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斜睨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淫邪笑意,“小美人,你若是识时务,还能少受点罪,若还是冥顽不灵,别怪我们哥俩不怜香惜玉!”姜南栀半跪在地上,吓得小脸苍白如纸,娇弱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大哥,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速战速决,也好早点向贵人交差!”“好!”黝黑带着污渍的大手,眼看就要碰到白色的长裙,姜南栀情绪激动的,抽出头上的羊脂玉簪,抵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锋利的簪尖,立刻戳进娇嫩的肌肤,瞬间落下点点斑驳的鲜红。两个劫匪犹豫着,不再上前。...
大晋宣武二十一年,春寒料峭。
姜南栀猛然从心脉寸断的剧烈窒息感中,睁开眼。
只觉得天旋地转间,视线颠簸,她被人死死扛在肩上,动弹不了分毫。
她试图挣扎,却只换来对方更加用力的钳制。
扛着自己的黑衣人很聪明,知道避开喧嚣的人群,在暗巷内不停狂奔。
剧烈的颠簸让姜南栀的胃部烧灼般疼痛,湿润的眼角余光里,是渐行渐远的满城灯火。
这是及笄那年的上元节灯会?
她居然重生回来了?
上一世,只因七皇姐姜月寻心悦的丞相府大公子,多看了她几眼,便被她怀恨在心,趁着今夜灯会,派人将她掳走,想要毁她清白。
幸有贴身小宫女麦冬,当街拦下权倾朝野的武安侯墨云淮的马车,差点磕破脑袋,才求得他点头同意搭救。
那样光风霁月,清傲孤高的男子,救下了即将被人玷污,身处绝望中的她,令她一见倾心。
只是当时的她并不知晓,这段深埋的情意,将会成为她割喉的利剑。
一年后的春花宴上,父皇精心策划,两杯下了春药的酒,让冷宫出生身份低微的她,与他一晌贪欢,位高权重的武安侯因此被赐婚,尚了公主丢了权柄。
成婚三年,她勤恳操持侯府,努力做好这个侯门主母,只为了配得上如谪仙般的他。
只是他始终淡漠疏离,哪怕在床笫间也极尽克制隐忍,仿佛一颗永远也捂不热的石头。
直到他谋反登基为帝,还要册封青梅竹马的太傅府嫡女明悦为后,她才知晓,原来他早就洞悉父皇的奸计。
春花宴上,也只不过是将计就计与她春风一度,只为了利用她迷惑住父皇,隐忍三年,筹谋大业。
她本就郁结于心,病入膏肓,当场就吐血身亡了。
忆起前世种种,泪水滚进眼里刺的她生疼,心脏撕裂般的痛意再次袭来,让她的小脸瞬间煞白。
贼人终于慢下脚步,推开一座斑驳破旧的院门,昏暗院子内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动作粗鲁的将姜南栀扔在地上,冷硬的地面,空气中弥漫的尘土味,以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感到一阵晕眩。
屋内等候已久的另一个年轻男子,一个箭步走上前来,伸手捏住姜南栀小巧的下巴,目光猥琐的细细端详,“大哥,你别说,这辈子我还没尝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呢。”
瘦削的脸庞上,因为急色而涨得通红,眼底更是浮现出一抹恶心的淫光,搓着手舔唇说道:“而且看样子,还是个千金小姐呢,瞧这细皮嫩肉的!”说完还猛地咽了下口水。
姜南栀细白的手腕,被男人勒出青紫的痕迹,前世胆小怯弱的她,只顾着惊声尖叫,反而引得男人们,很快就兽性大发。
这一世,她上挑的眼尾,露出一抹楚楚可怜的柔弱和无助。
“你们……你们是谁?”
月光透过窗棂,洒了姜南栀一身银光,虽身形狼狈,但是一张清艳脱俗,姿容魅惑的芙蓉面,还有包裹在白色长裙下的婀娜身段,让男人们看得很是眼红心热。
两人斜睨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淫邪笑意,“小美人,你若是识时务,还能少受点罪,若还是冥顽不灵,别怪我们哥俩不怜香惜玉!”
姜南栀半跪在地上,吓得小脸苍白如纸,娇弱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大哥,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速战速决,也好早点向贵人交差!”
“好!”
黝黑带着污渍的大手,眼看就要碰到白色的长裙,姜南栀情绪激动的,抽出头上的羊脂玉簪,抵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锋利的簪尖,立刻戳进娇嫩的肌肤,瞬间落下点点斑驳的鲜红。
两个劫匪犹豫着,不再上前。
“你们不要过来!”
姜南栀嘶声哭喊道:“若你们当真一起凌辱于我,那我宁愿死在你们面前。”
年长男子一听还有转圜的余地,对着年轻男子使了个眼色,后者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破败的房间。
“小美人,怪只怪你得罪了贵人,今夜你是逃不掉了,还不如乖乖就范,你放心,大爷我一定会好好怜香惜玉的。”
姜南栀小脸惨白,握着簪子的手不停颤抖,眼神变得呆滞,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伤感与悲凉,仿佛一触即碎。
男子眼看时机成熟,慢慢靠近她,循循善诱,“来,放下簪子,大爷保证会好好疼……”
姜南栀猛地抬眸,潋滟的双眸里迸射出浓烈的杀气,毫不犹豫的抬手,将簪子狠狠插进男子的脖颈里。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男人捂着脖颈,面容扭曲,“贱人,你敢……”
姜南栀伸出一根手指,将他轻轻推倒,“砰”的一声,引起了门外人的注意。
“大哥,你这也太激烈了!”男人的声音里满含急切, “快点,小弟我都快等不及了……”
这是姜南栀两世第一次杀人,望着白皙手背上,沾染上的鲜血,她的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就稳住了心神,镇定下来。
毕竟现在的她,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冷宫里出生,胆小懦弱,任人随意欺辱的九公主了。
她屏住呼吸,偷偷打开房门,在年轻男子转身的刹那间,扬手洒出拢在掌心的一把灰尘。
就在男人被糊住眼睛的瞬间,她再次抽出发簪,狠狠刺了过去,男人似有所察觉,身子一歪,刺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
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她趁机仓皇逃走。
谁知没跑多远,就被男人追了上来,他黝黑的脸庞上,表情极度狰狞,
“贱人,敢跑?”月光下,匕首闪着寒芒,猛地朝姜南栀的心口刺了下来。
难道她刚回来,又要死了吗?
突然一支利箭带着雷霆之势,瞬间贯穿了男人的心脏。
“砰”的一声,男人倒地身亡,连带着姜南栀也重重摔倒在地。
她痛得咬紧下唇,拼命忍住盈满眼眶的泪水,抬眸看去,眼前银白月光下,身着一袭墨色绣金暗纹锦袍的年轻男子长身玉立。
他腰佩一块羊脂古玉,五官精致如画,凤眸凛如霜雪,矜贵淡漠中,散发出不可侵犯的气场。
是墨云淮!
还是没能逃脱与他相遇,姜南栀心中泛起阵阵凉意,慢慢站起身来,泣血的双眸冷漠的盯着这个,前世成婚三载,凉薄无情,害她吐血身亡的夫君。
墨云淮,这一世,我姜南栀再也不会如前世那般,与你牵扯不清,做你和父皇任意摆布的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