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苏蘅一个人扶着气得几乎要昏厥的妈妈,面对众人的议论和指指点点。苏蘅却清楚的看到,方怀川是匆匆追随一抹白色裙摆而去的。而此刻,穿着白色拖地礼服的蒋瑰,正缩在方怀川的怀里,哭得满脸都是泪。方怀川满眼都是心疼,用自己的大衣,把蒋瑰包在怀里。蒋瑰要走,却被他紧紧抱住。深夜的街头太过安静,安静到他们的对话,都能一字不落的传到苏蘅耳中。“阿瑰,别哭,我心疼。方怀川见蒋瑰因为高跟鞋跑丢了,光着脚站在地上,便马上把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解下。垫在蒋瑰脚底。...
苏蘅站在街角,静静的看着那对难舍难分的身影,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掏出手机,拨出电话。
“妈,我决定了,下个月,跟你一起去国外。”
苏妈妈的声音还带着因为愤怒到极致而染上的颤音,“好,蘅蘅,咱们一起走,这辈子都不跟方怀川再扯上一丝关系!”
苏蘅吸吸鼻子,低低的应了一声。
视线落在已经情不自禁在街头拥吻的方怀川和蒋瑰身上。
忽觉心口处,传来一阵实质性的疼痛。
她十六岁那年,爸妈离婚后各奔东西,谁都不愿意带着苏蘅和苏允兄妹。
他们只好暂时寄居在爸爸的朋友家里。
少年的方怀川,干净又热烈,就那么带着一身阳光,驱散了苏蘅的阴霾。
相恋六年,他们一直是别人眼中的模范情侣。
苏蘅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方怀川坚定选择的。
可是在今晚的订婚典礼上,方怀川却始终心不在焉。
因为一个跪下求婚的环节,他就脸色大变,只留下一句,“苏蘅,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虚荣的仪式感!”
然后就摔了戒指,转身离去。
留苏蘅一个人扶着气得几乎要昏厥的妈妈,面对众人的议论和指指点点。
苏蘅却清楚的看到,方怀川是匆匆追随一抹白色裙摆而去的。
而此刻,穿着白色拖地礼服的蒋瑰,正缩在方怀川的怀里,哭得满脸都是泪。
方怀川满眼都是心疼,用自己的大衣,把蒋瑰包在怀里。
蒋瑰要走,却被他紧紧抱住。
深夜的街头太过安静,安静到他们的对话,都能一字不落的传到苏蘅耳中。
“阿瑰,别哭,我心疼。”
方怀川见蒋瑰因为高跟鞋跑丢了,光着脚站在地上,便马上把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解下。
垫在蒋瑰脚底。
他好像忘记了,那是苏蘅送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他曾说那是他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宝贝似的戴了很多年。
此刻却随意的扔在地上,让蒋瑰踩在脚下。
苏蘅苦笑一下,所有人都爱蒋瑰。
所有人都心疼蒋瑰。
连方怀川都不例外。
蒋瑰仰起一张满是泪水的小脸,看着方怀川,“怀川哥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来你的订婚仪式。”
“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想再看看你。”
方怀川轻柔的为蒋瑰拭泪,“阿瑰,今天我才知道,我没办法逼自己娶苏蘅,我爱的是你。”
“我看到这条裙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应该穿在你身上。”
蒋瑰身上的裙子,是苏蘅期待了一年的订婚礼服。
方怀川花了重金,请了法国一个苏蘅很喜欢的设计师手工制作。
可是在订婚典礼的前几天,他却说因为法国那边的工期问题,不能如约交付。
可是他却不知道,苏蘅曾经不顾所谓的惊喜感,偷偷看过设计图。
所以现在才能发现,原来是穿在了蒋瑰身上。
蒋瑰抱住方怀川,“怀川哥哥,是我太贪心了,昨晚说好了,是我们的最后一夜,我却还不满足。”
“我已经拥有你五年了,我应该把你还给苏蘅姐姐了。”
蒋瑰一张清纯的小脸上,满是痛苦。
方怀川再也忍受不住了,猛得吻住了蒋瑰的唇。
吻得热烈又凶猛,好像要把怀里的女人揉进骨血里。
苏蘅脸上的泪已经风干,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
她和方怀川相恋六年,方怀川和蒋瑰在一起五年。
甚至在订婚的前一夜,他们还在偷欢。
真是恶心。
方怀川若是不爱她苏蘅,大可以说清楚,分手以后再光明正大的和蒋瑰在一起。
可能因为蒋瑰是方家佣人的女儿,虽然从小就在方家长大,可终究配不上方怀川。
所以方怀川才要娶苏蘅。
苏蘅紧紧咬住唇。
可是她苏蘅,凭什么就要成为他们的挡箭牌?
她不想要一个从身体到心灵,都装满了别的女人的男人。
苏蘅干脆利落的转身。
她决定,要彻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