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什么兄妹呢,没有血缘关系,顾家的户口本上也没有她的名字,充其量她只能算一个借住者,连佣人都比不过。祁妙起身下了床,压低了嗓音冷冷吐出一个滚字,便拿着浴巾走进了浴室。里面很快响起了水声,秦嫣没有说话,低着头从他的卧室退了出去。刚刚祁妙的话说得很明白,他现在不会对贺泽州做过激的事,但若是她再和他往来,那就不敢保证了。这一夜秦嫣都睡得不踏实,反反复复的做着噩梦,梦里祁妙掐着她的脖子,像是发狂的野兽
秦嫣恍然惊醒。
“哥!”
黑暗里她听到他粗重的呼吸迅速起伏,下一秒他用力的推开了她。
“你找死!”
秦嫣的背重重磕在墙上,疼得她头晕眼花,摸索着打开灯,正好对视上祁妙猩红的眸子。
“是不是这些年我对你太好了,好得你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要是敢再叫我一次哥,我一定弄死顾泽州那小子。”
她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刚刚摔到墙上太疼了。
反应过来后她依旧是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们算什么兄妹呢,没有血缘关系,顾家的户口本上也没有她的名字,充其量她只能算一个借住者,连佣人都比不过。
祁妙起身下了床,压低了嗓音冷冷吐出一个滚字,便拿着浴巾走进了浴室。
里面很快响起了水声,秦嫣没有说话,低着头从他的卧室退了出去。
刚刚祁妙的话说得很明白,他现在不会对贺泽州做过激的事,但若是她再和他往来,那就不敢保证了。
这一夜秦嫣都睡得不踏实,反反复复的做着噩梦,梦里祁妙掐着她的脖子,像是发狂的野兽,质问她为什么车祸发生时,死的不是她。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安蜜儿咋咋呼呼的声音在电话那端显得分外刺耳。
“宁宁,你知道吗,贺泽州家的公司出事了!”
她瞌睡全无:“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贺泽州一家都去了国外,说是暂时都回不来呢。”
秦嫣心慌意乱,“你先别着急,等联系上贺泽州我们再想办法。”
安蜜儿点了点头:“不和你说了,我今天要去我爸的公司实习,挂了。”
听到这里,她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昨天祁妙当着校长的面让她去圣海实习,今天得去报道,她差点忘了!
匆忙洗漱完下楼时,张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见到她下楼只招呼着让她吃点。
“我不吃了,我来不及了。”
张妈在身后追着喊:“不吃怎么行,少爷就是因为饮食不规律把胃给弄坏了,昨天胃疼了一宿。”
他胃疼了一晚上?
秦嫣直觉,他胃疼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只是此刻她也没有时间关心其他,接过张妈递给她的三明治便匆匆出了门。
别墅外,司机看着反光镜后正焦急看着手表的秦嫣,试探性的开口:“少爷,小姐好像很赶时间,我们要不要……”
祁妙不悦的拧了拧眉:“多事。”
司机不敢再说话,轻轻发动了汽车。
秦嫣在半个小时后才坐上了前往圣海集团的车,因为在私人别墅区,根本就没有公共交通,好不容易打到的车也因为门口的保安不让放行,而耽误了许多时间。
等到了公司一楼大堂后,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
负责接待的何丽丽打量了她一眼,眼神不屑。
“你就是江大那个来实习的学生?”
她自知理亏,只得赔笑脸:“是的,不好意思,我家住得远,来的路上耽搁时间了。”
何丽丽冷笑一声:“看你穿的这裙子洗得都褪色了,家里住的是有多偏,不会是从郊区赶过来的吧?”
秦嫣脸上火辣辣的,这些年祁妙不是没有给过她钱,只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成年了,再也没有理由心安理得的享受嗟来之食,所以从上大学以后,她都是靠自己兼职赚点零花钱。
身上的这条裙子,确实已经穿了好几年了。
穿着朴素的她,和这摩登现代化的办公场地,显得格格不入。
见她不说话,何丽丽越发觉得她是个好捏的柿子,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江大的学生也不过如此嘛,穿得寒酸,长得也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你家里穷得连饭都不能好好吃吗?也不知道是谁瞎了眼,选了你来圣海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