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那需要告诉一下薄爷吗?”吴妈顿了顿,说:“薄爷可能晚一点就回来,到时候再说吧。”在楼上待了半小时的苏西,在即将走出卧室的时候,垂下的眸光突然流转到自己细长的手指上。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新婚时,她看到的是散着幸福的光。如今再看,却异常的刺眼。苏西颤着指尖,把它脱了下来,扔在了角柜上。她拉上门,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给安驰助理发去短信:请转达薄景言,明天上午九点,
医院门口。
苏西瞥了一眼手指腹上刚凝固的血渍,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且悲凉的笑意。
一年多的婚姻,她献出所有的温柔,却依旧没有得到他的心。
就连她晕倒进了医院,他也没有现身,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更扎人心扉的是,他还让助理把离婚协议书送来医院。
想到这,苏西的心脏一阵绞痛。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虚弱的打开出租车门。
二十分钟后,车子行驶到一栋别墅门口。
苏西透着玻璃窗,眸光黯然的扫视了一眼,缓缓下车走了进去。
“太太,今天去医院检查怎么样?是胃不舒服吗?”
吴妈见苏西进来,立刻小跑着上前,关切的询问。
苏西眸色沉了沉,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小腹,进而,又把手掌贴着小腹移至到胃部。
她缓了缓喉咙中的哽咽,温声回应:
“嗯,胃不好。”
吴妈狐疑的看了看她的动作,视线又落到她手中的小包,继续问道:
“那怎么没开点药呢?”
苏西边往楼上走,边回答:
“饮食调理一下便好,吴妈,我先回屋。”
吴妈站在楼梯处,抬头看着苏西消失在楼上的走廊里。
旁边的佣人也朝楼上看了看,凑到吴妈跟前,小声说:
“吴妈,太太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她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喜笑颜开的,这是怎么了?”
吴妈皱了皱眉:
“我也觉得不太好,可能是胃难受?”
佣人:“那需要告诉一下薄爷吗?”
吴妈顿了顿,说:
“薄爷可能晚一点就回来,到时候再说吧。”
在楼上待了半小时的苏西,在即将走出卧室的时候,垂下的眸光突然流转到自己细长的手指上。
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新婚时,她看到的是散着幸福的光。
如今再看,却异常的刺眼。
苏西颤着指尖,把它脱了下来,扔在了角柜上。
她拉上门,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给安驰助理发去短信:
请转达薄景言,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办手续,请勿迟到。
依旧站在楼梯处等待的吴妈,见苏西拎着行李包,眼睛也泛着红,气色看起来比刚才还要差。
吴妈皱着眉,担忧的问道:
“太太,这都到晚上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苏西紧了紧手中的包带,眸中挤出一丝温和:
“吴妈,我要走了,这一年多,谢谢你的照顾。”
“什么?!太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妈一听这话,瞪圆了眼睛,声音里带着惊讶和难过。
虽说苏西嫁进来之后,和薄景言关系很淡,但也没听过两人吵架或者闹什么不和。
怎么着,这就要走了,是吵架生气暂时离家出走?
想到这,吴妈赶忙上前拦住要离开的苏西:
“太太,天已经晚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要去哪里。”
苏西的家庭,吴妈还是了解的。
简直没一个省油的灯。
而且苏家好像对苏西也不那么疼爱,就算是疼爱,那也是因为靠着苏西,能从薄家搜刮到好处。
“太太,是薄爷惹你不高兴了吗?年轻小夫妻吵吵闹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听吴妈的话,别闹小脾气离家出走......”
“吴妈,谢谢你,我真的要走了。”
***
薄氏集团。
安驰挂断电话,进入硕大的办公室,恭敬的汇报道:
“薄总,公馆打来电话,说太太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离开了。”
薄景言眉心缩了缩,眼神中透着几分薄凉,他冷声问道:
“什么叫简单的行李?”
安驰顿了顿:
“就是,只拿了几件衣服和证件。”
话落,安驰又从公文包里拿出那张协议轻放在办公桌上:
“薄总,您看看,这是太太签的字。”
“谁准你再继续称呼她为太太的?”
薄景言的声音不高不低,甚至有点漫不经心的味道,却极具震慑力。
安驰闻言,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薄景言放下手中的工作文件,拿过那张协议,扫了几眼后,冷哼一声:
“什么都不要?这是故意让我难堪?”
明明贪图他的钱财,到这个时候还玩什么花样?
是想要的更多,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来这招净身出户,欲擒故纵?
薄景言连续的问句,快把安驰背后的汗给逼出来。
思索再三,安驰还是斗胆的开了口:
“薄总,太太......不,是苏西小姐。我今天联系她,没有打通电话,就打给了吴妈,吴妈说,她今早去医院检查身体了,可我赶到医院时,她却在急诊的床上躺着,听护士说是在医院晕倒了。”
安驰说完,故意停顿下来,去观察薄景言的神情。
本来绷着的下颚线,似乎化开了,但眉心紧锁,眸色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安驰继续说道:
“我本想等她从医院回家再把协议给她,可她好像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来意,让我把协议拿出来。我只好照做,可她,她手写了净身出户并签字之后,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当印泥用,薄总......”
薄景言听到这里,眉心锁的更紧了。
苏西向来都是温和的性子,她这是做什么?!跟他赌气?示威?
他记得早上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提出离婚的话刚说完,她那边突然就无声了。
那不是生气不再回话吗?
是因为晕过去了?所以手机听筒里没再听到她的声音?
薄景言揉了揉眉心:“她有没有说什么?”
薄景言的声音,沙哑中透着些许疲倦。
他端详着纸张右下角那抹红色印记,越看越觉得刺眼。
安驰面色忧伤的摇摇头,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口:
“薄总......还有一件事情......”
“说!”
安驰顿了顿,把那会收到的苏西发的短信展开,放在薄景言面前。
薄景言看着短信内容,额头的青筋逐渐凸起。
“她这是比我还着急?”
安驰接话道:
“苏西小姐说,请您不要迟到。”
薄景言手指点了点桌面:
“我眼不瞎。”
安驰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说:
“我......我是想说,明天上午那个时间是洛可可小姐飞机落地的时间,您昨天还叮嘱我,提醒您接机。”
薄景言缓缓抬起手臂,虎口卡在蹙起的眉心,揉了揉片刻后,道:
“那你就跟苏西说,改到明天下午,这点小事还用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