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她不想继续下去了。在陆凛节掰着她的下巴强硬的逼迫她和他对视,问出那句“在想谁”时,乔意伸手推开了他。“我不想做,”她翻身下床,“陆总,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况且,我不做三。”她赶在男人开口之前又说:“你让我答应做的事,我会做到,一个月内,贺松临会和陆氏签合同,其他的,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还请陆总去找别人。”陆凛节冷笑:“乔意,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贺先生……”
“别担心,剩下的交给我。”贺松临语气沉着冷静,略带安抚的给了乔意一个眼神。
因为有贺松临的出现,看热闹的人散的很快。
明眼人都能看出,贺松临在护着乔意。
“乔小姐,你身上的礼服湿了,我在这处有下榻的房间,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那里换衣服。”
乔意垂眸,紧了紧身上搭着的外套,假装没看见,不远处落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阴鸷目光。
她没有回头。
“麻烦贺先生带我去了。”
贺松临住的房间很大,应该是整个酒店最豪华的套房,比乔意住的那个大了整整三倍。
价格,估计也不便宜。
像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应该是不缺钱的。
乔意身上还湿着,不好意思坐在沙发上苏觅
贺松临倒觉得没什么,还主动开口:“屋内打了暖气,乔小姐可以待会儿去洗浴,我的助理二十分钟后会送来干净的衣服。”
毕竟如果乔意要在这洗澡,总不能穿着浴服出来。
太亲近,也太暧昧。
不太适用于,目前贺松临好似对她没有那方面心思的情况。
乔意微微一笑,没有客套。
“其实我也住这间酒店,说起来,贺先生会不会也觉得很有缘?”
贺松临不置可否,没有戳穿她的小心思,将泡好的茶递给她,修长的手指在暖光下泛着如玉的光。
“喝点茶,暖暖身子。”
他周到又体贴,和冷漠疏离的陆凛节,仿佛两个极端。
是那种很容易让女人有好感的对象。
乔意虽然对他没感觉,但还是不能否认,贺松临真的很绅士。
她捧着温度适宜的茶杯,小口抿了一口,再次由衷感谢,“真的很谢谢你,贺先生。”
贺松临笑了下:“乔小姐不用这么客气,说起来,我们两家的长辈,还是旧相识。”
乔意一愣。
“您的父亲,是佐治先生?”
乔家没出事前,乔父确实经常提起,在国外有一位很好的友人。
两人在书法国画上都有很深的见解。
见乔意想起来,贺松临颔首:“看来乔小姐对家父有印象,乔先生以前经常提起他吧。”
贺松临的语气带了抱歉,“当年乔家出事,父亲曾想来国内帮忙,可惜当时他身体实在不好,经受不起劳累波折,我们做小辈的只能瞒着他说乔家渡过难关,谁也没想到后来乔先生会……”
乔意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爸爸如果知道乔治先生这么挂念他,想来也是无憾的。”
贺松临无意引起她的悲伤情绪。
因而话题很快跳过。
但因为两家长辈相识的原因,乔意和贺松临之间的关系拉近不少。
不像最初的一样无话可谈。
突然,贺松临放下茶杯:“听说你最近在找房子,我有一套闲置的公寓,如果暂时没找到合适的,可以先住进去。”
考虑到乔意的心情,还主动提出:“我可以按照市场价收租,不用有多余的负担。”
平心而论,贺松临待人接物,进退有度,如沐春风。
连她最近在找房子这种细节问题都能注意到。
那就代表,他并没有表面展现出的,对乔意如此淡定。
话说到这个份上,乔意不再扭捏:“那就谢谢贺先生了。”
又多聊了几句,乔意打了个喷嚏,加上助理说路上堵车,一时半会衣服是送不到了,乔意便回了自己房间。
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挺拔宽阔的背影。
正百无聊赖的把玩手上的打火机,火舌犹如一点猩红在男人指尖穿梭。
乔意没有意外。
她叫了声“陆总”。
陆凛节没有回头,俯瞰着城市下的车水马龙,侧脸轮廓疏离冷漠,乔意摸不准他什么意思,索性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门没有反锁,洗到一半,陆凛节进来。
蒸腾的热气浮在半空,将光裸的乔意围罩起来,男人轻车熟路架着她抵在冰冷墙面,指尖游移到危险地带。
唇齿间,甘烈的鼠尾草气味格外浓郁,霸道的缠绕她的舌尖,犹如在玩你追我逃的游戏。
“做了?”
冰冷的两个字,让乔意心尖微颤。
稍显迷离的眼神,暂时清醒过来。
难堪和羞辱,后知后觉漫上心头。
说不受伤是假的。
见她不说话,陆凛节仿佛认定什么被弄的娇喘吁吁。
她羞恼的想推开男人,略急的呼吸两下。
热水被调成冰凉的温度,兜头浇在她身上。
“真脏。”
今晚的陆凛节,格外惜字如金,居高临下看她的眼神,带着乔意看不懂的情绪。
她被抱着丢到床上,男人火热的压下来。
和陆凛节禁欲的外表不同,他真实的模样,反而格外重欲。
经常能把乔意在床上,折腾的半死。
没有参考经验,但丰富的姿识和漫长的时间,乔意也知道,这男人的本钱,丝毫不差。
陆凛节想要时,乔意是拒绝不了的。
但今晚,她不想继续下去了。
在陆凛节掰着她的下巴强硬的逼迫她和他对视,问出那句“在想谁”时,乔意伸手推开了他。
“我不想做,”她翻身下床,“陆总,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况且,我不做三。”
她赶在男人开口之前又说:“你让我答应做的事,我会做到,一个月内,贺松临会和陆氏签合同,其他的,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还请陆总去找别人。”
陆凛节冷笑:“乔意,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他捡起地上衣服,随意穿好,头也不回走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乔意一人。
等陆凛节走了,乔意坐在地上,无助的将头埋进膝盖。
只有她自己知道,拒绝陆凛节,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从五年前这个男人撑着伞,在所有看笑话的人中,坚定不移的朝她走来时。
她就已经避无可免的心动了。
她做了五年的梦。
如今也到了该醒的时候了。
次日天亮,贺松临让人带她去名下公寓。
乔意几乎一夜没睡,上车后脑子就开始昏迷昏沉沉,连车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