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的人都是韩绪白多年的朋友,每次他都带着岑舒宁一起,把她拉进自己的社交圈。岑舒宁没有拒绝,准时到场。进门,就有人和她打招呼:“嫂子来晚了,自罚三杯吧。”气氛其乐融融,岑舒宁笑着回应。像是已经彻底融入了韩绪白的圈子。只是,她猛然发现,在做都是韩绪白多年的朋友,认识白薇的也不在少数。可明明两人那么像,大家却心照不宣地从未提起。杯中的酒变得苦涩失味,岑舒宁撑起笑和韩绪白一起接受盘问。“婚礼准备的怎么样
岑舒宁不可置信地呆在原地。
韩绪白的话回荡在耳边,那语气里隐藏不住的激动给岑舒宁心重重一击。
一滴泪无声落下。
在韩绪白给她点下痣的这一刻,岑舒宁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她本以为就算一开始自己只是替身,但相识八年相恋五年,两人之间总有那么一点真情。
韩绪白会在醉酒时叫她的名字,会为了她请享有盛名的雕塑大师来上课,甚至只因她一句话,就推掉工作陪她去芬兰看极光。
岑舒宁怀疑过爱的目的,却从没想过,韩绪白自始至终都只把她当成工具。
他从来没爱过自己……
韩绪白抬起头,一点点给她擦去眼泪。
他柔声哄着:“怎么哭了,要嫁给我不高兴?”
岑舒宁强扯起嘴角,直直望着韩绪白:“当然高兴,我是喜极而泣。”
高兴于终于看清这份感情,高兴于自己终于彻底死心。
离开婚纱店,韩绪白去公司,岑舒宁也去了工作室。
工人正将新到的雕塑材料送过来。
“岑小姐,新到的黏土已经搬进来了,这是尾款账单。”
岑舒宁签了字,看着面前码放整齐的黏土有些出神。
她还记得,自己高中因为成绩优异,被破格收入一所贵族高中,却被排挤孤立。
“听说岑舒宁是山沟沟里来的,还要做农活呢。”
“怪不得,看她手粗糙成那样,之前都是在山里玩泥巴吧?”
嘲讽霸凌无孔不入,岑舒宁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就是这时,作为优秀毕业生返校的韩绪白出现在她面前。
“泥巴玩好了也是艺术,总比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废物强。”
他说着,弯下腰平视着她:“你想跟我学怎么玩泥巴吗?”
就这样,韩绪白照亮她的人生。
可现在,岑舒宁却猛然发现,那道光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照向她。
岑舒宁回过神,点开银行余额算了算,还差一点到达自己定下的目标一千万。
她统计过,韩绪白在自己身上的投入总共七百六十多万,等自己将钱连本带利还给他,就能毫无负担地离开他。
下午,韩绪白发来信息:【晚上在天池喝酒,大家一起聚聚。】
聚会的人都是韩绪白多年的朋友,每次他都带着岑舒宁一起,把她拉进自己的社交圈。
岑舒宁没有拒绝,准时到场。
进门,就有人和她打招呼:“嫂子来晚了,自罚三杯吧。”
气氛其乐融融,岑舒宁笑着回应。
像是已经彻底融入了韩绪白的圈子。
只是,她猛然发现,在做都是韩绪白多年的朋友,认识白薇的也不在少数。
可明明两人那么像,大家却心照不宣地从未提起。
杯中的酒变得苦涩失味,岑舒宁撑起笑和韩绪白一起接受盘问。
“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伴郎我就不当了,我给你们当个司机吧……”
七嘴八舌中,一道陌生的女声突兀出现。
“什么热闹呢,让我也来听听。”
众人霎时安静,岑舒宁抬头望去,瞬间怔住。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妆容姣好的女人,眼尾的小痣妩媚多情。
白薇走到众人面前,笑吟吟道:“各位,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