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转身,视线却被房间垃圾桶里的东西引住。秦珊走进房间去,只见垃圾桶里躺着一只竹子编的小灯笼。这小灯笼已经初具模型,做工精巧,丝毫不见毛刺,想来是被制作人精心用砂纸摩挲过。秦珊想起来,这是她跟秦凌要的。秦凌小时生活拮据,经常跟着孤儿院院长做些小东西补贴家用,回家之后偶然做了一次被她撞见,觉得精巧才开口讨要。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秦凌真的放在了心上。只是……秦珊看着
“秦凌,你害的阿观扭伤住院,这会阿观回来你不去道歉还躲在房间里干什么?!”
急促的敲门声和女人的催促声响起。
秦凌猛的睁眼,单薄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脑门冷汗如雨般落下。
“这是怎么回事?”
记忆断档,秦凌还记得孤独的躺在医院床上直至死亡来临的绝望和痛苦。
从床上撑起身子,他扑到镜子前凝视着自己。
“我这是……重生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秦凌笑的眼眶发红。
他出生在A市上流人家,因为医院的疏忽被错认成了无人认领的弃婴,后被孤儿院收养,直至十五岁才被秦家找回。
本以为被找回后就能拥有真正的亲情,可他的位置早就被秦家的养子秦观占据!
自秦凌回家后,其中尤其是母亲赵双和二姐秦珊更为过分,对他处处打压,生怕秦观因为他的回归而沉浸在担忧之中,所以给予了秦观更多的关注与爱。
导致秦凌在家中没有感受到一点所谓的亲情,甚至几近透明!
上一辈子,秦凌为了多博得他们一点关心,时时忍让退步,生怕来之不易的亲情再次失去。
可秦家人却没有满足于此!
为了挽救秦观因为不良生活习性而换上的尿毒症,秦家人强行将秦凌绑到了手术台上,最后又因为疏忽而照顾不当,导致他伤口感染身亡。
重活一次,秦凌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这样狗屁的亲情,他不要了!
想到这里,秦凌拿出了自己半旧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门外的秦珊已经等不及了,正准备抬手砸门。
可下一瞬间,“吱呀~”一声。
房门打开,秦凌拎着行李箱面色不悦的站在门口。
看见秦凌,秦珊的气不打一出来。
“你聋了?!我喊了半天怎么都不应一声?翅膀硬了?!”
还没等秦凌说话,秦珊就瞟到了他手中的行李箱,阴阳怪气的话语如同炮仗一样炸在秦凌耳边。
“秦凌你胆子肥了是吧?还想要离家出走了!阿观就是因为跟你打球所以才扭伤的,你还闹上脾气了!”
“我告诉你,要不是阿观一直在我面前跟你求情,我一定饶不了你!”
听到这里,秦凌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
“饶不了我?!你要对我做什么?!”
天知道这个二姐做事是有多么的荒唐,秦凌刚回家那一年是十五岁,刚好上高中的年纪。
因为中考时秦凌名列前茅,学校想让秦凌以交换生的身份去国外顶尖高中研学一个月。
可因为名额有限,加之秦观也想去,秦珊竟然偷偷的将他的报名表藏起来,导致秦凌错过了这次宝贵的学习机会!
看着秦珊,秦凌眼中冒出冷意。
既然不在意了,那索性就破坏到底!
“你鬼叫什么?今天是秦观非要拉着我打球,请问他是死了还是残了,一个扭伤值得你这样紧张?”
秦凌语气冰冷。
秦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凌,被他这样的语气说的一顿,随即面上一红。
要知道秦观可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就算是没有血缘,毕竟也有这么多年深厚的感情在。
就算她知道秦凌是她亲弟弟,但在秦珊这里,感情远比血缘要重要。
况且秦凌来的时候也老大不小了,性格又刚硬,她哪里会在意他的感受,秦观一叫唤她就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面对秦凌的冷漠,秦珊自然不能低头。
“你什么态度?我是你姐姐!哪有像你这样跟姐姐说话的?!就算是阿观叫你一起打球,可他到底年纪比你小一些,你为什么不照顾好他?!”
秦凌被她叫的头痛。
拿起箱子,秦凌一把推开秦珊,语气没有一点转变。
“听听你说的话,不觉得很可笑吗?!”
看着秦凌清瘦的背影,秦珊气极跺脚。
刚想转身,视线却被房间垃圾桶里的东西引住。
秦珊走进房间去,只见垃圾桶里躺着一只竹子编的小灯笼。
这小灯笼已经初具模型,做工精巧,丝毫不见毛刺,想来是被制作人精心用砂纸摩挲过。
秦珊想起来,这是她跟秦凌要的。
秦凌小时生活拮据,经常跟着孤儿院院长做些小东西补贴家用,回家之后偶然做了一次被她撞见,觉得精巧才开口讨要。
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秦凌真的放在了心上。
只是……
秦珊看着这小灯笼。
既然做了,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想到秦凌冷漠的语气。
秦珊的心有些不安。
心不在焉的起身,秦珊却被房梁磕了一下头,这磕的可不算轻,她顿时抱着头龇牙咧嘴。
等她缓过来了,发现是什么东西撞得自己的头的时候,却发现房间内还有许多道这样的房梁。
秦凌的房间是秦家别墅的一个小阁楼,本来是放杂物用的。
但当时秦凌回来,母亲赵双怕秦观心里不舒服,才特意让人把杂物收拾出去,再让秦凌搬进来。
本来说只让秦凌住一段时间,却没想到谁也没再提出来这件事,秦凌就在这小阁楼住了一年多。
忽然之间,秦珊想到了秦观的房间,不但位于别墅的二楼,还占据了半个平层,室内健身室,书房,游戏设备等等一应俱全。
秦珊的心头忽然浮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但是她也没多想,摇了摇头,走出房间。
……
拎着箱子,秦凌走到客厅。
沙发上,秦观的脚上绑着纱布,母亲赵双正心疼的搂着他,不时轻声的抚慰。
听到声响,赵双抬头,眼中顿时火冒三丈。
“秦凌,还不过来看看阿观,阿观一年来苦思冥想要跟你拉近距离,结果你却辜负他的好意,不但没照顾好他,还把他弄伤了!你就是这么对家里人的?!”
一旁的父亲秦政和大姐秦冰看见秦凌,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秦凌自小就知道生活要靠双手挣来,因此性子冷淡,自然是没有蜜罐里长大的秦观性格喜人。
秦政和秦冰虽然一向主张一碗水端平,却也最喜欢兄友弟恭的场面,所以对嘴甜讨巧的秦观也多了几分纵容。
在他们的纵容下,赵双对秦观的宠爱更是愈演愈烈。
尤其是秦凌回来之后,赵双尤其怕委屈了秦观,因此事事以他为为先,如此一来,反倒是与亲生儿子越加疏远。
可赵双此时完全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和后果,正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秦凌。
秦凌嗤笑一声,根本不把秦家人的脸色放在眼中。
“家里人?他算我什么家里人?!他一个养子,跟我半点关系没有,我凭什么要照顾他?!”
“至于拉近距离,是我要求他的么?为什么这个帽子就能大言不惭的扣在我的头上?!”
秦凌满脸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