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玉阶朕在后宫狂吃瓜》全本阅读故事情节丰富,人物性格饱满,不论是主角周尧还是配角,都鲜活的展现在了读者的面前!情节非常吸引人,人物真实生动,情感细腻,快来看看。
威武将军林世安,因先帝登基时助力,一跃成为先皇在世时的重臣。一年前先帝重病,匈奴犯境,派遣林世安领十万将士奔赴边疆,今年年初大胜归来。周尧若有所思的盯着宋岩,良久才开口:“先帝在时已封,又何故再封?”当年父皇在世时,问老将军想要什么,林世安要了京郊的几亩良田,主动请辞,如今赋闲在家。宋岩苦涩一笑,低声道:“陛下,林将军重病缠身,今日微臣前往林府探望,林老将军拉着微臣的手说,他为今之愿便是希望大儿林通泫求娶之事。语罢,周尧才明白为什么让宋岩来见自己说这件事。...
乾坤殿。
“大晟历朝历代多以重文,是防止出现前朝武将叛乱的事,陛下如今想建青山书院,另设武学院,前所未有,望陛下三思!”
随着他的话落,文官好似商量好的,整齐划一的跪下:“陛下三思!”
旁边站着的武将之首,气的吹胡子瞪眼,紧握着笏板,侧头狠狠瞪了一眼文官群体,声音浑厚:“陛下,户部尚书此言臣不敢苟同,当今大晟已经不是昨日之大晟,陛下与先皇勤勉贤政,令设武学院是天下武学爱好者的大幸事!”
户部尚书听见他的这句话,虽然跪着,腰板却挺的笔直,握着笏板,眼神犀利的侧头:“陛下,兵部尚书此言差矣,国策万万不可变!”
兵部尚书冷笑一声:“国策如何不能变!难道我泱泱大晟要学前朝固步自封?你们这些文官嘴里天天之乎者也,里面不也有一个典故,墨守成规!难道李尚书要做那个人吗?”
户部尚书李承彦梗着脖子,眼神里带着怒气:“你难道是想毁了先帝打下的盛世太平吗!建立武学院无疑不是增大拥兵自重的危险!”
呵!
高位上的帝王,轻呵了一声,缓缓起身。
本来就有气,还一个个的膈应她!
周尧立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几位大臣,眯了眯眼。
这几个老匹夫,天天嘴里只知道搬着祖制,真的是自己干饭吃饱,转手摔碗骂娘。
随着她的轻呵一声,大殿安静异常。
帝王之怒谁也无法承受,一时之间都不敢说话,眼神之间却还在你来我往。
她缓缓走下台阶,在最后一个台阶骤然停下。
真丫的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干破防啊。
天天吵的她脑瓜子嗡嗡的。
周尧刻意缓缓靠近,走至一众文官的最前面,顿了许久,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甩袖离去!
朕生气了,让他们猜。
一旁的大太监张怀德极为有眼力见的高呼:“退朝~”
周尧快步走出乾坤殿,周身的帝王戾气不知不觉的敛去不少,脸色也好了许多。
果然上班影响气血,下班就是神清气爽。
张怀德低着身,小心翼翼地跟在旁边,躬身问:“陛下,您是回永安宫,还是去皇后殿下那里用早膳?”
周尧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厚重的朝服,语气淡淡的:“先回宫里换身衣服。”
“好嘞。”张怀德抬手不着痕迹的遣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前去给昌安宫里的皇后通知准备接驾。
周尧兀自叹息一声,踏上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步辇,任由小太监们抬着她往永安宫走去。
前世深受某传的影响,刻意查了一下四大爷的作息,当时如此可怜他。
如今谁可怜她啊!这皇帝当的累死,底下还有一群居心叵测的人想抢她的这个皇位。
烫手的位置让又让不得,让了不光自己脑瓜子肯定掉,到了底下,她那位老父皇肯定跳起来抡她。
烦躁!
