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活着回到京都,他会给她报酬的,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就行。不然害了她。思忖期间,地下室的入口再次被打开了,从上面用绳子放下来一个医药箱。女孩的声音再次传来,声线略粗,不是很好听,“东西我给你放下来了,我要去喝喜酒了。”男人:“......”就在男人无语之际,柳诗楠又说:“我家地下室的入口比较隐蔽,没有人知道。”男人:确实挺隐蔽的,入口在床底下,要进地下室,就必须爬到
炽热的火球悬于天空,被无情炙烤的水泥地冒着阵阵热气,野狗无精打采的趴在阴凉处吐着舌头,流着口水。
花村。
是一个远离城市喧嚣的村庄,周围是茂密的森林,山间溪流潺潺流淌,迷雾四起,宛如仙境。
柳诗楠穿着上下装的休闲衫,悠闲的坐在门口的长凳子上,一手执扇子,一手嗑瓜子。
戴着淡棕色美瞳的双眸时不时的眺望远处的某一个地方。
很惬意。
似乎丝毫感觉不到水泥地的热气。
远处一个年长的老人扯着嗓子喊道:“胖丫,晚上记得去村头喝喜酒啊。”
柳诗楠扔下瓜子,拍拍手,笑着应了一声好。
今日的花村格外热闹,村头办喜事,村尾办丧事,害得村里的人都要分批去吃席。
下午。
柳诗楠换了一套衣服打算趁着热闹在村里转悠一圈。
正当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男人约莫一米九左右,黄金比例的身材,黑色的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白色的衬衣染了灰尘,领口处敞开两粒扣子。
麦色的肌肤裸露无遗,好看的下颚线,精美的脖颈,上下滚动的喉结...........颇具性感。
特别是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流光溢彩,好似会说话,让人忍不住会多看两眼。
即便男人的脸上沾染了灰尘也掩盖不了他帅气的五官。
只不过他的样子显得很疲惫,像是在撑着最后一口气,双手扶着门,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借力。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受伤了。
她不慌不忙的把男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两人的距离只有十几厘米。
谁也没有说话,面面相觑,彼此存着警惕,存着疑惑。
见眼前的女人没有尖叫,男人松了一口气,隔空他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沉着冷静,“救我。”
闻言,柳诗楠才抬步,准备靠近。
还来不及端详,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而来的是骂骂咧咧的抱怨声。
“分开找,肯定在哪个角落躲着呢,今天要是让他活着回去我们也不用活了。”
“是,我们去村头,你们去村尾,找仔细了。”
“妈的,什么破村又是办喜事又是办丧事的,活见鬼了。”
声音不大。
可两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柳诗楠对上男人眼底的求生欲望,秉承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
麻溜的把人带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潮湿,有一股子霉味,不是很好闻,男人进去就屏住了呼吸,眉头微微蹙起,整人半靠在柳诗楠的身上。
柳诗楠身宽体胖,肩膀宽敞,步伐很稳,男人靠起来软软的,莫名的很有安全感。
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么胖的女孩子,这一刻他倒是没有担心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反倒心大的先好奇起这个女人是吃什么让自己像气球一样嘭起来的。
手臂如莲藕般一节又一节,腰部又好似围了好圈呼啦圈,即便他累的睁不开眼睛,也能看到她因走路而晃动的肥肉。
就在男人晃神之际,耳边传来了女孩冷冰冰的嫌弃声。
“还挺重。”
男人侧眸:咱俩到底谁比较重?
男人被扶着坐在地上,黑色的西裤瞬间沾染上泥土,他倒是没有嫌弃,闭了闭眼睛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
柳诗楠双手叉腰伫立在原地,注视着地上的男人。
从穿着打扮上来看,这男人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按电视剧播放的剧情来看,十个大少爷里面有九个是有洁癖的。
没有洁癖的倒是少见。
柳诗楠语气淡淡:“命我救了,能不能活看你自己的。”
接着又如实补了一句,“我不会治病也不是华佗。”
说完,柳诗楠就抬脚离开。
身后传来了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透着股无力感,“有医药箱吗?”
这话并无回应。
见柳诗楠越走越远,没有再回答自己,男人吐出一口气,忍痛摇摇头,好似接受了这个结果。
本就是陌生人,能顶着危险救他已经很不错了。
他很感激。
救命之恩他记下了。
如果真的能活着回到京都,他会给她报酬的,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就行。
不然害了她。
思忖期间,地下室的入口再次被打开了,从上面用绳子放下来一个医药箱。
女孩的声音再次传来,声线略粗,不是很好听,“东西我给你放下来了,我要去喝喜酒了。”
男人:“......”
就在男人无语之际,柳诗楠又说:“我家地下室的入口比较隐蔽,没有人知道。”
男人:确实挺隐蔽的,入口在床底下,要进地下室,就必须爬到床底下,很费劲。
安排好一切。
柳诗楠从厨房拿出隔壁阿婆送的臭豆腐放到外面的餐桌上,而后瞥了一眼门板后的血迹,波澜不惊的用手拍拍本就没有灰尘的衣服,打开大门。
木门打开的时候咯咯响,夹杂着头顶老式电扇转动的声音。
下午3点半,太阳正盛。
远处穿着黑色西服西裤的几个男人款款的向她的房子走来,几人的脸都很臭。
柳诗楠依旧淡定,把大门开的大大的,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几个人站在门外就能把里面的布置一览无余。
几人扫视了一圈,对柳诗楠露出了嫌弃之意。
接收到几人的视线,柳诗楠并不在意。
男人嘛本都是视觉动物,理解。
再说她柳诗楠要的就是男人们看不上她而不是爱上她。
“你们是来喝喜酒的?是伴郎?村头是喜酒,村尾是丧酒,你们不要弄错了,不然你们做伴郎的去灵堂,新娘那边会不高兴的。”
柳诗楠热心的提醒着,就像是真的误会他们是伴郎一样。
“你家什么味道这么大,我可以进你家看看吗?”
“啊?这不好吧,我单身,要是被人知道,我的名声会不好的。”
柳诗楠靠在门口,一脸的为难,略带局促,两手紧紧攥着衣角,像是几个人看上她一般。
看着她这般模样,打手们:“..............”
僵持几分钟后,她还是妥协了,让几个人去了里面。
几分钟后。
他们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才出来,每个人都是单手捂着嘴巴,憋着一口气。
打头的说:“我们几个是城里来的,我们老板看上这块地区了,提前来勘察一番。”
柳诗楠点头如捣蒜,似懂非懂的模样,没有多话。
安静的目送几人离开自己的小院子。
周围的野狗因为陌生人的到来不停的叫唤,焦急的在院子里面摇着尾巴转圈,好似自己的领地被侵犯。
几人刚走几步,口袋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刚刚对柳诗楠说话的人接起电话,说话毕恭毕敬,“老大。”
“是,我们在花村。”
对面的人声音很大,几乎是咆哮,隔着距离都能听见电话里面溢出来的声音。
“你们脑子被驴踢了,谁让你们去花村的,限你们5分钟内从村庄撤退,蠢货。”
打头的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几个人都是一头雾水,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站在院子看戏的柳诗楠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抹笑意。
与此同时她裤袋子里面的手机开始震动。
是短信:楠姐,今天村里太热闹了,池塘的鱼都被吓跑了,我要收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