蓁死后的第三年,秦少煊全资投了一部S级的古装剧。
只为捧那个黑料频出的十八线女星,姜云姝。
开机宴会上,他举着红酒杯,忽然轻笑一声。
“某人不是梦想着成为S级权谋剧的女主吗,怎么,如今倒是整个影视圈都没了她的踪迹。”
乔以蓁飘在不远处的地方,身子一滞。
哦,他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三年前,胃癌晚期,死在了抢救室的手术台上。
……
乔以蓁忽而笑了一瞬,他竟还记得那年在江边,自己许下的新年愿望。
那晚,微醺的他抱着自己躺在出租屋榻榻米地板上,信誓旦旦承诺。
“以以,等我有了钱,第一件事全资入股让你出演女一号!”
曾许诺她的,如今却轻飘飘给了另一女人。
姜云姝,那个她曾经说过最不喜的对家,如今是他的枕边人。
此刻,姜云姝巧笑着举起高酒杯:“少煊,你说那个拜金女乔以蓁现在会不会后悔和你分手,悔青了肠子?”
秦少煊半拧着眉,声音一沉:“别提她的名字,晦气。”
闻言,姜云姝笑着抿下一口酒。
红晕映在她的脸上,而远处几名三线女星却不禁纳闷。
秦少煊如今是江城首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偏偏看上了姜云姝。
妆容艳丽的女人笑了一瞬:“故意的,她可是乔以蓁最讨厌的人。””
乔以蓁飘在空中,身子却不由发僵。
拜金女三字却深深刺痛了她,苦涩心中翻涌而过,往事浮上脑海。
她与秦少煊的裂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在他满心欢喜贷款买下第一套房子,向她求婚。
自己却确诊胃癌,怕给不了他未来时,她搪塞说:“我现在事业正在上升期。”
还是在他筹措的电影即开拍前一天,投资人撤资,他跌入谷底之际。
自己的癌细胞扩散,只能对他放狠说:“累了,不想等了,分手吧。”
过去太久,她好像记不清了。
……
宴会结束,秦少煊在姜云姝的搀扶下,回了酒店。
乔以蓁一如往常,轻飘飘跟在他身后。
房门一开,姜云姝轻车熟路地褪下了男人衬衣。
昏暗的灯光,古铜色的肌肉弧度,灼热交织的气息。
秦少煊扶着姜云姝纤细的腰,任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发出嘤咛的声音。
乔以蓁怔怔看着,以前他也很爱捏她腰间的软肉。
她腰上有痒痒肉,一碰就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就跟他滚到床上去了。
可现在,她好久都没笑了,也再没被他抱过。
一如往常,乔以蓁低垂着眸正准备飘出窗外。
因为只有寒风深入骨髓,才能缓解胸口剧烈的痛。
身后,男人喑哑低沉的声音却响起:“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少煊摁住了女人探进去的纤手,别过头,仍然闭着眼睛。
姜云姝不甘:“阿煊……”
转而又覆上男人温润的唇,秦少煊猛地一推:“滚。”
姜云姝滞了一瞬,这才拢好衣物,撅着嘴起身走了。
房门,“砰”地关上。
秦少煊抬手揉起太阳穴,乔以蓁还立在原处。
四下寂静。
直到茶几上手机震动,秦少煊的收到了一条消息。
是21克婚纱馆发来的‘最后通牒’。
「秦先生,您三年前定制的婚纱‘繁星’已经为您保管三年,专人打理不易,烦请您抽时间尽快取走。」
乔以蓁错愕望向秦少煊,他还为自己留着婚纱。
胸口突然一阵哽塞,眼眶便红了。
她红着眼看着秦少煊微瞥起眉,然后拨通了姜云姝的电话。
他半沉着眸歪进沙发里,说:“结婚吧,我们……”
姜云姝惊呼的“我愿意,我愿意”穿透听筒,清晰入耳。
沙发上,男人紧握着手机好像睡着了。
乔以蓁站在那里,只觉得心好似被凌迟,痛苦压抑得她无法呼吸。
身后,一身白衣的男人语气冰冷:“乔以蓁你执了三年的念本就是错的,早该离开了。”
是啊,自己早该离开了。
他早就不再是她的秦少煊了,他会是姜云姝的丈夫,是姜云姝孩子的父亲。
乔以蓁紧闭双眸,半晌,才回过身来。
她轻轻点头:“走吧。”
她跟在男人身后,飘向亮起光圈的结界门。
却听见秦少煊呢喃响起:“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