永安宫。
四个贴身大宫女早已经将衣物准备好。
张怀德迈着小碎步走过来,轻声道:“陛下,宋尚书求见。”
周尧的脚步骤然一顿,眉头微不可察皱了一下:“让他在乾清殿外候着。”
“是。”
周尧换好衣服,直接抬步往乾清殿走去。
她对宋岩的怒气+1
早饭都还没有吃呢。
带着些许怨气,她端坐在书房里,准备刻意让他等上好一会。
她满意的吃掉第三碟糕点,又优雅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才淡淡吩咐道:“撤下去,让他进来。”
她与宋尚书年少便相识,但关系不好。
就在她还在回忆以前的时候,宋岩已经走了进来,极为规矩的在不近不远地方跪下行礼:“臣宋岩,叩见陛下。”
周尧抬起头来,垂眸凝视了几眼才缓缓道:“起来吧。”
宋岩身姿挺拔,身穿一袭大红色官袍尽显风姿卓越,眼眸如墨,鼻梁高挺,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落在他身上十足贴切。
他起来立在一旁,似有话说却迟迟不开口。
周尧皱了皱眉,她美好的午后可不是这么让他浪费的!
“爱卿可有事奏?”
宋岩微微点了点头,又跪下来:“臣是为林将军求一个恩典的。”
威武将军林世安,因先帝登基时助力,一跃成为先皇在世时的重臣。
一年前先帝重病,匈奴犯境,派遣林世安领十万将士奔赴边疆,今年年初大胜归来。
周尧若有所思的盯着宋岩,良久才开口:“先帝在时已封,又何故再封?”
当年父皇在世时,问老将军想要什么,林世安要了京郊的几亩良田,主动请辞,如今赋闲在家。
宋岩苦涩一笑,低声道:“陛下,林将军重病缠身,今日微臣前往林府探望,林老将军拉着微臣的手说,他为今之愿便是希望大儿林通泫求娶之事。”
语罢,周尧才明白为什么让宋岩来见自己说这件事。
要说还是当年林世安功高,而林通泫与李将军家独女青梅竹马,但先帝畏惧武将大权独揽,敲打了几句李家,没多久李家独女嫁与如今大理寺少卿的嫡子。
因为是先帝的干预下,林家也不敢随口再提婚姻嫁娶的事,以至于搁置如今。
她拿起手边的奏折,展开淡淡道:“爱卿以为如何?”
宋岩眼底一脸诧异,没想到陛下会将问题抛给他,垂头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微臣以为,陛下若是体念林家的忠义,可以下一道赐婚的旨意,”他顿了一下,微微抬眸,打量着她的神情,继续道:“陛下也算是安抚林家。”
周尧低着头看着奏章,听他说完,沉默了许久:“户部尚书家嫡幼女,才情闻名京都,与林家嫡子也算相配,一文一武算是佳话。”
宋岩紧盯着地面,听到这番话,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连忙拱手行礼:“微臣代林老将军多谢陛下恩典。”
如今青山书院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其中就是户部尚书闹得最凶,一朝赐婚与武官联姻。
陛下这一招…
周尧低头看着他,轻声道:“退下吧。”
第 3章 不得抓到他!
见他退下,周尧目光淡淡落在那挺拔的身影上,直到不见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本是胎穿来到这个世界,思想仍然还是来自二十四岁的异世,却不得不演了一出好戏保护自己,演着演着却……成了戏中人。
她与宋岩,年少相识。
五岁生辰那一日,文国公府宴请了许多世家大族,第一次遇见宋岩便是那一次。
她打小便顽劣,李家小姐的风筝吹断落在树上,用棒子捅了也没下来,她从人群里走出来,身手利落的爬上树,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滑了下来。吓得侍从惊呼。
而她却满不在乎的摸了摸凌乱头发,就像将军一样大摇大摆的正欲离去,便瞧见一个身量比她高上许多的男孩,对着她皱了皱眉头:“举止粗俗。”
她本就顽劣不堪,见她对着自己皱眉头说这样的话,那还得了,顶着头就是将他一撞,甚至觉得凶狠狠的道:“下次再逼逼叨,下次我还要撞你!”
说着迈着小步子,带着仆从扬长而去。
在周尧十岁那一年,她手里正握着一只鸟,头发还是乱糟糟的,衣衫上全是土,她满不在乎拍了拍衣服跪下:“拜见父亲。”
文国公府打小就告诉她,她其实并不是大夫人的孩子,而是寄养在这里罢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你看看,这是什么样子,还不放了!”周恒怒斥道。
她不舍盯着手里的鸟,撇了撇嘴放飞道:“爹爹,您唤我所为何事?”
