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娇娇宫女手段高,冷戾帝王不经撩》是一部值得一读的小说。主角妧卿宣凛的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小说情节紧凑,跌宕起伏,充满了惊喜和转折。
目光触及那白玉瓷碗,妧卿眼中升起雾气,万般胆寒:“奴婢真的没做过.....”她自小入宫,位卑言轻,自知没办法反抗太后,被送到靖王府后也是谨慎本分,连自己的小院都不怎么出去。如今,却因为靖王妃无凭无据的一句话,就要葬送自己的性命吗?看着侍女端着瓷碗走近,妧卿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她不住地摇头,盈盈杏眸中攒聚着泪水。靖王妃不耐地示意他们快些,她早就看这贱婢不顺眼了,如今趁着王爷出京,干脆解决了她,一了百了,省得整日瞧着碍眼。...
秋霖脉脉,雨声淅沥。
夜色阴沉得可怕。
靖王府的厢房中却是满室春色,红烛高燃,影影绰绰地照着两道纠缠的人影。
“不要了……”
许久。
男人起身坐在床沿,拿起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
紧攥着衾被的纤纤玉指松了开来,妧(yuán)卿目光中还带着丝迷离,她看着男人的背影,咬着唇,语气拘谨:
“王爷要走了吗?”
宣嵘回过头,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她。
妧卿将被子拉高,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俯身摸了摸她的小脸,低沉的声音中带着餍足:“卯时便要出发,约莫半个月回来。”
女子有一瞬的僵硬,随即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奴婢等王爷回来...”
男人轻笑着,低头亲她:“乖...”
“等这次回京,本王便给你侍妾的身份。”
.......
天色微亮,妧卿醒来时身旁已是空落落的。
微凉的床褥昭示着那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床上的女子眉尖轻蹙,眸光飘向窗外,似是在看飘零的落叶,又似透过窗楹看无边无际的天空。
妧卿将自己蜷缩起来,她是太后送到靖王府的,一个没名没份的通房丫头,府中人人都不喜欢她。
只有宣嵘在的时候,她的日子才会好过些。
出神间,廊外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妧卿连忙坐起身,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敲击在她心上。
没等妧卿下床,门就被人从外边大力推开了。
“把人抓起来!”
一道尖细的女声自屋外传来,妧卿抬眸便看见丫鬟们拥簇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妇人走了进来。
是靖王妃。
她赶紧随手抓了件外衫披上,慌张地行礼:“奴婢见过王妃娘娘。”
靖王妃施施然地走进来,嘴边挂着笑,眼神却是冰凉无比,特别是瞧见她裸露在外的脖颈间布满红痕,嘴角弧度更深了些。
几个下人走上前将妧卿压着跪在地上,她惊疑且害怕:“娘娘...奴婢不知做错了何事...”
靖王妃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她跟前,妧卿不敢抬眼,却也能感受到那淬了阴冷,像是要把人活剥似的目光。
突然,一只涂满丹蔻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太后明着送你来服侍王爷,实则是让你打探靖王府的消息吧?”
妧卿急切地摇头:“奴婢不敢!”
当今太后余氏并非圣上生母,二人关系冷硬。
而靖王作为曾经夺嫡的强劲人选,手中势力不小,太后送她进府不过是因为余氏一族衰败,想要向靖王示好罢了。
“是吗?”靖王妃似笑非笑地掐着女子的下颚,“你整日进出王爷的书房,还敢说自己清白?”
妧卿哭着摇头:“是王爷让奴婢去的......”
靖王妃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她示意一个端着托盘的侍女上前:“本王妃念在你好歹也服侍了王爷大半年,留你个全尸。”
目光触及那白玉瓷碗,妧卿眼中升起雾气,万般胆寒:“奴婢真的没做过.....”
她自小入宫,位卑言轻,自知没办法反抗太后,被送到靖王府后也是谨慎本分,连自己的小院都不怎么出去。
如今,却因为靖王妃无凭无据的一句话,就要葬送自己的性命吗?
看着侍女端着瓷碗走近,妧卿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她不住地摇头,盈盈杏眸中攒聚着泪水。
靖王妃不耐地示意他们快些,她早就看这贱婢不顺眼了,如今趁着王爷出京,干脆解决了她,一了百了,省得整日瞧着碍眼。
“不要!放开我!”药碗强硬地递到嘴边,妧卿紧紧闭着嘴,使了全身的力气推拒着。
一旁的嬷嬷上前掐着她的脸强迫她张嘴,黑漆漆的药汁一点一点地灌了下去。
“啪!”
药碗摔碎在地上。
妧卿无力地瘫软在地,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她衣衫凌乱,白皙的脸上都是掐出来的红痕,无助地蜷缩着身子低泣痛吟着。
靖王妃这才长出一口气,她面目逐渐狰狞,恶狠狠地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勾着王爷,闹得满院不得安宁!”
“把这都收拾干净。”
靖王妃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等王爷回来,只说这贱婢畏罪自尽了。”
“是。”
苦涩的药汁进入肚中,妧卿只觉得下腹一阵阵剧痛袭来,让她痛不欲生。
妧卿渐渐失了力气,手指无措地在地毯上胡乱抓着,眼前渐渐一片漆黑。
她的意识慢慢模糊......
秋风呼啸,满院的山茶花扬起了洁白的花瓣......
-------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恍恍惚惚。
妧卿记得那碗毒药入腹的感觉。
很疼。
她短暂的一生,卑微如蝼蚁,任人摆弄,受尽苦楚。
一切的一切都结束在了那个秋天。
像是过了很久,耳边渐渐响起略显嘈杂的叫骂声。
脸侧冰凉,像是有人走动间带起的微风。
“在这好生等着,皇上还在里边,要是在皇上跟前失了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你呢!”
“拿稳了!”
这声音妧卿很熟悉,在宫中五年,听得最多的,就是太监用这种尖细刺耳的声音训人。
太监??
天上也有太监??
四周倏然静了下来,妧卿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了几双黑漆漆的眼睛。
???
!!!
红墙金瓦,银装素裹。
这是在宫墙之下!
京城的冬日冰雪不断,一夜大雪,两旁的积雪都有一尺厚,前方“法华殿”三个字印入眼帘。
树枝上的雪水滴落在她颈间,妧卿浑身一颤,手上的托盘随着她的动作,“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一个穿着深蓝色太监服的人一脸惊疑地走过来指着她骂骂咧咧,“摔碎了太后娘娘要供奉的琉璃盏,你找死是吗?”
说着他就抬起手想打过来,妧卿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下意识地紧闭上眼睛。
“公公息怒。”一旁的宫女连忙拦住他,好声好气地赔罪,“妧卿可能是有些冻着了,还好没摔碎,咱别惊扰了里边啊...”
那宫女连忙捡起琉璃盏擦了擦递到妧卿手中,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妧卿手都颤抖了起来。
是秋筠。
是在寿康宫中和她住在一起的秋筠!
妧卿迷茫地张望着四周,红墙金瓦,这是在宫中!
怎么会?
她明明已经被太后送去了靖王府。
打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能进宫过,直到死,都没能再见到秋筠。
“秋筠姐姐...”妧卿的声音有些沙哑,“如今是什么时候?”
秋筠赶紧拉着她在队伍中站好,低头小声道:“你怎么了?刚才突然摇摇晃晃的,我还以为你冻傻了。”
妧卿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视线落在手中的托盘上,里边是太后亲自题字的琉璃盏,上面赫然写着:
元昭六年,十一月初三。
她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一年前!
妧卿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敢相信。
忽然,宫道上传来了击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