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可好?”我怔怔看着他,用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轮廓。这些年,他样貌如旧。但那幽绿的眸子里,却不再独有我。“可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了。”当初,他对我万般呵护,狼族中母狼都羡慕我命好。可如今,他将他的心掰成两半,一半残留在我这里,另一半已经分给了雪怜。甚至是阿桃的命,也赔给了那个狼女……想到这,我悲恸的阖上了眼,泪水滑入乌黑的发丝间。“往事如同逝水流云,狼王不要再提了。”洞内一片沉寂。
我凝视着流翼,反问他。
“你为何从未说过,你与雪怜是旧相识?”
流翼眼神游离几分,沉默半响才开口。
“幼时我虽与阿雪有婚约,可那终究是过去的事。”
“你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怕你知道真相,不肯嫁我。”
说完,他坐到石床边,温柔的握住我的手。
“盈儿,就算我从前和她有过一段情,但现在我心里只有你。”
“阿雪既为狼妃,你还是贤惠大度些,不要让我为难。”
我定定看着流翼,只觉可笑。
分明是他告诉我狼族比人更忠诚,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我才会告诉他,我们人族相爱之人所求皆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果不是他许诺在先,我又怎会心生期待。
心中失望一寸寸弥漫。
见我沉默,流翼过来抱住我。
“盈儿,你不光是我的妻,还是狼后。”
“别生气了,我们回到从前那般,好好过日子。”
他的怀抱很炽热,但我却依旧如坠冰窖。
流翼,回不去了。
因为这次,我是真的要回自己的世界去了。
眼前人已非彼时心上人,我已没有留下的理由。
流翼被我的冷漠刺得没了耐心。
“苏盈,我已经低声下气跟你服软了,你任性也要有个度!”
说完他松开我,转身大步离去。
夜幕笼罩清冷的隐雾洞。
我胸口一股闷气,终是忍不住咳了起来。
不一会,斑驳的血迹出现在了帕子上。
脑海中闪过一道机械滴滴响,随即传来系统暨白冷清的声音。
“你的身体已成死脉,油尽灯枯,最后几日会很痛苦,可能承受?”
我轻轻点头:“只要能离开,我不怕苦。”
暨白迟疑了几分,对我说道:“最后三日便能离开,你做好准备。”
说完,他从我神识中消失。
这两日,我卧病床榻,日日吐血。
流翼终是慌了神,想让狼医来tຊ给我治病。
我摇头拒绝。
这油尽灯枯的身躯,让狼医瞧见定会传遍狼族。
流翼神色挣扎一番,最后咬咬牙沉声安排:“那就让暨狼医过来瞧!”
他不等我回应,直接吩咐下去。
深更半夜。
暨白披着深秋的寒霜走进了洞内。
流翼坐在石床边,紧握着我的手,一脸提防地看着他。
“为狼后把脉诊病。”
暨白深深看了我一眼,尔后为我专注把脉,神情专注。
片刻后,他微微抬头,将视线从我脸上转移到流翼身上。
“狼后气急攻心才导致呕血,若是再郁郁寡欢,情况会更差。”
暨白隐瞒了我的死脉。
但他的话,流翼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分。
他让暨白为我开了舒心的药方,再命狼侍将其送走。
静谧的洞内,我与流翼相顾无言。
片刻,洞门口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
雪怜泪眼婆娑地走了进来,一副自责的模样。
“狼王,是阿雪的存在,让姐姐这般介怀……阿雪还是走吧。”
流翼一愣,转而阻拦她:“你能去哪里?”
雪怜哽咽道:“大不了继续回狐族,只要姐姐不再寻死觅活,阿雪怎样都可以。”
流翼立马呵斥:“胡闹!你已回了狼族,成了我的狼妃,又怎能再回那乌烟瘴气之地!”
我躺在石床上,听着他们左一言右一句,有些恍神。
流翼如今,还真是左右难舍。
不知过几日,我彻底从这个世界离开,他又是否会伤心。
流翼在门口安抚了雪怜几句,等她擦干眼泪欢喜离去,这才朝我走来。
他坐在石床边,眼神有几分闪烁。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草原狩猎,去山上温泉沐浴,观漫天星子。”
“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可好?”
我怔怔看着他,用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轮廓。
这些年,他样貌如旧。
但那幽绿的眸子里,却不再独有我。
“可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了。”
当初,他对我万般呵护,狼族中母狼都羡慕我命好。
可如今,他将他的心掰成两半,一半残留在我这里,另一半已经分给了雪怜。
甚至是阿桃的命,也赔给了那个狼女……
想到这,我悲恸的阖上了眼,泪水滑入乌黑的发丝间。
“往事如同逝水流云,狼王不要再提了。”
洞内一片沉寂。
流翼眉目沉沉,像是有些烦躁:“我都掏心窝子对你好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我没说话。
流翼攥紧拳头,似是下了决定。
“我让阿雪搬离琅琊山,不在你眼前晃悠。”
“这下,你总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