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一下。”他向来喜怒无常,沈见欢愣愣的照做,拼命扯了扯嘴角挤不出一个笑容。沈颂眼中戾气更甚,他咬牙切齿:“在他面前就能笑得花枝乱颤?”只是因为她在陆商谨面前笑了吗?沈见欢不明白其中的逻辑,“不是的,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沈颂没等她说完,像拖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拖着她,沈见欢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跟他联系,也不会再见面,求求你……”
沈颂哼笑一声,他慢慢走近,每靠近一步,沈见欢就颤得越来越明显。
他语调轻柔,却满是嘲讽:“念念还真是体贴人。”
沈见欢知道他生气了,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她低头不语,睫毛颤了又颤。
“你喜欢他吗?”
沈见欢猛然抬头,她双眼茫然,不知道沈颂何出此言,“我们只是同学关系,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脸上,沈见欢跌坐在地上,耳朵嗡嗡地响。
侧脸火辣辣的疼,她抬眼满是慌乱,条件反射地道歉:“我只是怕打扰你和楚矜姐姐,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没有下次了。”
沈颂把她提起来,“沈见欢,你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别把你那副样子用来勾引男人。”
她拼命摇头,“没有,我没有勾引,真的只是朋友!”
“你笑一下。”
他向来喜怒无常,沈见欢愣愣的照做,拼命扯了扯嘴角挤不出一个笑容。
沈颂眼中戾气更甚,他咬牙切齿:“在他面前就能笑得花枝乱颤?”
只是因为她在陆商谨面前笑了吗?沈见欢不明白其中的逻辑,“不是的,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
沈颂没等她说完,像拖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拖着她,沈见欢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跟他联系,也不会再见面,求求你……”
她踉踉跄跄被沈颂扯着走,男人那样大的力气,她的骨头都快被捏碎。
长廊角落处一扇隐蔽的门被打开,这里原本是爸爸专门用来收藏珍贵物品的房间,她年幼时还带着沈颂偷偷溜进去玩。
当时里面摆满了昂贵的珠宝画作。
几年前她逃跑过一次,在机场被沈颂抓回来,他命人把这屋子改造成她的“牢房”,现在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间浴室。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不开灯的话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沈见欢被毫不客气地丢到浴缸里,她哭得撕心裂肺,“我会好好听话的,给我一次机会吧。”
沈颂面无表情打开阀门,冷水从头上冲下来,她很快浑身湿透。
水位越来越高,沈颂终于抬手把水关上,下一秒他伸手将她按进水里。
沈颂漆黑的瞳孔充满厌恶,冷眼瞧着浴缸里挣扎扑腾的人。
面对沈见欢的拼命挣扎,他只说了句:“脏死了。”
在沈见欢以为自己要淹死的时候,沈颂把她拉起来,没有死后余生的喜悦,好看的眼睛里盛满惊恐,她哆哆嗦嗦地道歉:“对不起。”
沈颂没说话,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面对他厌恶的目光,沈见欢闭上眼睛默默流泪。
这双眼睛曾经多么温柔地注视她守护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父母去世后沈家就剩她一个人了,她理所当然地依赖着沈颂。
沈颂曾经一直对她很好,他包容她的一切小性子小脾气。
她以前总哭着要找爸爸妈妈,沈颂每晚都陪在她身边,不厌其烦的为她讲故事伴她入睡。
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变了一个人。
她满脸泪痕,像一朵在暴雨中摇摇欲坠的玫瑰花,脆弱又美丽。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沈颂不轻不重地掐住她的脖子,深邃的眼中满是淡漠,“是啊,我真恨不能杀了你。”
果然如此,沈见欢痛苦地闭上眼睛,她不会再问这种问题了。
夜很漫长,痛苦比黑夜更漫长。
沈见欢躺在床上,听见外面落锁的声音。
不知道这次沈颂要关她几天?她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手机被沈颂拿走了,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她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坐起来想去浴室清洗身体,脚刚踩到地板便支撑不住,整个人栽在地上。
还好,这个房间铺满了地毯,她因此没摔疼。
昏昏沉沉中,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
似乎回到了十八岁,她像往常一样期待今年的生日礼物。
十八岁意味着成年,为了迎接这个生日,她提前两个月定制了一条香槟色的礼服。
沈颂说,这样特别的日子,他想在家单独为她庆生。
沈见欢答应了,早早就在问他:“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沈颂笑意柔和地摸摸她的长发,“你猜。”
项链、车子、耳环、手表、包包……
她猜不到,但是没关系,他送的一定是最好的,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喜欢。
掐着手指迎来了生日当天,她穿着合身漂亮的礼服在沈颂面前转圈圈,沈颂说很好看。
她笑吟吟伸出双手,“生日礼物。”
沈颂笑了笑,这个笑跟以前不一样,“念念,十八岁是成人的日子,我要送你一份最特别的成人礼。”
画面一转,她哭着喊着问为什么,沈颂扯起她的头发,手指指向墙上挂着的合照。
他看着她,眼中病色弥漫,“念念,要是他们看见你这副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以前沈颂最怕她哭了,只要她一哭,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去摘下来送她,可是那天她哭到失声,他也没放过她。
“念念,你父母欠我的,只能让你来还了。”
一切从那天开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