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林晚乔悲鸣一声,手腕被牢牢束住,眼泪止不住的流。千钧一发之际,大老爷浑身一震,整个人往边上倒去,一双小眼睛死死睁着,脸色青白,死不瞑目!身上的人不动了,林晚乔立刻拼命把他从身上推开,随后颤颤巍巍道:“大老爷、大老爷?”她指尖缓缓探去他的鼻息,窗棂外骤然“轰隆”一声响。“啊——”尖叫与雷鸣响彻整个祁府,黑暗的府邸很快灯火入昼,丫鬟婆子们一堆围着祁老夫人走进康院。林晚乔紧紧裹着被撕烂的
“大老爷,求求您,求您放过我……”
林晚乔呜咽着往后退,单薄的身体宛如轻飘飘的一片纸,极力往后瑟缩直至退无可退。
却有一只肥大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肩头猛地往床上按去。
“你是大爷我买回来的姨娘,还想跑?”
中年男人将她压在身下,狰狞的脸青筋全都暴起,神色疯狂地盯着林晚乔。
“小娇娘,让老爷我疼疼你!”
林晚乔眼底都泛出泪光,悲哀得近乎要悲鸣出声。
她本也是大家千金,礼教严格,可一朝家破人亡,她只能逃去投奔哥哥嫂子,谁知哥哥身在京中,为了一点银钱,毫不犹豫将她卖给身体不好的大老爷做小妾冲喜!
她想逃,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只能拼命挣扎,却被肥硕的身体压得无法动弹。
祁大老爷沉迷女色,身体早就熬坏了,跟林晚乔拉扯这么久,身下不见一点动静。
可他不信邪,近乎疯狂地低吼一声,猛地站起来就回头把水碗里的水喝干净了。
药效上来了,他圆圆发福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奸笑着再次朝林晚乔扑去!
“不要、不要!”林晚乔悲鸣一声,手腕被牢牢束住,眼泪止不住的流。
千钧一发之际,大老爷浑身一震,整个人往边上倒去,一双小眼睛死死睁着,脸色青白,死不瞑目!
身上的人不动了,林晚乔立刻拼命把他从身上推开,随后颤颤巍巍道:“大老爷、大老爷?”
她指尖缓缓探去他的鼻息,窗棂外骤然“轰隆”一声响。
“啊——”
尖叫与雷鸣响彻整个祁府,黑暗的府邸很快灯火入昼,丫鬟婆子们一堆围着祁老夫人走进康院。
林晚乔紧紧裹着被撕烂的衣裳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神思恍惚,几乎满脑子都是大老爷暴毙的画面。
一个婆子过来,狠狠两巴掌就扇在了她脸上。
林晚乔只觉脸上登时就肿了起来,耳边嗡嗡地,唇角也流淌出一丝血来。
“你个小贱妇,谎称八字嫁进我祁府,生生害死了我儿!”
走进来的祁老夫人脸上悲痛,痛恨道:“来人,钉进棺材,让她给我儿陪葬吧!”
陪葬?
林晚乔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押着要往外去了,到了门口,她才慌张抓住门扉叫道:“老夫人,我没有、我没有谎称八字!”
老夫人神色厌恶:“你没有撒谎,我儿怎会死?若非你谎报八字,就凭你许家这个破落户,也配被抬到祁府?”
林晚乔心中只觉悲拗,她以为到哥哥家就安全了,不料不过是从一个狼窝逃到了另一个虎窝,短短一夜,她就要被逼去死!
她心中惊恐,一时间泪如雨下,紧紧扒着门扉不肯出去:“老夫人,我不是自愿的,求您明察,求您放过我吧!”
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灯火明亮,祁老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威严的脸上冷冷道:“拖下去!”
几个婆子立刻动起来,强硬地把林晚乔的手从门扉上抠下来。
林晚乔惊恐万状地摇头,芊芊十指在门得上划出一串血迹也不肯松手,咬牙道:“老夫人,求您放过我吧,不是我害死的大老爷!”
“贱丫头、还不松手!”
婆子气急败坏狠狠打了一下她的手,林晚乔死死咬着牙关拼了命地扒着门。
一派鸡飞狗跳中,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大哥新逝,康院就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林晚乔立刻抬头看去,盈盈含泪的眼眸却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眼前一个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一身矜贵的月白长袍,脸廓线条流畅,剑眉星目,眼眸狭长,黑漆漆的瞳眸中透着冰冷,不发一言便气势逼人。
院中顿时不敢闹了,纷纷行礼。
“二公子。”
二公子?祁氏夫妇年近四十才得的那个宝贝儿子?
被抬进祁府后院时,不知是哥哥心有愧疚还是怎的,告诉她二公子祁朔虽是新科状元,在翰林院任职,可此人心狠手辣,要她切记远离祁朔。
可府里的二公子祁朔怎么会是他?
祁朔敛下眼皮,静潭无波地扫了她一眼。
林晚乔立刻紧紧垂下头去,咬着
下唇又是羞又是怒,又是悲拗又是惶恐。
月前的一切在脑海中盘旋,没人知道,在赶到哥哥家前时,她做过三个月的妓子。
那三个月,她只接过祁朔一个恩客。他样貌俊郎,出手大方,性子冷酷却唯独待她极好,在秦楼护着她,遇着好吃的糕点会带给她,碰见好看的首饰亦会买了亲手簪在她发上,目光喑暗,温柔克制地吻下,床事上更是极为体贴。
得知自己有孕之后,她惴惴不安,却又忍不住期待,可那日声色犬马,她听见有人醉酒谈笑。
“祁朔兄啊,你即将入京任职,京城那些高官女儿可都等着嫁你,那什么乔的,你打算如何安置啊?”
她唇角勾起甜蜜的笑意,可在下一刻,心、被狠狠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一介妓子,谈何安置?”
三月温存,腹中胎儿,通通不过一场笑话!
她骗了他。
然后在祁朔进京任职后,林晚乔用祁朔给她花的银两赎身,悄悄离开。
她没有亲人了,只能去投奔离家多年的兄长。
可兄嫂黑了心,将她卖进祁府给人冲喜做妾。
如今她自身难保,还撞上了被她欺骗的祁朔。
祁朔定是想让她付出代价的。
新仇旧恨,她,还能活吗?
“朔儿。”祁老夫人也看过来,看见小儿子,仿佛看见了支柱,眼里立刻浮现了一层老泪,不忍地看了看屋里,掩面而泣,“你大哥、你大哥他,去了!”
祁朔神色沉静地收回目光,脚步沉稳,上前拍了拍祁老夫人后背:“母亲,节哀,大哥的后事儿子会安排好的,您回去休息吧。”
祁老夫人掉着泪点头,却是恨恨开口:“此番若非这个贱妇谎称八字,怎会害死你大哥,我必须亲眼看着她钉进你大哥的棺材,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