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峥大步出了门。从前余鹤总是等他到深夜,炉火燃尽,手脚冰凉。但现在,余鹤早早钻进了被窝,睡了一个两辈子都没有睡过安稳觉。……第二天,因为决定参加高考,余鹤一早就起来了,给自己蒸了个馍馍就要出门。却碰见了带着江竹月回家的傅云峥。“阿鹤,昨晚下了暴风雪,云峥在诊所歇了一晚,你别介意。”江竹月一脸歉意。余鹤顿了顿才道:“不介意,人安全就好。”这样的事,前世便总是发生。那时她总是介意,介意傅云峥担心江竹
余鹤收好离婚报告没多久,傅云峥又要出门。
余鹤知道,傅云峥是要去接开诊所的江竹月,送她回家。
因为这几天风雪过大,傅云峥担心她晚上出意外。
但他从未接过自己,哪怕是有一次她不小心在雪地摔瘸了腿,男人也只是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都不会走?”
想到这里,余鹤忍不住叫住了他:“傅云峥,我月底要回北京一趟。”
傅云峥随口道:“我没时间。”
果然,他的反应和余鹤想的不差分毫。
余鹤轻轻一笑,眼里是一闪而过的苦涩。
“不用你陪,我知道你工作忙,所以先告诉你一声。”
是啊,上辈子她求了男人很多次,想让他陪自己回家见见好不容易平反回家的父亲。
傅云峥却始终不同意,总说自己忙抽不出空。
但后来江竹月只是不经意的提起想要看一次雪山,傅云峥便连续三年不休探亲假,累积假期后带着江竹月去了贡嘎雪山。
在那一刻,余鹤才清楚知道,自己和江竹月在傅云峥心中的份量差异。
傅云峥嗯了声,下意识看了余鹤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但这感觉稍纵即逝,他便也没深究。
傅云峥大步出了门。
从前余鹤总是等他到深夜,炉火燃尽,手脚冰凉。
但现在,余鹤早早钻进了被窝,睡了一个两辈子都没有睡过安稳觉。
……
第二天,因为决定参加高考,余鹤一早就起来了,给自己蒸了个馍馍就要出门。
却碰见了带着江竹月回家的傅云峥。
“阿鹤,昨晚下了暴风雪,云峥在诊所歇了一晚,你别介意。”江竹月一脸歉意。
余鹤顿了顿才道:“不介意,人安全就好。”
这样的事,前世便总是发生。
那时她总是介意,介意傅云峥担心江竹月一个人不适应,特意有时间就去陪她吃饭;介意傅云峥为了送江竹月去外地学习,甚至不惜丢下发高烧的自己……
最介意是——自己在傅云峥的心里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江竹月。
因为在意,所以介意。
而现在,她是真的不介意了,也不在意了。
傅云峥环顾了一圈:“没生火?”
余鹤摇了摇头。
“我们还没吃早饭,你随便做点儿。”傅云峥又道。
命令的语气仿佛不容拒绝。
余鹤嘴角轻轻一抽:“我没时间了,今天第一天去医馆报道,不能迟到。”
话落,余鹤越过两人径直出了门。
背后传来江竹月略显尴尬的声音:“阿峥,阿鹤估计是又误会了。”
傅云峥怔了片刻的眸色微微一冷:“不管她,我给你煮红薯吃。”
听着二人的谈论声,余鹤眼眶有些酸涩。
但很快,她加快了步伐,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余鹤,你现在没时间伤感!
余鹤踩着雪疾步走到了图书馆,一学就是一天。
重新被知识侵蚀的感觉,余鹤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舒适了不少。
夜晚。
余鹤拿着书和做好的笔记回家。
傅云峥不在。
她洗完澡进卧室,却脚步一顿。
只见书桌前,傅云峥正拿着她今天做的数学笔记翻看。
下一秒,男人侧目望向她,眼里满是打量:“医馆里还要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