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余遮离开前,又看向她:“多谢。”成婚五年,乔萝容第一次没忍住,竟然落了泪。不是因为别的,而因为五年了,她的夫君第一次对自己说的谢谢,竟是因别的女人。乔萝容转过身,没让萧余遮看到自己落泪。“太子南巡,一路顺遂。”萧余遮其实也看到了乔萝容哭,不过他以为乔萝容是担心自己南巡,他第一次生出了几分不舍。也是第一次,格外温柔的哄道。“不用担心孤,等孤回来,给你带礼物。”落下一句话,他才离开。可萧余遮
萧余遮见乔萝容什么都答应,没把她今日说的不再进宫的话当真。
他难得温情,大手握住了乔萝容。
“手怎么这么冷?是不是因为感染了风寒,所以今天才会吃药?”
乔萝容瞳孔微微震动,迟来的关心,终归不是爱。
两个同床共枕五年,她怎么看不出,萧余遮是愧疚。
乔萝容轻轻的抽出了自己的手,隐藏了眼底的心痛:“多谢太子关心,臣妾无碍。”
一夜再无话。
可乔萝容却怎么也睡不着。
翌日。
乔萝容醒来时,身侧位置已经一片冰冷,萧余遮起身了。
问了丫鬟才得知,他在正院,陪宁雨薇用早膳。
乔萝容过去时,两人已经用完膳。
宁雨薇看到她,起身:“民女给太子妃请安,因我怀孕之后,容易饿。太子就陪我先用了早膳,太子妃莫怪。”
说着,她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挑衅。
乔萝容忽略了她眼底的得意:“无碍,宁姑娘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如今又怀有相府子嗣,我和太子理应多照顾你。”
太子心尖,相府子嗣。
处处透着违和。
成婚五年,就算是身边一个婢女,也会生出几分情谊。
再说,乔萝容还曾为了萧余遮挡下刺客的刀剑。
萧余遮此刻莫名生出了几分愧疚。
“萝容,孤今日得了一颗琉光珊瑚,一会命人送到你的寝殿。”
他跟着又说:“雨薇今日要去净安寺为腹中孩儿挂祈福牌,孤要进宫,就劳烦你随她一同去。”
难怪……
哪有人的心是真的百毒不侵呢?
只不过是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罢了。
“好。”
最后这段时间,她最后迁就萧余遮。
还有,她也想去给自己的孩儿挂祈福牌。
乔萝容和宁雨薇坐上马车,前往净安寺。
净安寺。
宁雨薇将手中的福牌挂到菩提树上。
她看着随风飘荡的福牌,粲然一笑。
“若我生的是个男儿就好了,这样便可以同太子一起骑马射箭。”
她说这话时,满脸幸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的是萧余遮的孩子。
不过没关系,自己怀的也不是萧余遮的孩子。
乔萝容将手中写好的福牌也挂到菩提树上。
她在心里说:“希望我的孩儿,不论男女,皆幸福安康。”
宁雨薇看了过来,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太子妃还不知吧,皇后娘娘属意御史千金,准备让太子纳为侧妃,早日为皇家诞下皇孙。”
乔萝容垂在身侧的手一紧,愣神片刻。
“东宫冷清,若侧妃进宫后能早日添丁弄瓦,本宫自然欢喜。”
其实皇家需要绵延子嗣,她乔萝容也需要,她最喜欢小孩子了。
成婚五载,外人只知皇后想要皇孙,却不知道乔萝容比皇后还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如今,她也终于得偿所愿。
离开后,希望萧余遮也一样,得偿所愿。
而宁雨薇却是一愣,显然没想到乔萝容能那样大度。
她嘴角扯了扯。
“太子妃为了留在东宫,还真是什么都能忍啊。”
“若我是你,五年无所出,早就请旨和离,离开东宫了。”
宁雨薇瞧不起像乔萝容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转身去了另一处寺院。
乔萝容则是又挂了一条福带,才离开。
昏暮,两人回到东宫。
萧余遮已然从宫内回来。
宁雨薇将一串佛珠递给萧余遮,柔声道。
“殿下,承蒙您的照顾,这串佛珠送您,愿殿下平安顺遂。”
萧余遮没有一丝迟疑,接过佛珠:“多谢。”
宁雨薇浅浅一笑:“那我便回凝香院了。”
等她走后,正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萧余遮和乔萝容。
萧余遮看着乔萝容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是乔萝容先开口。
萧余遮薄唇轻启:“孤领旨南巡,最少也需两月,这段时日,你照顾好雨薇,记得请太医来为雨薇安胎。”
明明东宫有那么多丫鬟婆子,可萧余遮让乔萝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丫鬟。
不过,事到如今,她早就没有和他争执的念头了。
她继续迁就萧余遮。
“好。”
萧余遮离开前,又看向她:“多谢。”
成婚五年,乔萝容第一次没忍住,竟然落了泪。
不是因为别的,而因为五年了,她的夫君第一次对自己说的谢谢,竟是因别的女人。
乔萝容转过身,没让萧余遮看到自己落泪。
“太子南巡,一路顺遂。”
萧余遮其实也看到了乔萝容哭,不过他以为乔萝容是担心自己南巡,他第一次生出了几分不舍。
也是第一次,格外温柔的哄道。
“不用担心孤,等孤回来,给你带礼物。”
落下一句话,他才离开。
可萧余遮离开的一个月后,乔萝容出宫行肆之时,却听到沿途百姓议论。
“听闻太子此次南巡,陪在身边的不是太子妃,而是御史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