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胖墩墩的身躯一晃,眼前发黑,险些一头栽倒。“快!快扶我去!定是那贱妇克我儿!我绝不饶她!”002夫妻情深,绝不姑息王婆子扶起范氏,丫鬟婆子呼啦啦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朝海棠院赶。海棠院中,李嬷嬷将宋澜的陪房全都召集过来,四个仆人在外,四个丫鬟在内守着门。见范氏哭天抹泪的赶来,李嬷嬷迎上去正要行礼,却被范氏一脚踹翻。范氏顾不得处置下人,...
宋澜冷眼看着他像蛆虫似的翻来滚去,直到口中喷出鲜血,才打开门往院外跑。
院门外,陪嫁的李嬷嬷和两名婢女吃着前院送来的喜饼,有说有笑。
李嬷嬷迎上来问:“姑娘,洞房花烛,您怎么跑出来了?”
“合卺酒有毒,红菱快去报官,绿萝快去请我父兄来,要快!”
两个婢女吓了一跳,顾不得多问,慌里慌张跑了。
李嬷嬷骇然大惊:“怎么会这样?姑娘,您可伤着?”
宋澜摇头:“我没事,世子吐血了,快去禀报夫人。”
下人们都去前院吃酒了,只有她们三个陪嫁坚持留下侍候主子用水。
李嬷嬷腿都吓软了,却找不到人差遣,只得撑着一把老骨头往主院跑。
她是头一回进侯府,哪儿哪儿都不认得,没转几个弯就迷路了。
无奈,只得扯着大嗓门吆喝起来。
“合卺酒有毒!世子中毒啦!快去禀报夫人!请大夫!”
“快来人呐!世子中毒啦!”
此刻酒宴已散,下人们正在收拾杯盘碗盏,归拢一应器物。
听见动静,纷纷跑出来查看。
喊的喊,叫的叫,跑的跑,闹嚷嚷的混乱不堪。
消息很快传到长青堂。
侯夫人范氏正跪在佛龛前念经。
丫鬟春花仓皇闯进来:“夫人,海棠院出事了!”
王婆子瞪眼怒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话慢慢说!”
春花一脸惊恐:“回夫人的话,少夫人的陪房李婆子正满府嚷嚷合卺酒有毒,说是世子爷中毒吐血,快不成了!”
范氏敲木鱼的手一顿,愕然瞪大眸子:“你说什么?谁中毒吐血?”
“回夫人,是世子爷。”
范氏胖墩墩的身躯一晃,眼前发黑,险些一头栽倒。
“快!快扶我去!定是那贱妇克我儿!我绝不饶她!”
002 夫妻情深,绝不姑息
王婆子扶起范氏,丫鬟婆子呼啦啦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朝海棠院赶。
海棠院中,李嬷嬷将宋澜的陪房全都召集过来,四个仆人在外,四个丫鬟在内守着门。
见范氏哭天抹泪的赶来,李嬷嬷迎上去正要行礼,却被范氏一脚踹翻。
范氏顾不得处置下人,径直跑向新房。
离得老远,就听见宋澜焦急的喊声。
“世子,世子你醒醒!你别吓我呀!”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的心,竟然在合卺酒中下毒!”
“世子,你可千万要挺住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如何是好?”
范氏冲进门来,见周明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脸是血,顿时啊——的一声尖叫,踉踉跄跄扑上去,一把推开宋澜,死命的摇晃周明瀚。
“我的儿!我儿醒来!醒来!”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快去催!”
宋澜帕子捂嘴,靠在李嬷嬷身上,清瘦的双肩不停颤抖,一副悲伤不能自已的样子。
范氏哭了几嗓子,见周明瀚没有醒转迹象,哆嗦着手朝他鼻端探去。
有气儿。
她顿时松了半口气,扶着王婆子的手站起身,一个箭步冲向宋澜,扬手就打。
宋澜朝李嬷嬷怀里缩了缩,帕子捂脸哽咽不止。
李嬷嬷护着宋澜后退,活像护崽的母鸡,怒气冲冲地道:“夫人这是何意?”
范氏怒喝:“大胆刁奴,竟敢顶撞本夫人!来人,拖下去,当庭杖毙!”
李嬷嬷是宋澜的乳母,又是书香之家出来的,有几分骨气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