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沅走上前,发颤的手指抚上他身侧,像孩子发脾气般,执拗的解着那两根细带。可她这幅样子,看在裴明辰眼中,便是迫不及待!男人眼中淡漠褪去,只于满眸的厌恶。他抬手要将她推开,却在她下一句话出口时,戛然而止。“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夫妻!后两个字消音在四散的帘幔间。叶梦沅被甩在床榻上,背脊磕在床榻上,生疼难耐……...
沉默萦绕在两人之间。
良久,裴明辰冷笑了声,目光薄凉。
“你凭什么——要我对你好?”
这一声反问令叶梦沅霎时语噎。
他问她凭什么?
无尽的苍凉涌上心间,她甚至有些想笑。
凭我爱你,无怨无悔爱了五年!
那一声呼喊压抑在叶梦沅的喉间,如何都说不出口。
裴明辰讥讽的眼神还笼罩在身上,如牛毛细针,刺进血肉。
“从五年前,你用那道圣旨强逼我娶你时,就注定了这个结局!叶梦沅,这是你自己做下的孽,怪得了谁?!”
叶梦沅怔愣的看着眼前面色冷漠的男子。
她这五年的深爱,她梦寐以求的婚姻,对于裴明辰来说,原来是她做下的孽!
那一瞬间,所有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叶梦沅慢腾腾的站起身,膝盖处载着酸麻的痛楚:“是啊,我做下的孽。”
她闷声苦笑了下,鼻间涌上抹酸意。
“所以这五年间,你不曾对我有过一点点动心,是么?”
裴明辰似乎是不愿意回答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冷睨着眼看着她。
“所以,你娶我为妻,五年里每日都回来,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为我郡主的身份,为着那一道圣旨?!”
叶梦沅明知道答案,却仍问着。
她想从裴明辰口中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个足以让她死心,让她放弃这五年间所有的答案!
“是!”
裴明辰站起身,垂眸讥声道:“叶梦沅,在你五年前以一道圣旨,用我父母的命威胁我娶你时,我和你之间,就断绝了所有可能!”
他眼中的憎恶深切,压的叶梦沅喘不过气。
是啊,违逆圣旨,株连九族!
可她当时怎会想那么多?
她只是想要嫁给他,仅此而已!
有人说,痛到极致,便感受不到痛了。
叶梦沅犹如掉落了数九寒天的冰窟,冻的她四肢僵硬,痛到麻木。
“是啊,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可能了。”
叶梦沅自嘲的笑了笑,一张透白的面容不见血色,唯有一点朱唇,映着血红。
她的眼眸依旧凝在裴明辰身上,带着苦痛,又装载着不舍。
裴明辰瞧着,心中莫名咯噔了一下。
她……怎么了?
五年,叶梦沅在府内的存在感极低,他也从未在意过。
可是今日,眼前这般的女子给他一种怪异之感。
好像是她,却好像又不是她……
一瞬间的出神很快便回归了平静。
裴明辰心中的起伏遮掩的完美,外表看上去波澜不惊。
“裴明辰,你欠我一场洞房花烛……”
叶梦沅颤抖着声音说着,眼中却装满了执拗,“我要你,现在还我!”
裴明辰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叶梦沅。
“你再说一遍?!”
“夫妻间本该做的事情,你拖了五年,今夜,你该给我。”
叶梦沅走上前,发颤的手指抚上他身侧,像孩子发脾气般,执拗的解着那两根细带。
可她这幅样子,看在裴明辰眼中,便是迫不及待!
男人眼中淡漠褪去,只于满眸的厌恶。
他抬手要将她推开,却在她下一句话出口时,戛然而止。
“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夫妻!
后两个字消音在四散的帘幔间。
叶梦沅被甩在床榻上,背脊磕在床榻上,生疼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