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渝握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相恋三年,结婚三年,她至死也不可能认错!她死死盯着傅景航,心脏剧烈跳动着,无数疑问与委屈如浪潮般涌上心头。她想问他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不回家?他知不知道,这三年来她究竟有多痛苦煎熬……可还未开口,一个孕妇推开了门。“老公,怎么这么久?不是看一眼就出来吗?”桑渝骤然一怔,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个彻底,浑身血液都冻结了。所有的话都哽在了
桑渝的丈夫死了三年。
第一年,为了还他的债,桑渝卖了梦想,走上了拿命赚钱的路。
第二年,为了他妹妹的学费,桑渝没日没夜地加班,累出了一身的病。
第三年,为了让他妈妈做手术,桑渝喝到胃出血才换来一次和蔚蓝合作的机会。
她在卫生间呕完血,强忍着回酒局迎接蔚蓝的总裁。
门被推开,她扯出苍白笑意,恭敬地敬酒。
却发现来人正是她死了三年的丈夫——傅景航。
……
喉间压下的血腥味,又翻涌了上来。
俊美倨傲的脸,深邃淡漠的眼神。
每一处,都无数次让她带着欢欣入梦,又无数次带着泪水醒来。
“傅景航……”
桑渝震惊到说不出话,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明明已经死了三年!
傅景航眸光微动,声音冷淡:“你认错人了。”
桑渝握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
相恋三年,结婚三年,她至死也不可能认错!
她死死盯着傅景航,心脏剧烈跳动着,无数疑问与委屈如浪潮般涌上心头。
她想问他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不回家?
他知不知道,这三年来她究竟有多痛苦煎熬……
可还未开口,一个孕妇推开了门。
“老公,怎么这么久?不是看一眼就出来吗?”
桑渝骤然一怔,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个彻底,浑身血液都冻结了。
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孕妇挽着傅景航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是谁啊?熟人吗?”
傅景航看向她,全然陌生冷漠的眼神。
“不认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傅景航的声音宛如惊雷炸在桑渝的头顶。
一阵轰鸣,疼得窒息。
她看着傅景航搂着孕妇往外走去,一次也不曾回头。
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胃里传来撕裂般的疼意。
她白着一张脸,颤抖着手拿出药片,囫囵吞下。
傅母听见动静从卧室走出,冷淡看了她一眼。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星雨马上就要考试了,你别影响她。”
桑渝睫羽一颤,脑中百转千回全是今天看见傅景航的样子。
那人究竟是不是傅景航?还是说,只是相似……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道:“妈,我好像看见了景航。”
傅母接水的手一抖,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儿子死了三年了,怎么可能复活!”
“你喝酒喝出幻觉就醒完酒再回家!别在这里说胡话。”
说罢,迅速回房摔上了门。
桑渝看着紧闭的房门,抿紧了唇。
她不是没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喝醉了看错了。
可胃里阵阵的刺痛提醒着她,她是清醒的,那绝不是幻觉。
第二天,刚到公司.
向来跟她不对付的许佳便阴阳怪气道。
“昨天胃出血,今天就上班,不愧是卷王啊,卷走了我好几个组员,等卷走所有人,你一个人干完所有人的工作得了。”
桑渝唇色苍白,冷淡地坐到工位上,恍若未闻。
三百块的全勤,是傅母医药费的一部分,她不能丢。
嘲讽也好,胃痛也好,她都能忍下来。
许佳见她没反应,脸色微恼。
“也是,反正为了钱你什么都能做,昨晚上赶着巴结傅总,没想到人家已经有主五年了吧?”
桑渝身体一僵,愕然抬眸:“你说什么?”
傅景航离开三年,五年前,她们刚结婚一周年……
许佳冷哼一声:“想爬床也做好背调啊,人家都有二胎了!”
桑渝脸色霎时惨白,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觉攥紧,灭顶的酸涩几乎要将她吞没。
木然地做完所有工作,回到家已是深夜。
傅星雨在家,笑吟吟地说道:“嫂子,学校下学期出去采风,要交4000。”
桑渝看着她,心中翻涌着万种情绪。
她还不知道她哥哥回来了,但是却有了自己的家庭。
不要她,也不要这个家了……
桑渝别开视线,强忍着酸意道:“好,我把钱转给你辅导员。”
“嫂子真好,爱你!那我画画去了!”
傅星雨笑着跑进房间,桑渝无力地坐到沙发上。
余光看见她的手机没拿,刚想喊她,却见一条微信发了过来。
桑渝只看了一眼,瞬间便怔在了原地。
【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给你发过来了。】
备注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