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老人年迈慈祥的身影——“外公!外婆!!”她从震惊中扯回思绪,嘶喊着就要开门下车!这次反应更激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理智的司机,却早把车门上了锁。无论怎样,她也打不开门,“放我下车!我要下车!”她疯狂尖叫着,情绪失控。司机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一脚油门踩下,带着她继续往前逃!“外公!!!外婆——”林半夏侧着身子,拼命拍打着车窗,声嘶力竭,泪如雨下,“外婆——”那呼呼喷出的火焰,就像
初夏,银城。
“小姐,快走,快……” 明叔搀扶着孕晚期的女人,从林家后门慌乱地逃出,一步三回头。
林半夏刚才在睡觉,房里被人偷偷放了盆木炭,门窗紧闭,差点缺氧而死。
这会儿整个脑袋都是晕乎的,胃里翻涌得想吐,她是林家的独生女,却遭生父与后妈的暗算。
“小姐,去了外公外婆家,就不要再回来了,一定要告诉外公外婆,您父亲这人靠不住!” 明叔愤恨又痛心。
扶着她越走越急,补充道,“您妈妈的死,很可能也与他有关!”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林半夏脸色苍白,被打击得不轻。
明叔扶着她迅速逃命,“小心点。” 她行尸走肉般,好几次差点被绊倒,脑海里尽是明叔刚才的提醒。
很快,挺着大肚子的她,被塞入一辆出租车。
明叔弯腰,含泪吩咐司机,“弟啊,大小姐就交给你了,快开车带她走!”
司机郑重地点头,他是明叔的亲弟弟,是明叔最信任的人,司机刚一脚油门踩下——
“在那儿!站住!!别让她逃了!!”
坐在车里的女孩,闻声趴窗向外看去——只见一群男人挥棍冲出来!
林半夏因缺氧差点坏掉的脑子,瞬间清醒,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瞳孔放大——
“找死!你居然敢放她走!”
那些男人朝明叔拳打脚踢,下手贼狠,三两下就把明叔打趴在地!
“明叔!!” 林半夏着急地拍打着车窗,大声嘶吼,万分愤怒!
另外几人拔腿朝出租车追来——
“站住!站住!!”他们挥起手中木棍,那眼神,那表情,只想要她的命。
司机紧握方向盘,强忍对哥哥的担心,加快车速!
“明叔!!明叔——” 女孩拍打着车窗,泪水绝望地落下,根本没想自己的处境。
远远地,眼看着被踹倒在地的明叔满嘴喷血,嗷嗷惨叫,却仍在受人捶打,还不忘含笑朝她挥手,那眼神凄凉且坚定,让她赶紧走。
林半夏心都碎了,“明叔——” 犹如刀割,她知道,明叔是在还外公的恩情。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哥哥的惨状,也只能眼含泪水,牙一咬,心一狠,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救哥哥已然不可能,寡不敌众。
眼下最重要的是——
护送小姐到安全的地方!完成哥哥的交待。
很快,出租车成功甩掉追上来的那些人,逃命般往前开去!
林半夏咬牙含泪,耳边回响起明叔的话——
“小姐,去了外公外婆家,就不要再回来了,告诉外公外婆,你父亲这人靠不住!”
很快——
一道刺眼的火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林半夏眯眼,本能伸手一挡,然后豁然转眸——
只见团团火焰吞噬着这栋熟悉的宅子!眼前是一大片燃烧的火海!
“啊……!”
“啊!!”
一声声犹如来自地狱的惨叫!
她看到浑身是火的佣人,连滚带爬地逃出来,一个个很快倒在地上,嗷嗷叫几声,被活活烧死了。
林半夏瞳孔放大!眸底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脑海里闪过老人年迈慈祥的身影——
“外公!外婆!!” 她从震惊中扯回思绪,嘶喊着就要开门下车!这次反应更激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理智的司机,却早把车门上了锁。
无论怎样,她也打不开门,“放我下车!我要下车!” 她疯狂尖叫着,情绪失控。
司机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一脚油门踩下,带着她继续往前逃!
“外公!!!外婆——” 林半夏侧着身子,拼命拍打着车窗,声嘶力竭,泪如雨下,“外婆——”
那呼呼喷出的火焰,就像恶魔般直冲云霄!
她喉咙都喊哑了,早已泪流满面——
“停车!!停车啊!我外公外婆还在里面!我要救他们!”
“林小姐!您不是神仙!进去只能送死!后面还有人追您呢!您想带着宝宝陪葬吗?!” 司机冲她大吼,希望她能清醒些,“说不定周围还有陷阱在等您!你父亲已经丧心病狂到不会放过您的!”
林半夏突然定住了,她苍白着脸色,克制着内心的崩溃,脑海里闪过父亲杨易明道貌岸然的样子。
车速越来越快!他必须完成哥哥交待的任务,不能让哥哥白死!
那炽热的气流,如同被解放的恶魔,大火烧得房屋弯曲,砖墙破裂。
最后,随着一声震天的巨响!林半夏看到火光冲天!一切都在烈火中分崩离析!
巨大的火浪,冲击得车子差点被甩飞,只要慢十秒开走,大家都得死!
深深的恐惧与悲痛将林半夏包裹,她的灵魂仿佛被炸飞,苍白着脸,瞳孔放大!
只剩流泪的躯壳在颤抖,头发凌乱,绝望无助地望着车后方。
“不……” 她真的很难接受这一切,双手一点点紧攥成拳,无尽的仇恨将她包裹。
入赘的父亲和后妈,不仅要致她跟孩子于死地,还以这种方式,残忍地杀死了外公和外婆!
真不是人!
巨大的变故,令林半夏一时间难以承受!
她腹部开始宫缩,且越来越痛……
六年后,银城。
周日,寸金寸土的御竹别墅,占地1千亩,这里是银城首富战京霆的家。
他年纪轻轻,掌管君盛集团,成为业界翘楚,是银城神话般的存在。
今天没有去公司,午餐过后,独坐二楼露台藤椅里小憩。
身着白色家居服,暖阳照在他身上,不知不觉中进入梦境,那英俊的眉宇轻皱,矜贵的模样十分迷人。
酒店某房间里,七年前那场宴会上,他被人算计,无意间喝了被动手脚的酒……
氤氲的光线下,那个女孩不到二十的模样儿,小脸骨相,清纯绝美。
女孩愣住的瞬间,他知道自己进错了房。
药效发作,强行与女孩缠绵,翻云覆雨……任由对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现实中,一阵微风拂来,吹动男人额前的发,也将他从梦境中吹醒。
入目一杯温牛奶,男人微怔,抽回思绪,顺着手臂抬眸,只见沈管家弯腰站在他身旁,“战少,您的牛奶。”
战京霆伸手接过杯子,浅抿一口,将视线拉向院子里,“还没有那个女孩的下落吗?”
“暂时没有。”
他微叹一口气, “那继续查。”
“是。”
这些年,男人内心充满了亏欠,不近女色的他,居然迷恋那晚的感觉,以及女孩身上,那淡淡的中药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