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了攥手,从十岁开始,他的生日都是乔莲心策办的。但从二十岁表白之后,乔莲心就没管过了。就连礼物,都是她让秘书随便买的。“不办了吧。梁子漠站在树影下,“元洲,我打算出国深造,以后可能就不回来了。谢元洲惊叫:“什么?你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都没告诉我?!你哪天走?”梁子漠静默了瞬:“就是我生日那天。挂断电话,梁子漠独自回了别墅。他又收拾了一些琐碎的东西丢掉后,整个房间变得更加空荡。越发能够让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借住在这里的客人。将自己从这个生活了10年的地方剥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闻言,乔莲心和程浩言怔了下。
两人交往之后,除了第一次被乔莲心逼着喊了一声,梁子漠从没主动喊过一次‘姨父’。
还是乔莲心先回过神。
她站起身,牵着程浩言往外走,顺便喊上了他。
“走吧,我送你。”
梁子漠知道乔莲心做了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他没再拒绝,跟在两人身后,坐上了后座:“谢谢小姨姨父。”
路上,乔莲心和程浩言聊得热络。
似乎完全忘了后座上还有一个人。
梁子漠看着窗外,就想起了那天——
那天,乔莲心组织了一个酒局,把程浩言带到好友面前,让人一个个改口叫“姐夫”。
梁子漠当时就明白了,乔莲心设这个局就是为了逼迫他喊出“姨父”。
他昂着头不肯叫人,被乔莲心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了一顿。
最后,看着乔莲心眼中的坚决,梁子漠还是妥协了,喊了程浩言一声“姨父”。
当时叫得不情不愿,但如今梁子漠是心甘情愿的。
就像从决定离开那刻开始,他对她的每一声“小姨”,也都是真心实意的。
等红灯时,程浩言从口袋里拿东西。
一枚戒指却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
梁子漠心脏一震,他从前都是坐副驾驶的。
有一次他将戒指藏在口袋里,忘了拿出来。
他紧张地从后视镜里看向乔莲心,果然撞见她冷冽斥责的眼神。
正想说什么,乔莲心拿过那戒指,顺着车窗的缝隙丢了出去。
“之前顾二开了这车一次,她带了人。”
程浩言没有多想,就这样相信,转头聊起别的事情。
可梁子漠再无法待下去一秒,开口叫停:“小姨,我有东西忘记拿了,得回去一趟。”
果然乔莲心看了眼时间,直接将车停在路边:“自己打车回去。”
梁子漠二话不说就走了下去。
黑色迈巴赫扬长而去,路面上的热浪都晃了晃。
他收回目光,顶着艳阳走了两公里到达邮寄处,将协议寄了出去。
寄出去,就代表不能再回头了。
而梁子漠没有半点后悔,只有着对未来的展望。
从邮局出来,梁子漠接到好兄弟谢元洲的电话。
“阿凌,今年生日你打算怎么办,想要什么礼物啊?”
梁子漠怔了下,去看了眼日历,才发现他要离开的那天,就是他的生日。
他攥了攥手,从十岁开始,他的生日都是乔莲心策办的。
但从二十岁表白之后,乔莲心就没管过了。
就连礼物,都是她让秘书随便买的。
“不办了吧。”梁子漠站在树影下,“元洲,我打算出国深造,以后可能就不回来了。”
谢元洲惊叫:“什么?你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都没告诉我?!你哪天走?”
梁子漠静默了瞬:“就是我生日那天。”
挂断电话,梁子漠独自回了别墅。
他又收拾了一些琐碎的东西丢掉后,整个房间变得更加空荡。
越发能够让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借住在这里的客人。
将自己从这个生活了10年的地方剥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他要剥离的,也不止这一栋别墅。
深夜,梁子漠迷迷糊糊睡着。
他在贺家睡觉从来不锁门,忽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几乎一瞬惊醒。
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开灯,一股熟悉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带着酒气,在黑暗里准确无误的堵住了他的唇!
小姨?
梁子漠慌张地想要推开她,可唇齿刚分开一点,他就听到乔莲心沙哑低沉的呢喃。
“浩言……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