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尚且有人能纵着你,外头可没人能容你,今日若不罚一罚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上家法!”南溪亭当即翻了个白眼。想罚她给南菲雨出气直说,还非得走个过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在原主的印象里,她这位爹又蠢又自大,一叶障目,根本分不清好坏,柳清进门后数次陷害她们娘两,他硬是看不出来,还一直维护柳清,天天带着伪君子的面具,站在自认为善良的一边伸张正义。原主的娘亲郁郁寡欢,天
李厨娘一五一十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和烟竹苑南菲雨的惨状交代了出来,“回夫人的话,今早上二小姐发现萧嬷嬷死了,府上统共就两位主子,二小姐就想去找大小姐问问,没成想,大小姐不仅把二小姐打的鼻青脸肿,还很是恶毒的不准我们下人去救治!如今二小姐还孤零零躺在烟竹苑不省人事呢……”
柳清气的咬牙切齿,当即甩了李厨娘一耳光,“废物!大小姐不让你们救治,你们便不救了吗?!”
柳清愤怒的看了一眼南溪亭,生生忍下想要扇她的冲动,扭头换上一副可怜的神情,“老爷!溪亭怎么能这么做?菲雨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活了!”
说完,她便带着下人连忙赶去烟竹苑。
南知行显然也被气的不轻,他从来不知道自个儿的女儿竟然会这么恶毒,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
自从南溪亭误食毒草被毒哑柳清提议让她搬去北边的烟竹苑静养后,他便鲜少见到这个女儿了。
就算见到了南溪亭也只是唯唯tຊ诺诺的跟他行礼,一点嫡女该有的样子都没有,他便也心生不喜,再也没管过她。
没成想如今竟给她养成这幅无法无天的性子。
南知行想到这里,下定决心要惩戒她一番,冷着脸质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南溪亭,“……”
大哥。
你让一个哑巴说什么?能说出一朵花来吗?
南知行似乎察觉到了南溪亭无语的眼神,这才想起她不能言语,遂皱眉定罪,“今日你敢打伤妹妹,来日就敢杀人放火。”
“家里尚且有人能纵着你,外头可没人能容你,今日若不罚一罚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
“来人,上家法!”
南溪亭当即翻了个白眼。
想罚她给南菲雨出气直说,还非得走个过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在原主的印象里,她这位爹又蠢又自大,一叶障目,根本分不清好坏,柳清进门后数次陷害她们娘两,他硬是看不出来,还一直维护柳清,天天带着伪君子的面具,站在自认为善良的一边伸张正义。
原主的娘亲郁郁寡欢,天天以泪洗面,最终身染重病不治而亡。
娘亲死后,原主受尽欺辱,他都未曾来瞧过一眼,说他生性凉薄,狠心无情都不为过。
两个小厮很快搬来长凳,就要驾着她受罚。
南溪亭动了动脖子,刚举起拳头想要以“力”服人的时候,门外头又有小厮疾步进来通传,“老爷,外头沈家派人来,说是点名要大小姐去将军府一趟……”
南溪亭顿时蹙了下眉头。
沈府的人,难道是沈延舟点名叫她去?
昨晚不是跟他两清了吗,难不成伤好了,觉得付了一千两很亏想要她还回去??
不怪南溪亭这么想,在大渝一千两可以买一个黄金地段的大宅子了。
沈延舟能掏出这一千两绝对很心痛。
南溪亭默默收回拳头,正想装晕倒在地上,但转念一想地上湿冷冷的不舒服,生生后退两步,然后晕在了摇椅上。
南知行,“……”
他发誓,真不是他打的。
南知行哪能不知道南溪亭在装晕,看来她也不想去将军府。
现在沈延舟还没回京,将军府只有沈老夫人一个人,平日里鲜少露面,跟尚书府的来往近几年也少之又少,今日也不知那老太婆闲的没事来找南溪亭干什么。
可若是现在放南溪亭离开去沈家,这家法就罚不成了,他如何抹得开面子?
南知行扫了一眼躺在摇椅上的南溪亭,哼,还算识相。
待会她乖乖受罚,还能考虑少抽她几鞭子。
很快将军府的嬷嬷被请了进来,南知行指向一旁“晕了”的南溪亭道,“今日恐怕不行啊,徐嬷嬷,溪亭这孩子方才正跟我们说话呢,没成想却忽然晕倒了。”
将军府这位嬷嬷是沈老夫人的左膀右臂,人大多称她为徐嬷嬷。
徐嬷嬷笑靥如花,可双眼却很犀利,宛如一只笑面虎,“竟这般巧?”