周恒怒着指着她,他子嗣单薄,妻子生产时难产,独留了一个女儿,临世前万般叮嘱,说要让女儿开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些年,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虽说顽劣但是功课却也不曾落下,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如今却不行了,朝中那些老臣逼着他立储,即使妻子临走之前有所叮嘱,但他还是想让周尧登上那高位。
想到此处,周恒不免狠了狠心:“我替你寻了一个师父。宋太傅家的孙子,名唤宋岩,以后便由他来教导你,万不可再顽劣!”说着生怕她反对,对一旁的宋岩招了招手,随后扬长而去。
她高傲抬着头,毫不避讳看着小大人一般的宋岩,啧啧赞叹道:“长得倒是俊逸极了,等我以后长大了,你做我夫君咋样?”
宋岩淡漠看着她的小把戏,拱手行礼道:“今日我们便学第一篇。”
她原以为顽劣可以吓走他,没想到他对自己格外严苛!
宋太傅是一个老古板,他的孙子少年成名,听闻几岁便写出诗句惊艳京城大家,因为其人跟宋太傅一般严肃,京城的人戏称小太傅。
她对宋岩的顽劣在及笄之岁戛然而tຊ止。
她从小就爱胡闹,只知道都得让着她,因为她名义上是开国功勋文家的女儿,姑姑是当朝的皇后,当朝的皇帝是她姑父,虽说没遇见过姑父,他也想象过定然是威武霸气。
她现在依然还记得那日,她与宋岩决裂。
姑父身边的太监将她唤到了书房。
她小心翼翼走进去,瞥见那抹明黄色的衣袍,袖口的龙正张着口。
她第一次见到姑父,正准备行礼,传来一声磁性的声音:“来了?”
周尧一脸疑惑,正欲拜见,那人转过身来。
“爹爹?!”
虽说她顽劣,但是也知道私穿龙袍是什么后果,连忙走过去扒拉:“爹爹。穿龙袍可是杀头的死罪啊,你快脱下来!”
她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啊!
周恒呵呵一笑,抓住她的手,拍了拍道:“什么杀头,朕就是皇帝!”
周尧利用了好久的时间才消化掉,他爹爹就是皇上,那个让世人称赞的仁德皇后,就是她母亲?
画本子也不敢这么写!不得不说自家老爹把她瞒的太好了。
宋岩是在荷花池旁边的草丛找到她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瞪着眼睛仿佛想要看穿他。
见他静默不语,周尧自嘲笑了起来:“你们都知道,我说我这么胡闹,也没有人骂我,原来把我蒙在鼓里。”
“帝姬,陛下如此做,也是为了保护您。”
周尧站起身来,淡漠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宋岩,我讨厌你。”
到头来原来是互飙演技。她却略输一筹陷进去……
只见宋岩神情一怔,痴傻望着她,仿佛只见幻听了一样。
周尧不回头冷冷道:“谁都可以欺骗我,你不行!”
哐当!
一声清脆的声音将她从回忆里生生拉扯了回来,一名小宫女正惶恐的匍匐在地,嘴里求饶说着:“陛下,奴婢不是故意的!”
周尧烦躁的将茶盏摔在地上,眼神冷淡落在她身上,冲着一旁的张怀德淡淡道:“罚俸三个月。”
张怀德连忙躬身向前,示意着宫女下去,扬起一个笑来:“陛下今日春光明媚,可去御花园走一走?”
在御前侍奉,罚俸的处罚可以忽略不计,毕竟一步错可能牵扯生死。
周尧将手头的奏章批阅了才道:“今日是贤妃生辰?”
饶是她那个时候贵为帝姬婚姻之事也由不得她,当时世家子弟的画像一股脑的送进她的府邸,无一例外都是仪表堂堂,能文能武。
在她的选择范围之中,父皇权衡利弊的选了京城四君子之一的苏家公子,苏憬,而如今的贤妃和淑妃是潜邸的时候父皇赐过来的,贤妃是当年的金科探花郎,容貌自是没的说,尤为善书 一手好字让京都的女子纷纷追捧。
张怀德见她提及贤妃,连忙点了点头:“回陛下,今日正是贤妃的生辰,宴会选在桃花园里,”他顿了一下试探性问:“陛下要去吗?”
去啊!当然得去,昨天那个销魂的声音,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不得抓到他!
张怀德暗自揣摩,自家这位陛下虽说是女子,手腕却与先帝不遑多让,四两拨千斤的就处理了沈国公叛乱,镇压南蛮归顺,让朝野的那些大臣心悦诚服。
周尧思索了一下道:“先去昌安宫。”
张怀德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