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垂涎三尺。他咽了咽口水,端起杯子,连喝了好几口免费的柠檬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要真论起来,太阳底下就没有一片净土,哪个行业没点龌龊事?你们那个圈子,不也时不时在网上爆出猛料?”南溪四两拨千斤,不动声色地反击。男人被噎,有些尴尬,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开口:“我要求也不高,我的老婆绝不能抛头露面,天天跟一帮男人周旋。这样,你婚后换个内勤的工作。女人嘛,就应该洗衣做饭、照顾老人、相
周日,咖啡馆。
“银行客户经理这活可不好干啊!到处低三下四求人拉关系,揽储放贷开卡卖理财,说白了就一金融民工,又苦又累,社会地位还不高,得不到尊重。你当时怎么想的,为何不去考公呢?”
对面的男人翘起二郎腿,后背倚在卡座上,先是带着轻蔑的口吻点评,接着发出来自DNA的灵魂叩问。
每次相亲都是同样的开场白,南溪早已麻木,懒得解释:“人各有志,不必非要去挤那独木桥。无论哪行哪业,不都是为了碎银几两,有钱赚就好。”
“还是认识不够深刻,没看透这个社会的本质。钱重要,隐形的价值更重要。”
男人摇摇头,大拇指指向自己,一副倨傲的姿态以身说法:
“你看我,走到哪儿。人一听属公的,哪个不高看一眼笑脸相迎?这就是无上的光环,身份的象征,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荣耀。”
南溪礼貌笑了笑,听着刺耳但足够真实,社会确实是分阶层的。
“你们平时应酬挺多吧?少不了喝酒吧?女的干这份工作,容易被占便宜,名声不好,影响找对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很难独善其身。”
男人话有所指,隐晦的目光打量着南溪,视线从明艳的五官寸寸下移。
当真是个尤物。
肤白貌美胸大。
让人垂涎三尺。
他咽了咽口水,端起杯子,连喝了好几口免费的柠檬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要真论起来,太阳底下就没有一片净土,哪个行业没点龌龊事?你们那个圈子,不也时不时在网上爆出猛料?”南溪四两拨千斤,不动声色地反击。
男人被噎,有些尴尬,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开口:“我要求也不高,我的老婆绝不能抛头露面,天天跟一帮男人周旋。这样,你婚后换个内勤的工作。女人嘛,就应该洗衣做饭、照顾老人、相夫教子,把精力都放在家庭上。”
“我年龄也不小了,爸妈呢,着急抱孙子。我也很喜欢孩子,作为公职人员,更得积极响应号召,起个模范带头作用。咱努努力,争取四年抱仨,最好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女双全。”
本来听说对方是外地人,他打算一口回绝的。看了照片挺漂亮,才给她个机会见面。
没想到本人比照片又好看许多倍,美艳不可方物。
只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染指过,想起来有点膈应。
但要是能把他伺候舒坦了,任劳任怨给他生孩子,老老实实做个贤妻良母。
他可以既往不咎。
南溪看着他那张“皇恩浩荡”的脸,不禁腹诽:还婚后?昏头吧!谁跟你努力啊!不够恶心人的!说得倒轻松,你抖那两下,别人可是闯三次鬼门关。还下俩儿子的指标,你们家有皇位要继承啊?
“咱们来相亲,都是奔着结婚去的。既然您这么坦诚,我也如实相告。我现在呢,是妥妥的‘负婆’。当然,这个‘负’不是财富的‘富’,是负债的‘负’。实不相瞒,我目前负债三百多万。”
南溪淡定地投下一枚重弹,炸得男人神色大变,魂飞魄散。
“怎么负债这么多?”
南溪长叹一声,诉说自己的无奈:“房贷车贷一百多万,去年借了同学二百万炒股,赶上行情不好,都赔进去了,血本无归。银行人人背着名牌包,开着BBA,我也不能落后啊。”
她抬了抬腕表,“阿玛尼的,四万多。”
又提了提放在座位上的包,“Prada的,六万多。”
然后,像见到大救星一样看着男人,“工资不够,只好这花那贷来凑,拆东墙补西墙。好几张信用卡都刷爆了,不堪重负啊。我们要是结婚了,你也能帮我分担分担不是?”
男人脸上的肌肉,比赵四抽动得还厉害。
好险,差点就掉天坑里了!
古人诚不欺我!
红颜祸水!
这么败家,再好看也不能要!
他才不会色令智昏,当这个大冤种!
“我刚想起来,单位还有事,先走了啊。”男人急忙抬起高贵的屁股,三步并作两步向外走去。
“嗳,再聊聊?”
南溪恶作剧,朝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男人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上演世纪大逃亡。
夺门而去,汇入人流,不见踪迹。
南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招果然屡试不爽,兵不血刃,即可逼退相亲男。
起早贪黑,忙碌了一周。
又赶上来大姨妈,身子疲乏。
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大清早就被齐瑛女士的夺命连环扣吵醒,催着她来敲定终身大事。
碰上这么个自大狂妄自以为是优越感爆棚的主,晦气!
正想着呢,齐瑛女士似乎有心电感应般,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伙子见了吗?怎么样?”
一如既往地严肃语气,连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凝固了几分。
南溪漫不经心回:“见了,不怎么样,吓跑了。”
“南溪!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齐瑛立马爆了,声音提高了八度怒吼:“小伙子照片我见过,一表人才。宁城本地人,有房有车又是公务员,这条件在相亲市场那可是香饽饽,已经碾压百分之九十的未婚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可是我托了好几个人,拉下脸面,才找到这么匹配的。你不好好把握,一句话就给人打发了,对得起我一片苦心吗?”
南溪闭了闭眼,不结婚她就罪大恶极了?
“妈,以后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说完,她把手机拿远了些。按照惯例,势必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我是你妈,我不管谁管?!快三十的人了,还没嫁出去。别人问起来,我跟你爸的老脸都没处搁!对自己得有清醒的认识,你现在年龄已经不占优势了,已经从买方市场沦为卖方市场了。过两年,连市场也得被取缔。再不抓紧,以后只能找离异带娃的,给人家当后妈去!”
“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想想我跟你爸,让我们省省心?”
“当初让你回安州考公,再不济考我们教师编也行。你非要跟着宋云峥去宁城,拖了你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把你给弃了!不听父母言,吃亏在眼前,傻不傻啊……”
南溪情绪微动,打断她:“别提那个渣男行不行?他早就给阎王爷冲业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