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传来一身暴呵。姜清本能的感到恐惧,下意识往后退去。她声音干涩:“爹爹,你怎么来了?”姜虎三两步上前,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恶狠狠道:“死丫头元宝专门去接你,是给你脸面,你还敢欺负他!”姜清痛苦的捂着肚子,眉头紧紧皱起,根本说不出话来。姜虎抓起她的头发就往院子里拖去。他吐了一口口水,走来到一个满脸脂粉的中年妇人面前,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金姨,这就是我的大女儿,长得可水灵了,你看能不能再多给一点。...
元国,大旱,三月未曾下过一滴雨。
青山镇,白杨村。
“走快点,姐姐,要是耽误了爹爹的正事,不能送我去学堂了可怎么办?!”
一幼童不耐烦的推了他前面的女子一把。
女子背着一背篓猪草,一个趔趄险些摔到。
姜清抿唇,看着不远处的木屋被一群陌生人围住,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抓着他的手问道:“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来的钱送你去学堂?”
姜元宝被她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胡乱捶打着她:“把你卖了不就有钱了,姐姐坏,把姐姐卖掉!”
“贱人,你竟然敢打你弟弟。”她身后传来一身暴呵。
姜清本能的感到恐惧,下意识往后退去。
她声音干涩:“爹爹,你怎么来了?”
姜虎三两步上前,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恶狠狠道:“死丫头元宝专门去接你,是给你脸面,你还敢欺负他!”
姜清痛苦的捂着肚子,眉头紧紧皱起,根本说不出话来。
姜虎抓起她的头发就往院子里拖去。
他吐了一口口水,走来到一个满脸脂粉的中年妇人面前,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
“金姨,这就是我的大女儿,长得可水灵了,你看能不能再多给一点。”
金姨蹲下,撩开了姜清额前的碎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她拍了拍手,点头道:“是上好的货色,不过最多加一两银子。”
她抬眼看向姜虎,皱眉道:“下手轻点,你看她满身是伤,又是一手的老茧,回去后,我还要花不少汤药调理呢。”
姜清艰难的睁开眼睛,正好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她脸色一变,伸手抓住了姜虎的裤脚。
“爹爹,求求你别卖了我,我能替家里干活,吃得又少,很好养活的。”
她顾不上疼痛,起身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朝他磕头。
姜虎烦躁的皱眉,他抄起一旁的木棍直接将她敲晕了过去。
他暗骂了一声:“吵死了!”
……
等她再次醒来,人已经在了马车上。
她被小厮强硬的拽下了马车。
强烈的阳光刺得她生理性的流出了泪水。
姜清缓了一会,就被人从背后狠狠地推了一把。
她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这才看清了气派辉煌的阁楼上挂着的三个大字。
“翠香楼。”
这是妓院!
姜清身心剧颤,害怕到止不住的发抖。
她还心存侥幸,只以为被卖去为奴为婢,没想到他竟要将自己卖入青楼!
她挣扎大喊道:“我不去,我不去!”
姜虎掐住了她的脖子,怒视道:“贱人,我是你爹,我要卖了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窒息的感觉席卷而上,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拼命挣扎。
发髻散落,木钗应声落下。
姜虎这才松了力道。
姜清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慢慢涌现出绝望。
她恨着世道不公,恨她无力反抗,身如蒲柳,更恨那生她养她之人,只因她是女儿就将她当做牲畜随意买卖。
她抓起木钗,心一横眼一闭,朝着脖子刺去。
可意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传来,她错愕的睁开了眼睛,发现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挡在了她的脖颈前。
黏腻的血顺着他的手心流淌,慢慢落在了她的锁骨处。
姜清看着他,一时忘了呼吸,嘴唇微张,呢喃道:
“你是……神仙吗?”
她仔细一看不过是个灰衣长袍的和尚,眉眼温和,长身玉立,令她心跳快了几分。
昱澈微微皱眉,接过了她手中的木钗。
他不过途径此处的游僧,正好看见了一名想要寻死的女子,佛祖慈爱,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他声音温润,宛若山间清泉缓缓流淌,对姜清微微鞠躬。
“贫僧法号玄空。”
姜清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痴痴的笑了起来。
她嘴角带血,呢喃道:“和尚也来这烟花之地?”
昱澈看出了她心存死志,呢喃了一句。
“阿弥陀佛。”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眉眼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平静祥和。
“姑娘若是自杀,死后不入轮回,重复生前之苦,业障极重。”
姜清苦笑一声,眼中透出灰白之色。
“这世道逼我去死,我一弱女子又能如何,你说的轻巧,可知我之后要遭受什么?”
她试图捡起木钗,指尖刚沾到上面的鲜血。
耳边再度传来男人温润的声音。
“贫僧帮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