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怕沈星怜磕到,又将手垫在车门下。就是这份细心和体贴,让沈星怜沉沦,心甘情愿留在这个世界。沈星怜垂眸上车,栀子花香瞬间钻入鼻腔。她喉间一阵苦涩:“怎么换了车载香水?”乔延年说:“之前那款闻腻了,想换换新香,好闻吗?”系统提到过,何怜最喜欢的香水味就是栀子花香。沈星怜心中一颤,望向乔延年。可乔延年的眸底除了化不开的爱意,再无其他。戒指底部的“
沈星怜指尖泛白,心如刀绞。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沈星怜哽咽着说:“乔延年,我好疼。”
不是生理期的肚子疼,而是心脏疼。
可在爱情面前,沈星怜怯弱了。
种种委屈和酸涩,在喉咙间翻涌,最后却成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好疼。”
第二天一早,沈星怜坐在梳妆台前,愣愣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颊消瘦,面上毫无血色,更衬得眼睛红肿。
像是凄凉衰败的荼蘼花。
六年前的沈星怜也曾充满活力,明艳大方。
可人的情绪是有限的。
沈星怜总是把最好的,最积极的一面展现在乔延年面前,将他从深渊中拉出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忘记过去的自己是怎么笑的了。
沈星怜拿起许久未用的遮瑕,涂在眼下。
化完妆之后,沈星怜又挑了一件最得体的茶色外套。
今天是见乔延年父母的日子,她想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乔延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怕沈星怜磕到,又将手垫在车门下。
就是这份细心和体贴,让沈星怜沉沦,心甘情愿留在这个世界。
沈星怜垂眸上车,栀子花香瞬间钻入鼻腔。
她喉间一阵苦涩:“怎么换了车载香水?”
乔延年说:“之前那款闻腻了,想换换新香,好闻吗?”
系统提到过,何怜最喜欢的香水味就是栀子花香。
沈星怜心中一颤,望向乔延年。
可乔延年的眸底除了化不开的爱意,再无其他。
戒指底部的“怜”字浮现在沈星怜的脑海,她情不自禁地问:“那我呢?”
“乔延年,你也会对我烦腻吗?”
乔延年伸出一只手,和沈星怜十指相扣。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对你烦腻。”
说话间,已经到了乔家门口。
下车之后,乔延年松开沈星怜的手,主动去提礼物。
才进乔家客厅,浓郁的饭菜香飘出来。
却见餐桌上,多放了一人的碗筷。
沈星怜胸口涌上一股不安的念头,怔愣道:“乔延年……今天还有别人吗?”
话音刚落,何怜端着鱼汤出来,面上带着明媚的笑。
“阿年,你回来了。”
那模样,好像她才是乔延年的妻子。
乔延年快步上前,抢过何怜手中的鱼汤:“我来吧,你手嫩,别烫着了。”
两人指尖触碰,何怜柔柔地看了眼乔延年,这才松手。
“沈姐姐,今天我来蹭饭,你不介意吧?”
怎能不介意?
今天是结婚第二天,按照习俗,是沈星怜拜见公婆的日子。
该是沈星怜敬茶做饭。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就连心跳都格外吃力。
沈星怜紧紧掐着掌心,才压下胸腔的酸涩:“不介意。”
何怜笑了笑:“厨房里还有菜,我去端过来。”
乔延年也要跟着进厨房,沈星怜下意识拉住他。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乔延年回头,看见了沈星怜掌心的红痕。
他蹙起眉头,想要掰开沈星怜的手,却停在半空,留下一句:“客厅里有药。”
沈星怜突然明白了什么,心底冰凉。
以前乔延年肯定会帮自己上药,可现在多了个何怜。
礼物明明一只手就拿得过来,可乔延年却分成两只手拿,就是不想在何怜面前和她牵手,和她有亲密举动。
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沈星怜心道:“系统,打开读心术。”
自从四年前乔延年向沈星怜表白,沈星怜就关闭了读心术。
这是情侣间最起码的信任。
但现在,沈星怜急需一个证明,一个安慰。
系统回复:【读心术已打开。】
下一瞬,乔延年的心声传来。
“一回家阿怜就来迎接我,还有做好的饭菜,这才是我向往的夫妻生活。”
“要是我当初没有放弃,和阿怜结婚的会不会是我?”
晴天霹雳般,沈星怜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僵硬转头,看向厨房中的乔延年。
原来他梦想中的婚后生活,从来没有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