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她一点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傅锦衡也在一点点准备着,要迎接一个新的女主人。晚上傅锦衡回来时,就看到江云轻在收拾行李。他脚步一顿,皱起了眉:“你收拾行李干什么?”江云轻叠衣服的动作没有停,随口回道。“不是过两天下乡吗?提前收拾收拾,顺便把没用的东西丢了。傅锦衡随口应了一声,却根本没注意到家里少了些什么。只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百货超市置办一批新的,鸢鸢也可能用得上。...
傅锦衡眉头皱得更紧,隐约觉得面前的女人跟以前不太一样。
但江云轻在他眼里一向性子古板,他也没多在意,转身脱下军装去了浴室洗澡。
军装从沙发上滑落掉到地上,一张纸从口袋里滑落。
江云轻犹豫片刻,还是起身过去给他捡起外套和那张纸。
她这才看清上面的娟秀字迹。
【锦衡哥,谢谢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永远是我的大英雄。】
落款写着夏雨鸢的名字。
江云轻看着这封堪称情书的信,想起自己曾经撞见夏雨鸢向傅锦衡告白。
当时夏雨鸢的语调甚至带了些逼问的意味。
她问:“如果是我先遇见的你,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那时江云轻就站在不远处的角落,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傅锦衡却只是沉默。
江云轻的心也在那片沉默中,被一点点碾成了泥。
在她看来,沉默就是默认。
原来他们五年的婚姻,都比不过他和夏雨鸢的几个月……
江云轻红着眼收回目光,将信重新放回军装口袋。
最多只有一周,自己就会永远离开这里,他们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傅锦衡洗漱完回到卧房,在江云轻身旁躺下。
“过两天我要陪鸢鸢要去石桥村,她希望你也一起去。”
“你老家不就是石桥村的?正好带她玩玩。”
这种吩咐的语气让江云轻心口一刺。
她实在不想和他们搅在一起,更没兴趣给夏雨鸢当导游。
但她的阿妈就葬在石桥村,她想在离开前去祭拜一下,好好和母亲道别。
于是她压下情绪,低声应下:“好。”
吐出这一个字后,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傅锦衡闭上了眼。
她身后的傅锦衡,却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无眠。
翌日。
离开的倒计时正式开启,日子进入倒数第七天。
江云轻醒来,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计算在西南军区剩下的时间。
身边已经没了傅锦衡的身影,她也没在意,快速洗漱完就去了研究所。
江云轻将昨天没来得及整理的资料做了整理之后带了回来,准备到时候一起带去西北。
而后她正式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她不是什么热爱生活的人,脑子里只有研究数据,不爱买衣服,也不会置办小玩意儿。
可跟傅锦衡结婚五年,她还是留下了许多曾爱过他的痕迹。
比如床头的结婚照,照片上只有她笑容幸福,傅锦衡却一脸淡漠。
窗户上褪了色的窗花,是两年前除夕夜她独自剪的,她想和傅锦衡过个温馨的新年,却一直到元宵后才见到人。
还有柜子里上百张泛黄的信纸,都是傅锦衡外调的那一年里,她带着汹涌的思念写的。
但傅锦衡鲜少回信,即使回复,也只有冰冷的一句:【一切平安,勿念。】
点点滴滴,也都是傅锦衡不爱她的证明。
江云轻将这些东西都丢进了垃圾袋里。
这时她目光定格在了一条被仔细折叠挂起来的围巾上,看上面拙劣的针脚,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送的。
她不由得转身看着眼前的房子,忽然发现玄关口多了一双毛茸棉鞋。
还有碗柜里的专属碗,窗台上的栀子花……
“原来已经这么明显了。”
江云轻忍不住扯出一丝苦笑,收回视线,只将属于她的东西丢了。
大概在她一点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傅锦衡也在一点点准备着,要迎接一个新的女主人。
晚上傅锦衡回来时,就看到江云轻在收拾行李。
他脚步一顿,皱起了眉:“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江云轻叠衣服的动作没有停,随口回道。
“不是过两天下乡吗?提前收拾收拾,顺便把没用的东西丢了。”
傅锦衡随口应了一声,却根本没注意到家里少了些什么。
只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百货超市置办一批新的,鸢鸢也可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