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见江金耀把自己脱光,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可是心中的恐惧让她忍不住落泪、哀求。“四伯,你要干什么!”“四伯,你快放开我。”她的声音惊醒了旁边沉睡的大肥猪。大肥猪起身,一把江金耀拱开,撞到墙上,流了好多血。江漫雪被吓到,靠在大肥猪身边,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第二日,江漫雪接押到了祠堂。所有人捂着鼻子,嫌恶地看着她。她的爷爷一脸阴骘:“江漫雪你害死了你四伯,你有什么话说!”“爷爷,我没有害
陈国公府。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嫌恶地看向柴房的方向。
“原来那贱人竟是吃猪食长大的,难怪如此上不得台面。”
“好恶心啊,我竟然和吃猪食的人呆在屋檐下。”
“最可怜的是世子好吗?居然取了一只猪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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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锦澜愣住了,他以为幼时江漫雪偷东西被发现,仅仅只是被打了一顿而已,可没想到她竟遭受过如此对待。
此刻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幼时的江漫雪她没做错任何事啊,仅仅只是因为她的母亲所嫁非人而已。
这里是他亏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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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起阳也愣住了,他听过江漫雪在璃阳的遭遇,可那冰冷的言语怎么比得过此时生动的画面。
她只是小女孩而已,为什么要经受这么多?
可下一刻,他又再次铁石心肠了起来。
既然你小时候受过这么多苦楚,后来母亲救你出苦海,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就因为你厌恶我,就要那么对待我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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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对江漫雪更加恶劣。时不时饿她一顿,把她赶进猪圈。
此事江金耀夫妻自然知道,但他们却没有任何想管的意思,任由三个孩子欺凌江漫雪。
让她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里,吃遍了苦头。
第二年,江辞似乎是忘记了江漫雪,并没有寄来银子。
江金耀愿意收留江漫雪为的是那五十两银子,可今年江辞却还没有送钱过来。于是夫妻看江漫雪越发不顺眼。
他们开始让她每天早起做饭,洗衣服,打扫屋子……
江漫雪只是个孩子而已,手脚都还不够灵活,又怎么可能做这么多事情。
她第一天做饭把厨房点着,于是她被江家人抓住,打得皮开肉绽。
“江漫雪,你是想把我们烧死吗?你怎么不去死!”
“竟敢烧我家厨房,你是不是活腻了!”
“你以为烧了厨房,就可以不用干活?别痴心妄想了,你一辈子都是我们家的奴才。”
江漫雪被打得缩成一团,她的嘴里不断哀求着:“我没有要烧厨房,是我不会烧火,不要打我求求你们不要打我,我会学的,我会好好学的……”
晚上,小小的房间里,江漫雪抱紧了自己,透过天花板,看着天空,想起在京城的日子。
那时候有娘亲在身边,她是多么的幸福……
为了不被打,她努力学做饭、学洗衣服、学下地……
可就算她把江家收拾得妥妥帖帖,他们也不愿意放过她,每当看到她停下来,就说她在偷懒,对她肆意辱骂。
生活的苦难让江漫雪快速成长,她虽然逃不出江家,但也慢慢学会了偷懒,学会了偷藏粮食。
她还拉着邹锦澜跑到江家的族学去听课。
两人都对知识十分渴望,偷偷在墙后面听课。
若是被夫子发现了还好,夫子不会说他们什么,可若是被江欣他们看到,就要迎来一顿毒打。
但两人却乐此不彼,她和邹锦澜的关系愈加亲厚。
两人彼此分享自己珍藏的粮食,述说着对于未来的渴望。
“我想读书,考秀才,然后当大官。”邹锦澜的理想十分朴实无华,可他身无分文,根本上不起学堂。
“我想回到京城,我爹爹要是知道我的遭遇,肯定惩治那些坏人,阿澜,你会帮我吗?”江漫雪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是闪着光的,她觉得只要让她见到爹爹,她就能脱离苦海,过上幸福的生活。
邹锦澜担忧地看着江漫雪,他觉得她的这个梦想可能只是个笑话,可他还是笑着对她说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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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锦澜看着这一幕,回想着当时和江漫雪说话时的情景,她的眼睛是多么闪亮。
美好的回忆浮上心头,他忽然对她这么年杳无音信一事释怀了。
“你不是嫁进陈国公府了吗?为什么会那样,是他对你不好吗?”
“不,既然你贪图荣华富贵选择了她,今日落到如此下场,就是你罪有应得!”
*
一晃眼江漫雪十岁了,长得又黑又瘦,与幼时那可爱的模样完全不能比。
这一天她又被江欣他们关到了猪圈里,对此她已经习以为常,还给自己铺上干稻草。
傍晚,江金耀醉醺醺地从外面回来。
江金耀本来是要进屋的,可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了江漫雪。
于是他翻进猪圈,就往江漫雪身上扑去。
江漫雪被惊醒,立刻瑟瑟发抖,她早就怕了这个四伯,看到他,吓得都不敢动。
她眼见江金耀把自己脱光,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可是心中的恐惧让她忍不住落泪、哀求。
“四伯,你要干什么!”
“四伯,你快放开我。”
她的声音惊醒了旁边沉睡的大肥猪。
大肥猪起身,一把江金耀拱开,撞到墙上,流了好多血。
江漫雪被吓到,靠在大肥猪身边,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第二日,江漫雪接押到了祠堂。
所有人捂着鼻子,嫌恶地看着她。
她的爷爷一脸阴骘:“江漫雪你害死了你四伯,你有什么话说!”
“爷爷,我没有害他,”江漫雪跪在祠堂里,挺直着腰板为自己据理力争,“他是被猪撞死的!”
四伯母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你这狐媚子小小年纪连自己长辈都敢勾引,这么不要脸的贱种,就该拉去沉塘!”
江漫雪半边脸迅速肿起来,疼痛和委屈让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伯母,勾引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勾引四伯,四伯是自己翻进猪圈的,他脱了自己的衣服,还想脱我的衣服,我很害怕就哭了,吵醒了大白,大白很生气才把四伯撞死的。”
“你这个贱种居然还敢顶嘴!猪圈那么臭,四郎好端端的怎么会进猪圈,还不是你这个贱种勾引他。”四伯母面容扭曲,伸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江漫雪脸上。
江漫雪的爷爷不发一言,脸色难看,他看到江金耀光溜溜躺在那里,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金耀就是个混不吝的,经常喝醉了酒,糟蹋村子里的姑娘。
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对自己堂侄女下手,那堂侄女还被关在猪圈里,臭不可闻,他居然也下得了手!
真是丢人现眼!
这事万万不能传出去,所以千错万错都是江漫雪的错,是她勾引长辈不成,失手杀了他。
反正他是她的亲爷爷,怎么对她都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