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仪将自己藏身在垂花门旁的廊心墙后。她能听见谢蕴声音。“你不要拜我,快起来。”谢蕴此时正同一个穿素衣的女子说话,那人一见他就跪,一张脸泪痕密布。“二少爷,奴婢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才来求您,求二少爷看在奴婢曾经伺候过您的份上,不要让夫人她——”谢蕴忙低低喝止。“住口,不要再说那事,那事难道不是你自愿的?”焦孟仪皱了眉头。她心里似乎有了数,可她还想再多听听,来证明
谢家家宴开了。
正支旁支的人都到齐。谢老爷子被家仆推了出来,坐在主位。
焦孟仪这才知道原来今晚是谢家每半年举行一次的阖家宴。
挺重要。
她随谢蕴坐在小辈那一桌,偶尔同两边的谢家媳妇说几句话。
谢蕴将自己爱吃的菜摆在面前,不太顾及到她。还是有人问两人何时成婚,谢蕴才将自己咬一口的水晶豆腐丸放她碗中。
焦孟仪用筷子戳了戳,拨弄到一边。
谢蕴同那些人寒暄起来。都是同族人,他讲话便不太注意,大肆吹起自己考试那日如何写那道极难的论题。
焦孟仪扯了扯他衣角。
她很早便同谢蕴说过,让他不要太过自大。特别是在朝为官,少说、藏锋,才能保命。
可谢蕴好像都没听进去。
另一桌,陆乘渊成为众人吹捧的对象。他是当朝首辅,正当势头,谢老爷子对他越来越满意,其他人便也见风使舵。
夸他的话都传到这边,焦孟仪不禁抬头看。
陆乘渊正巧侧首,眼神锁在她身上,晦暗冷淡。
他从善如流回答身旁问题。
“好,你说的事我改日让刑部去办。”
“不过,我觉得女人还是不要太有主见,否则会为家族惹祸。”
陆乘渊笑着说出自己想法,反问那位刚才说话的亲戚。
满桌男人们都点头应是。
焦孟仪很不赞同,将视线移开,见谢蕴身边的小厮走来贴耳说了什么。
“孟仪,我去外面醒醒酒。”
谢蕴猛然起身,说的很不自然。
焦孟仪没阻拦他,眼睛却在他脸上停顿几秒。
谢蕴明显有事瞒她。
她看这位年轻的探花郎脚步匆匆走出花厅,顿了顿,也站起跟上。
谢府很大,她走的不快,始终同谢蕴保持距离。她步子也轻,没让谢蕴发现。
谢蕴没有在府中亭台醒酒,反而入了他内院,来到一棵梨树下。
焦孟仪将自己藏身在垂花门旁的廊心墙后。
她能听见谢蕴声音。
“你不要拜我,快起来。”
谢蕴此时正同一个穿素衣的女子说话,那人一见他就跪,一张脸泪痕密布。
“二少爷,奴婢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才来求您,求二少爷看在奴婢曾经伺候过您的份上,不要让夫人她——”
谢蕴忙低低喝止。
“住口,不要再说那事,那事难道不是你自愿的?”
焦孟仪皱了眉头。
她心里似乎有了数,可她还想再多听听,来证明自己猜想。
“二少爷,是奴婢自愿的,可奴婢是真心想留下,不想被夫人发卖。”
便在这时,焦孟仪的耳边有男人的声音。
“本官这个侄儿啊,总是做这些令人不省心的事。”
焦孟仪转身,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陆乘渊用身躯挡着她,十分暧昧。
焦孟仪皱了眉头:“陆大人请自重。”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陆乘渊笑:“该真正捉奸的事你没反应,在这里说本官不对,本官是身体碰了你,还是手摸了你?只是正常站位,你啊,就是年纪太小,青涩。”
焦孟仪后槽牙磨了磨。
她张了唇正要说他,陆乘渊忽然以指搭上,弯身低低说了声‘嘘。’
他一手背在后面,步子上前,更拉近两人距离。
焦孟仪退无可退。
“哦,本官想起来了,”陆乘渊黑曜的瞳仁看她:“是挺敏.感的,稍稍一亲便抖的厉害,三姑娘,你属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