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阿姐拉的衣袖,也被他无情挥开。“说!”管家哆哆嗦嗦:“庄子起火,唯有二小姐没有逃出来,烧……没了。”“你撒谎!”谢凛失态大叫。将母亲与阿姐皆惊得一瑟缩。父亲恼怒地拍了桌子。“放肆!”“无凭无证,怎好诅咒我的女儿。”他们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吗?如今如愿死在了他们最圆满那天,又装什么难以接受呢。可笑至极。管事犹豫再三才开口。“小姐的房门上了锁
我看好戏的嘴角的笑还没绽开。
门外陪着阿姐回府探亲的谢凛便冲上去便攥住管家的衣襟:
“你说什么?”
“你敢再说一遍吗?”
他双目通红,脸上竟现了狠厉,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阿姐张了张嘴,眼底晦暗。
“松开他。”
“有事慢慢说!”
谢凛虽松开了手,视线却没有一刻从那人身上挪开。
连阿姐拉的衣袖,也被他无情挥开。
“说!”
管家哆哆嗦嗦:
“庄子起火,唯有二小姐没有逃出来,烧……没了。”
“你撒谎!”
谢凛失态大叫。
将母亲与阿姐皆惊得一瑟缩。
父亲恼怒地拍了桌子。
“放肆!”
“无凭无证,怎好诅咒我的女儿。”
他们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吗?
如今如愿死在了他们最圆满那天,又装什么难以接受呢。
可笑至极。
管事犹豫再三才开口。
“小姐的房门上了锁,还……还病在了床上,起火的时候……没人逃出来。”
母亲一个趔趄,失手打翻了茶水。
兄长立刻扶住母亲,冷声道。
“她那么聪明,如何会坐以待毙。”
“大概是跟我们怄气呢,耍性子到了极致,装死都做得出来。”
“无妨的,待好好教训过她,往后便不会如此。”
阿姐神色奇怪地看了兄长一眼,却没有接话。
父亲面色缓了缓。
“这个孽障,真是丢尽了为父的脸。”
母亲愤怒地甩了甩衣袖。
“死不悔改的东西,我就不该心软让她回来。”
谢凛闻言也舒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她就是这般,小孩子心性。”
“拿白雪的命拦不住我,现在又拿自己的命威胁所有人。”
“不把她抓回来给大家认错,她永远不知道大家的底线在哪里。”
好啊,把我烧得漆黑的骨头渣带回来,砸个粉碎给你们道歉可好?
谢凛转身要走,却被阿姐抓住了衣袖。
“你身上带着伤,让他们去,或者我亲自去。”
谢凛慢慢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笑不达眼底地回了阿姐。
“她与你不对付,我怕她伤了你。”
“让我亲自去给她长点教训。”
“乖,等我回来。”
他头也不回冲出了院子,动作明显有几分仓促。
原来急着给我教训,那般端持的贵公子,也如此迫不及待。
曾经那么好过的人,走到两看相厌以后,竟也是念不得半分曾经的好的。
一滴泪落在唇边,我才知道,鬼的泪水,也是苦涩的。
阿姐失神地望着那道背影,一张芙蓉出水面,惨白如雪。
兄长坚定地拍了拍她。
“无妨的,我也跟去看看。”
“她总在你的事情上不分轻重,竟在你大婚时闹这一出,阿兄这就把她带回来跟你道歉。”
阿姐没有开口,兄长便也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望着他们消失不见的背影,我笑了。
去吧去吧,粉身碎骨以后我也能脱身离开了。
一张张道貌岸然虚伪至极的面孔,我已然厌恶至极。
父亲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凄然。
“听澜,她怎么总是这般,爱惹是生非?”
阿姐木然站在母亲身后,听了父亲的话才回过神来,甚至冷冷地笑了笑。
“惹是生非?她死没死,父亲不是最清楚吗?”
“她又不是我,手上没有三两力,被锁死在室内,她能飞出去不成。”
“你们不记得了?她去庄子上那日便说过,为何不让她也死掉。”
“她如愿死掉,我们都该开怀才是。”
我的阿姐啊,谢谢你长了一张替我说话的嘴。
神情恍惚的母亲好像在这一刻,才清醒过来,重重训斥母亲。
“听澜,你在胡说些什么。”
“那也是你的妹妹,你就不能盼着她点好。”
“你何至于如此冷血?”
阿姐眼底平静如水。
“我冷血?逼得她没有活路的,不是你们吗?”
“杀了她的奶娘,溺死她的猫狗,将她赶去庄子上,哪一件,不是你们做的?”
“如今如愿逼死了她,你们又在这儿假惺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