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没曾想,你竟还留着我的画像。”画像?敖芷初脑中又是一轰。万年前,敖芷初嫁过来时,这幅画就在这里了。玄凌川时常对着画像出神。当初她不知画中人是谁。没曾想,今日才知晓了答案,那人竟是颜九幽!此刻,她只觉得荒唐。颜九幽的手轻轻拉住了玄凌川的衣袍。“如今我已经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嗯。”玄凌川低低应了声,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拉开。颜九幽的手一僵,又抬眼看了看四周,问道。“四公主去哪了?莫不
敖芷初也看到了那双虎头鞋,那是她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
想到孩子,她的手不由落向自己的小腹,那里空空荡荡,再也感受不到小生命的生机。
玄凌川看着那双虎头鞋,也是失神良久。
片刻后,他眸底晦暗不明道:“以为绣些孩子的衣鞋,便能有孕吗?”
话落,玄凌川轻轻一挥手,那双虎头鞋瞬间燃烧殆尽。
敖芷初看着这一幕,眼中写满了哀伤。
龙想要怀孕,很艰难!
两人成婚万年,虽一直有夫妻之实,但敖芷初却始终没能有孕。
为了能有个孩子,她曾服下过无数的仙草丹药。
终于,五百年前,她怀上了一个孩子。
可还没来的及告诉玄凌川,他就奔赴魔界战场了。
再后来,她的孩子,活生生被魔尊给挖了出来!
一想到这些,敖芷初眼里的平静被恨意填满。
“我的孩儿,娘亲护不住你,也无法给你报仇……娘亲好恨,好恨……”
敖芷初的苦痛,玄凌川全然不知。
夜色渐深。
玄凌川躺在软榻之上,睡得极不安稳。
睁开眼的时候,他下意识看向天外,天色已亮。
明明昨日天空还是大雨倾盆,怎么今天外面却是晴空万里?
“来人!”他下意识喊道。
“战神。”
本以为来人会是敖芷初,可进来的却是仙娥灵竹。
玄凌川看到她一瞬的晃神。
灵竹正欲伺候他更衣,却被他躲开。
“夫人还没回来吗?”他问。
从前玄凌川一直是敖芷初伺候。
他不习惯旁人触碰自己。
灵竹忙收回了手,恭敬回:“战神,您五百年前征战魔族离开后不久,夫人说要取天山玄冰为您做盔甲。”
“当时,夫人说做好后就给您送过去,之后一直未归。”
话落,她又问玄凌川:“夫人没有给神君您送过去吗?”
玄凌川蹙眉。
五百年前,他在魔界战场,从没见过敖芷初,更别提什么盔甲!
敖芷初站在一旁,默默得听着,眼底都是自嘲。
五百年前,她确实说过要去天山,可还没出发,就被魔尊抓去了魔族。
这一去,便受了整整五百年的凌辱!
这五百年,她一直等着自己的夫君,上古九天战神相救!
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消失五百年,天界的仙娥从来没有告诉过玄凌川。
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她既无修为,又不得玄凌川的宠爱。
那些仙娥们,自然不会把她当成战神之妻。
玄凌川屏退灵竹后,独自穿戴好。
他正要离开,一席天幻丝衣裙的颜九幽却不经通传,走了进来。
“神君……”
玄凌川不喜外人入殿,曾设了禁制,却不曾想如今颜九幽却能毫无阻碍的进来。
敖芷初看着这一幕,心头狠狠一颤。
颜九幽果真是生的绝世出尘,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书案上放着的霜珠。
她不假思索拿起来。
手一顿,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
涧流霜珠从颜九幽的手中滑落,发出一声脆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颜九幽看着玄凌川满眼委屈。
玄凌川淡淡扫了一眼地上的霜珠。
“无碍,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敖芷初心头一拧,呢喃道:“是了,和我一样,不重要。”
她正想独自离开这里,却又看颜九幽指着墙上的一副画月桂树下美人背影图说。
“神君,没曾想,你竟还留着我的画像。”
画像?
敖芷初脑中又是一轰。
万年前,敖芷初嫁过来时,这幅画就在这里了。
玄凌川时常对着画像出神。
当初她不知画中人是谁。
没曾想,今日才知晓了答案,那人竟是颜九幽!
此刻,她只觉得荒唐。
颜九幽的手轻轻拉住了玄凌川的衣袍。
“如今我已经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嗯。”
玄凌川低低应了声,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拉开。
颜九幽的手一僵,又抬眼看了看四周,问道。
“四公主去哪了?莫不是因为你要娶我的事情而生气?”
听到四公主三个字,玄凌川舒展的眉头,再次紧蹙。
“不用管她,她从小娇惯,这次肯定是闹脾气,回了东海。”
闹脾气!
敖芷初才确定他是真的不爱自己。
不爱到,自己明明死了!
他却还觉得自己是闹脾气,回了东海!
“神君,这一万年来,你可有爱上那四公主。”颜九幽含情脉脉地看着玄凌川,忍不住问。
玄凌川没有半分迟疑:“从未!”
颜九幽这才展颜。
等她离开后,玄凌川的传音玉简却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散发着微微蓝光!
这是敖芷初传音过来的独有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