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她来的时候晕。
南知行附和了一声,徐嬷嬷也没戳穿他,而是道,“那这一千两银子只有改日在来送与南大小姐了。”
话音刚落,南溪亭就优哉游哉的醒了过来。
哎,头好像突然不那么晕了……
南知行顿时气的脸都绿了。
他实在没想到南溪亭居然如此没节操。
徐嬷嬷看了看南知行又看了看南溪亭,不动声色的笑笑,“南大小姐醒过来了?正好,咱们家老夫人近日身子不大爽利,想寻你去将军府陪陪老夫人。”
“自然也不能让南大小姐白走一趟,这一千两银子是给您的酬谢。”
南溪亭将徐嬷嬷递过来的一千两银票揣进怀里,连忙点头如捣蒜。
她真该死啊。
刚才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沈延舟……不,沈老夫人真是大大的好人。
南溪亭连招呼都没跟南知行打,就跟着徐嬷嬷出了尚书府直奔将军府而去。
如今将军府如日中天,南知行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溪亭离去。
等到人没了影子,他才气的掀桌!
“反了反了!”南知行指了指一众下人,也不知道该朝谁发火。
下人们吓得跟群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最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额头青筋暴起,咬着牙怒道,“全都给我在这等着!家法不许收,回来看我不抽死她。”
从马车上下来,徐嬷嬷便带着南溪亭走向将军府后门,她嗅觉灵敏,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将军府一股死气,还有血腥味飘出来,难道是死人了?
南溪亭眉头微微蹙起,神色已不如来时那般轻松。
徐嬷嬷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边领着南溪亭往里走,边解释道,“南大小姐,如你所见,将军府昨夜并不太平,我们家大公子身负重伤,只靠一颗人参吊着性命。”
“虽然不知道大公子为何非要叫你来,但既然大公子选择相信你,我们也会相信你。”
“无论是好是坏,都请小姐守口如瓶。”
南溪亭看着将军府里尸横遍野,枯黄雏菊被血染的鲜红无比,红柱上还残留着刀剑砍过的痕迹,想来昨夜战况十分激烈。
零星几个下人正在收拾着尸体,南溪亭面色凝重。
沈延舟果然不会白送一千两银子给她。
很快她就被徐嬷嬷领到了一间院落里,沈延舟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脸色尤其苍白,在往下看,昨晚南溪亭给他包扎的伤口已经全部崩开,正不断淌着鲜血。
这还不算完,他的腹部、大腿处也被人砍了两个大口子。
南溪亭不免有些心惊,这人命真大啊,流了这么多血还没死呢?
南溪亭张口想说什么,却没声音从喉咙发出,遂牵过徐嬷嬷的手,在她手心写道,“我不能说话,你拿纸笔来。”
徐嬷嬷有些惊诧,方才在马车上,她以为南溪亭是有点紧张,或者是不爱说话,所以她也没过多打扰,一路无言到了将军府,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徐嬷嬷心底划过一丝同情,随后点点头,迅速下去拿来了纸和笔。
南溪亭很快写下几行字,大致意思是让徐嬷嬷带人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徐嬷嬷看了看,歪七扭八的字迹,有些简笔字她不识得,但连贯起来,不难理解其中的意思。
她毫不拖泥带水的吩咐下人全部出来,然后关上了门。
南溪亭来不及思考其他,沈延舟受的伤很严重,在不给他输血真的没救了。
很快她从空间站拿出测量血型的器具,没几分钟就知道他是o型血,南溪亭大大松了一口气,别的血型不是很多,但o型血的库存很多。
南溪亭给他输了血,又扒光了他的衣服,拿出手术一应用具,给他处理起了伤口。
她甚至一丝邪念都没有,只是在专心致志的救人。
两刻钟过的很快,南溪亭给他处理好所有伤口,额头已经遍布汗珠,她累的一屁股坐在床榻边。
洗了手之后,南溪亭这才发现还没给沈延舟穿衣服。
她的注意力一瞬间被转移了。
该说不说,沈延舟的身材还是很好的,目测187,精壮的手臂和八块腹肌有着十分完美的线条感,在阳光下镀上一层暖光,南溪亭的目光一路朝着他的大长腿扫了过去。
看到某处,她顿时捂住了双眼。
这是她能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