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的院子里覆上了一层薄雪。虞心月坐在木桌前,即便客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她却还是感到几分寒意。手里即将完工的木雕娃娃活灵活现,忽然她的手落刀不稳,几滴鲜红的血珠便从指缝落在了木桌上,血迹在木屑上氤氲开来。“太太!”王妈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她,“我去给您拿医药箱!”“我没事,不用这么紧张。”虞心月用纸巾粗略地包住了指尖,回头朝别墅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还是没回来。
城南,苏家别墅。
落地窗外的院子里覆上了一层薄雪。
虞心月坐在木桌前,即便客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她却还是感到几分寒意。
手里即将完工的木雕娃娃活灵活现,忽然她的手落刀不稳,几滴鲜红的血珠便从指缝落在了木桌上,血迹在木屑上氤氲开来。
“太太!”王妈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她,“我去给您拿医药箱!”
“我没事,不用这么紧张。”
虞心月用纸巾粗略地包住了指尖,回头朝别墅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还是没回来。
王妈面带担忧:“太太,先生今天晚上怕是不会回来了,您身体不好,还是赶紧喝了药休息吧。”
虞心月的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
浓如墨汁的药气味难闻,苦涩的气息在空气中飘荡着。
喝了又能撑多久呢?
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捐献了骨髓给苏卓霖后,情况更是每况愈下。
现在大概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吧。
苏卓霖在外面还有一个情人,她知道。
七年了,他对她或许只剩下了丈夫对妻子的义务。
至于那些爱,也许早就消磨掉了吧。
现在苏卓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她了……
虞心月没去管那汤药,只是静静垂眸,看着自己手里还没有完成的那对木雕小人。
那模样正是她自己和苏卓霖。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如果她真的走了……只希望能给苏卓霖留个念想,让他不要忘了他们之间的种种。
曾经,苏卓霖也是爱她的。
他欢喜地给了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总说着要将她宠着爱着,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不论曾经有过怎样的美好,现在也都成了过眼云烟,逐渐地淡了。
虞心月将那碗凉透的药灌了下去,紧握着自己的木雕娃娃在落地窗前呆坐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凌晨三点,苏卓霖才回家。
看到窗边月光下那一抹单薄的身影,苏卓霖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怎么不回房间里去?”
他最看不了虞心月这病怏怏的样子。
过去的那些的日子,他也爱着那个鲜活明亮的虞心月,爱她的一颦一笑。
可现在,她却变得暗淡憔悴,无趣至极。
听出男人话里的不耐,虞心月的眼神骤然暗淡了几分,她轻轻道:“我想等你回来。”
“天冷,先回房间吧。”
他朝她伸出了手。
虞心月把手放上他的手心,那掌心的温度好似又温暖了她。
苏卓霖抓着她的手,两人的身影靠在一起,但心中的距离却相隔遥远。
到了卧室,虞心月一眼便看见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检查报告,心中一急,刚想收起来。
却见苏卓霖不甚在意的转过头。
他好似关心的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虞心月顿了顿,语气平淡如常:“已经好了很多了。”
苏卓霖看了她一眼,越发觉得厌烦。
“我有话跟你说。”
“阿霖,我想跟你说……”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虞心月一怔,不由唇边绽开一个笑来。
她握着袖中的木雕娃娃,带着满心的期许的开口。
“生日快乐。”
却听苏卓霖说的是:“明天,我会把唐萱萱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