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下病服,同一时间,徐鹤年背过身去。看到男人的举动,沈穗霎时嘴角牵出一抹自嘲。她和徐鹤年是媒妁之言,没有感情基础,结婚后,也一直都没有碰过她,不是说忙,就是说没心思。可现在看来他就是单存的不喜欢她,所以对她没有兴趣。空气中的冷意传来,冷到了沈穗的心里。十分钟后,两人刚走出病房,就被一道娇小身影拦住。贺兰兰发型凌乱,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鹤年哥,我腿摔伤了,好痛……”徐鹤年神情一紧,立马双手扶住女人,柔声询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1991年,陆城总区医院。
“沈穗,作也要有个度!把我喊回来,就是为了看你闹肚子?”
“无病呻吟的把戏你还要玩几次!”
怒斥声传入耳朵,沈穗抬起千斤重的眼皮,正对上一身军绿军装的徐鹤年,他剑眉紧皱,一双黑眸凝着她,一张如美工刀雕刻的脸庞更是透着冷冽。
沈穗脑子乱哄哄的,记忆如洪水开闸灌入脑海。
她记得自己因为作毁了和徐鹤年的婚姻,离婚后浑浑噩噩走在街上被车撞了。
怎么不但没死,反而还又见到了本该在十年前发生的一幕?
“不会再有下次了,军区事忙,我没工夫陪你玩这些幼稚的把戏。”
沈穗还没回神,耳边就再次传来男人森冷的声音,“听到没有!”
沈穗下意识拉住徐鹤年的胳膊,想解释:“鹤年,我没叫人找你,我……”
可解释的话还在嘴边,徐鹤年就甩开了她。
徐鹤年清贵如斯的面孔上透着疲惫,嗓音暗哑:“电话打到军区,说你大出血,情况危急,结果呢?”
“撒谎成瘾!沈穗,你越来越过分了!”
沈穗呼吸一滞。
她撑起身子,讲出了十年前没说出的解释:“我没有,我都不知道你们军区的电话,怎么让医院找你?”
徐鹤年闻言,黑眸睨了她一会儿,似乎是在辨认这话的可信度。
良久,他才沉沉开口:“既然没事,换上衣服跟我回去。”
说着,就把椅子上沈穗自己的衣服扔给她。
沈穗心口一痛,死死掐住掌心才确认自己似乎不是在做梦。
所以,她没死?而是像那些神奇的小说一样,莫名重生回了十年前?
难道是老天爷听到她死前的心声,重新给了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吗?
这时候她来不及多做思考,只能敛去思绪,等回去后再好好跟他解释。
她脱下病服,同一时间,徐鹤年背过身去。
看到男人的举动,沈穗霎时嘴角牵出一抹自嘲。
她和徐鹤年是媒妁之言,没有感情基础,结婚后,也一直都没有碰过她,不是说忙,就是说没心思。
可现在看来他就是单存的不喜欢她,所以对她没有兴趣。
空气中的冷意传来,冷到了沈穗的心里。
十分钟后,两人刚走出病房,就被一道娇小身影拦住。
贺兰兰发型凌乱,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鹤年哥,我腿摔伤了,好痛……”
徐鹤年神情一紧,立马双手扶住女人,柔声询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着男人话里的关心,一股酸涩爬上沈穗心头。
这种的紧张在乎神情,上一辈子,她从来没有在徐鹤年眼里看到过。
而能让他如此在意的,只有他青梅竹马的妹妹贺兰兰了。
沈穗忍着酸涩,仔细查看了一下贺兰兰所说的伤。
可眼前的人面色红润,衣着整齐,腿脚利落,实在是看不出来受伤。
她正要疑惑发问:“鹤年……”
徐鹤年连眼风都没给她一个,只撂下一句,“你自己回去,兰兰伤的重,我陪她去看医生。”
说完,就扶着贺兰兰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穗站在原地,抬头看向两人的背影,却恰巧撞上贺兰兰那得意的眼神。
一瞬间,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贺兰兰根本就没伤,她是故意的!
上辈子,贺兰兰离婚后,就一直以儿时恩情为由缠着徐鹤年。
一开始,沈穗也拿她当好朋友,听信她那些作天作地的方法,以为能套牢徐鹤年的心。
最后,却逼得徐鹤年对她越来越失望,最后落得个离婚的下场。
想到这,沈穗心里就窝了一团火。
这一世,她绝不再让自己像上辈子那样,听信谗言!
沈穗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抬腿跟着进去。
刚走到诊疗室门口,结果就听到贺兰兰娇滴滴的说:“鹤年哥,看来沈穗姐身体没事,她这次又是骗你的。”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还任由她这么胡作非为?还是按计划让她下乡改造?”
沈穗脚步一顿,心脏一沉。
下一秒,就听到徐鹤年冷沉果决的回答,犹如穿堂风刮破她——
“该让她下乡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