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沉怒打断她,声音像是雷霆一般在客厅炸响,冷沉的目光更像巴掌一样扇在何婉吟的脸上。何婉吟一瞬噤了声,再也没有话说了。她早该知道的,没有了爱,她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他们已经给她定了罪……最后,这场闹剧在何婉吟的无限沉默中结束。几乎一回到房间,何婉吟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走。还有十三天,她省一省去军区住也行。她轻手轻脚收了一圈,何家给的,她全部都没动,带走的东西,都是她自己给人补课买的。虽然不多,但够
何母面色铁黑,压抑着怒气开口:“我说你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和慎之退婚,原来是勾搭上了雁铭!”
“为了留在何家,为了何家的钱,你是不是连脸都不要了!”
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往何婉吟心上扎。
她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是妈妈教她蹒跚学步,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她读书。
她走路摔倒了,是妈妈满脸心疼扶她起来。
上海的冬天阴冷,是妈妈抱着她,给她擦雪花膏。
上学的时候她成绩太好,被同学故意污蔑作弊,也是妈妈替她去讨说法。
现在那些爱和信任呢?
为什么现在通通消失不见了?
何婉吟推开醉醺醺的何雁铭,哑着声音替自己辩解:“我没有勾引大哥,我……”
“那你能解释清楚他为什么抱着你吗?”
何父沉怒打断她,声音像是雷霆一般在客厅炸响,冷沉的目光更像巴掌一样扇在何婉吟的脸上。
何婉吟一瞬噤了声,再也没有话说了。
她早该知道的,没有了爱,她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他们已经给她定了罪……
最后,这场闹剧在何婉吟的无限沉默中结束。
几乎一回到房间,何婉吟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走。
还有十三天,她省一省去军区住也行。
她轻手轻脚收了一圈,何家给的,她全部都没动,带走的东西,都是她自己给人补课买的。
虽然不多,但够用了。
何婉吟收到天亮,又把装着公证书和一万块的礼盒,放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方便佣人一开门就能看见。
做完这一切,她才提起小皮箱往外走。
结果刚出门,就遇上穿着军装匆匆赶到何家的靳慎之。
他额尖上还挂着汗珠,显然是刚下了早训。
四目相对,何婉吟张了张唇,道别的话还在喉间。
靳慎之眼里的情绪都压不住,脱口而出:“所以你昨天那么爽快地退了和我的婚约,是为了何雁铭?”
“你知不知道,他是你哥!何家不可能会让他娶你。”
何婉吟心就一瞬间凉了下去:“我没有!”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信她?她只把何雁铭当哥哥……
靳慎之被她发红的眼眶刺到,思绪几经变化,最后无奈开口:“婉吟,我会说服何叔叔何阿姨,昨晚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
“我还是那句话,29号你当众检讨,30号我们照常订婚。”
一瞬间,何婉吟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
反正要走和要分手的决心,靳慎之和何家总会知道的。
她垂眸,绕过靳慎之径直出了门。
被无视的靳慎之错愕站在原地,怔然望着何婉吟离开的背影。
他喉结滚了滚,想要问她提着小皮箱是要去哪。
可最终,他却什么都没问,毕竟何婉吟怎么可能会离开何家,离开他呢?
她从小娇生惯养,离了何家又该怎么生活。
或许……给她一点教训也好,免得30号订婚之后,她还和现在一样,动不动就要拿乔。
何婉吟全然不知道他的想法。
她提着皮箱很快就在回了军区,军区的条件一般,红木桌子红木床,桌边放着一个暖水瓶。
但能住就很好了,她都不多求。
她一连住了好多天,坐在桌前看着历书上一笔笔被划掉。
只剩下6天的时候,何婉吟去银行销了户,然后回何家去拿上次落下的资料。
不想走到何家大院门口,正好遇上何家全员去参加军企合作共建的晚宴。
一见到何婉吟,何母就翻了个白眼冷嗤:“我就说她会回来的吧,何家家大业大,她哪里舍得放弃。”
何婉吟诧异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放在房间桌上,自愿放弃何家继承权的公证书,何家人还没看见。
也对,他们讨厌她讨厌的不得了,又怎么会进她的房间呢?
怔愣见,何雁铭上来拉住她:“这几天你怎么都在军区不回家,连寻呼机也不回?”
“算了,既然回来了就跟我们去参加晚宴。”
何婉吟垂下眸,抽出手:“我就不去了。”
“你又在使什么性子?”何母睨她一眼:“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是我们何家不许你见人了了。”
何婉吟心口涩意蔓延,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不会去的,过几天我就离开上海了。”
话落,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何婉吟张了张口,正要接着说,身后突然传来靳慎之低哑的声音。
“婉吟,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